“哦!”
回過神來的水花也沒多想,男人掙錢,女人管家,自古以來,皆是如此,盒子不小,將近二十公分寬,四五十公分長,高也有差不多二十公分,盒子上的花紋倒是精致得很,而且分量很足。
這盒子可不簡單,明代傳下來的檀木盒子,可惜水花並不認識,隻覺得連個鎖也沒有,裡頭應該也沒有多少東西。
揭開盒蓋,映入眼簾的便是五遝現金。
水花的眼睛頓時就睜的老大,眼中帶著掩不住的震撼。
“這也太多了!我······”水花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王重給打斷了。
“你可是我媳婦,是咱們家的女主人,從今天開始,咱兩的衣食住行,可都把握在你手上了。”
王重道:“這裡頭錢,一部分是長輩們留下的,一部分是我的退伍津貼,還有一些,是我這兩年在外頭自己掙來的。”
“男人掙錢養家,女人掌家管錢,自古如此!”王重笑著道。
水花沒再多說什麼,咽了咽口水,先拿起那遝一百塊的大鈔,數了數,有三十張。
中間第二遝,五十的有兩張,剩下的都是十塊,也有三十六章,剩下三遝,依次是一兩塊麵額的紙幣和毛錢以及分錢。
攏共有三千六百多塊錢的現金。
而且最底下還壓著一張存折。
水花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把存著拿了出來,打開一看,餘額那欄一長串的數字,直接就給她嚇了一跳。
手裡還捧著存折,一臉的不敢置信,顫顫巍巍的問:“你····你怎麼····有這麼多錢?”
折子裡的錢,就是當初王重去燕京賣的那兩對鐲子的錢。
王重抓著水花的手,看著她的眼睛,溫柔的道:“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嘛!”
水花這才想起來,王重剛才好像確實說了。
見水花這副模樣,王重溫柔的安慰道:“以後咱們家的財政大權,可就握在你的手上了。”
震驚過後,水花回過神來,把存著和錢都重新放好,蓋上蓋子,有些擔憂的問:“這麼多的錢,怎麼連個鎖也不上,而且還直接放在書架上,這要是萬一被人······”
水花也是被這麼多錢給嚇到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要是擔心,哪天等雪停了,咱們去一趟縣裡,把多的現金存到銀行裡,就留一些日常開銷的花費,而且現在每個月還有稿費寄過來,咱們的日常開銷,用稿費的錢應該也夠了!”
“稿費?”水花眨了眨眼,看向桌上王重剛剛寫完的書稿。
王重道:“一個月能有幾百快錢吧,日常的開銷應該是夠了。”
“幾百塊?”水花有些震驚的道:“就是天天是白麵饃饃,那也吃不完啊!”
此刻水花的模樣,落在王重眼裡,可愛極了,下意識的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笑著道:“那就多買點牛肉,羊肉,彆光咱自己吃,也給孝敬孝敬嶽父大人!”
水花一聽這話,身子就跟觸電了一樣,僵在原地,看著王重,眸中不知何時,已然蒙上了一層晶瑩的水霧,再也顧不得其他,起身直接撲入王重懷裡,坐在王重腿上,雙手環著王重的脖子,緊緊的摟著,眼底有淚水滑落,嘴角卻上揚著,小的開心而燦爛。
“我上輩子定是做了什麼天大的善事,老天爺才讓我這輩子遇見你!”水花雙目含情的道。
要麼說女人是水做的,最容易感動。
王重的雙手也順勢環住了水花的腰,“能娶到你,是我這輩子最最幸福的事兒!”
側坐在王重腿上,原本比王重矮差不多一個頭的水花,已然和王重差不多高了,四目相對,似有火花迸射,水花把頭微微一側,咬了咬嘴唇,某種神色流轉,隨即便不由分說的對著王重的嘴便吻了過去。
······
一個小時後,水花徹底敗下陣來,渾身癱軟,無力的倒在王重懷裡。
“怎麼樣,還疼嗎?”王重吻了吻水花的額頭,關切的柔聲問道。
水花臉色仍舊羞紅,可嘴角卻不禁上揚,微笑著的道:“不疼!一點都不疼!”
青天白日的,而且還是在書桌上。
可方才興起之時,水花哪兒顧得上那麼多,待到回過神來,這才後知後覺,既羞惱,有後悔,但同時又隱隱覺得頗有幾分刺激,令人回味。
“我好高興!”水花攬著王重的腰,臉頰貼著王重的胸膛,有氣無力的道。
王重也沒多說,二人就這麼坐在太師椅上歇了一會兒,待到水花呼吸趨於平穩,二人開始先聊起來,聊了一會兒,王重忽然問道:“聽麥苗說你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成績很好?”
水花搖搖頭,勉強笑著道:“麥苗瞎說的,我成績就一般般!”隻是眼中的遺憾,卻怎麼也藏不住。
王重卻神秘一笑,鬆開水花,起身從書架上取出一摞書籍,一一擺在書桌上。
“讀書並不一定非得在學校,學習知識,也不一定非得考大學!”
“隻要你想學,以後我來教你!”
······
馬家,自打水花結婚安田以後,馬得福閒著沒事兒的時候,就總喜歡魂不守舍的,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兒出神。
馬喊水見狀,雖然心疼,卻也無可奈何,該說的他這個做老子早就說過了,能否走出來,還是要看馬得福自己。
“孩他爹!”得福媽拍了拍馬喊水,衝著馬得福的方向使了個眼色示意了一下:“你還不勸勸!”
雖然見自己寄予厚望的大兒子這幅模樣心疼的緊,可馬喊水對自己的大兒子同樣有信心。
“這事兒我心裡有數,你就彆管了,這事兒得讓他自己走出來才行!”
“哎!”德福媽歎了口氣,滿是無奈的唏噓道:“都是窮給鬨的!”
馬喊水低著頭,沒說話。
得花年紀還小,還是天真爛漫的年紀,不懂這些,可得寶卻早熟的很,見此情形,不由得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跟王重學手藝,掙大錢,將來······
看著曾經自己視為偶像,一度努力追趕的大哥,如今這幅頹喪的模樣,馬得福眼中的目光愈發堅定,心底的想法也越來越堅決。
王重和水花本是想把李老栓接過去一起住的,可李老栓卻堅持住在自家老屋,還說王重跟水花新婚燕爾的,他這個老梆子過去那就是礙眼的,還不如在老屋自在。
不過一日三餐,除了早飯之外,李老栓的午飯和晚飯,都是在王重家吃的。
起初水花還說要給他送,可卻被李老栓一口就給否了。
每天一到飯點,李老栓就背著手,出了自家院子,優哉遊哉的在村裡逛上一圈,才不急不忙的走到王重跟水花家,吃過飯,也不久坐,眯著眼睛,哼著小曲兒,又在村裡逛上一圈,才回自己家裡。
每天身上不斷的酒味,嘴上從來不差的油星子,還有那袖子上若有若無的羊肉味,可把鄉親們個羨慕的,沒少說酸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