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曆經幾個世界,養過不少狗子,對於相狗,不說精通,但也知道一些皮毛。
花的那隻是四美看上的,瞧著靈性一般,但勝在長的好看,反正家裡也不缺吃的,兩條小狗而已,王重完全養得起,三麗和四美在家的時候,多了兩個小夥伴不說,而且還能起到看家護院的作用。
照顧兩隻小狗和娜三隻蘆花雞的任務,自然落到了二強和三麗還有四美的頭上。
家裡的衛生還有其他的家務,一成也從來沒有讓王重操心過,掃地洗衣,擦桌子洗床單等等,一成都悄悄摸摸趁著王重去上班的時候都給做了。
沒過幾天,二強到了發通知書的時間,成績還是一如既往的爛,勉強隻是及格,來年可以升學,不用留級。
一成的成績還是一如既往的排在班級前列,雖然不是第一,卻也是上遊水準,而且有王重幫他補習,幫他照看著二強跟三麗四美他們,一成可以花在學習上的時間就更多了。
這天,王重仍舊跟往常一樣去育紅機械廠上班,馬素芹還是一如往常般早早到了。
“素芹姐!這麼早呀!”看到馬素芹,王重臉上就不自覺地露出笑容,雖然曆經了三個副本世界,但王重可在骨子裡頭的男人本性卻始終沒變。
王重又不是什麼苦行僧,自然不會在這方麵委屈自己。
看到王重,馬素芹的臉上也露出個燦爛的微笑,兩邊嘴角上揚,臉頰兩側還擠出了兩個極淺的酒窩。
看的王重頗為意動,馬素芹雖然說不上有多漂亮,但長得很耐看,而且身材豐腴,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很符合王重的口味。
“是小重啊!”
可等王重看見馬素芹臉上那若有若無的淤青時,卻不禁皺起了眉頭。
“素芹姐,你臉上這是?”王重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馬素芹的老公,那個經常對馬素芹家暴的男人。
馬素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趕緊抬手捂住左臉,扭頭轉身,避開王重的目光,“沒什麼,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見馬素芹不想說,王重明白馬素芹的顧慮,這個時代的人,思想還是有些傳統的,講一個家醜不可外揚。
“素芹姐,我早上來的時候帶了點活血化瘀,消腫止痛的藥膏,放在儲物間的挎包裡,你等一下,我拿給你!”
“不用了小重,我上過藥了!”馬素芹趕忙搖頭拒絕。
王重道:“素芹姐,和我你還見外,再說了,我這藥膏和你在外頭買的那些可不一樣。”
馬素芹還想拒絕,可王重說完就轉身出了車間,馬素芹把手伸在半空,目送著王重一路跑著離開的背影,心中莫名一暖,隨即就歎了口氣。
藥膏自然不在儲物室的挎包裡,王重沒事兒也不會隨身攜帶這個東西。
車間外頭,王重心念一動,從空間裡取出一小罐藥膏,罐子是深紅色的陶土燒製而成的,像這些活血化瘀,消腫止痛的藥膏,還有什麼燙傷膏、感冒發燒的藥材這些,王重在空間裡備了不少,本是為了一成和二強他們幾個小的準備的,沒成想二強他們還沒用上,倒是馬素芹先給用上了。
“小重,我······”
馬素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王重給打斷了,連手腕都被王重抓了起來,那盒藥膏自然也然被塞進了馬素芹的掌心。
“好啦,素芹姐,你可是我師姐,好多東西都是你手把手教我的呢,這個藥膏,就當是我這個做師弟兼同事的一番心意。”
“這藥膏的藥效還不錯,我瞧著你這傷的也不算輕,要是現在用了,恢複的好的話,兩天左右差不多就能完全消腫。”
“不過一次彆抹太多了,塗的時候也彆太用力了,塗的均勻一點就成。”
王重笑著叮囑完,就到機床前頭忙活去了。
馬素芹站在原地,看著王重的背影,半晌後又看了看掌心中的那盒藥膏,原本悲苦強自硬撐著的內心,湧出一股子淡淡的暖意。
第二天早上,王重騎著自行車還沒到廠門口,遠遠的就聽見一陣吵鬨聲,循著吵鬨聲望去,隻見有不少工友都圍在廠門口。
廠門外頭,一身工裝的馬素芹被一個身形魁梧壯碩的男人抓著手,正一臉擔心,小心翼翼的和男人說著什麼,可魁梧男人卻對他不搭不理,一雙瞪的如銅鈴般大的眼睛,正在進廠的工友們的身上來回打量著,目光極為不善。
還沒等王重靠近,一個同車間工友看見王重,就趕忙湊了過來,小聲提醒到:“你小心些,馬素芹的男人正找你呢!”
“找我?”王重愣了一下,露出一臉茫然的神情:“找我乾啥?我又不認識他?”
“不清楚,不過我瞧他那架勢,不像是什麼好事。”工友善意的提醒道:“你還是先避一避,待會兒我替你跟主任請假!”
“劉哥,謝了!”王重卻微笑著道:“不過我王重的字典裡,就沒有臨陣退縮這個詞,再說了,我行的正,坐得端,怕他做什麼?”
“素芹姐是我師姐,又不是仇人,再說了,我也沒的罪過素芹姐,他丈夫總不會不願無故的打莪吧!”
工友卻一把拉住王重,衝他搖了搖頭,再度勸道:“小重啊,你剛來咱們廠,很多事情都不知道,馬師傅這個丈夫,可不是什麼善茬。”
工友一臉的心有餘悸,諱莫如深的樣子。
王重卻笑著道:“初生牛犢不怕虎!”
“我一個十六七歲的壯小夥,還怕他不成!”
說著王重就繼續踩著自行車,奔著廠門口而去。
“哎!小重,小重!”劉姓工友見叫不住王重,又怕王重吃虧,趕緊踩著自行車追了上去。
眼瞅著越來越近,馬素芹也瞧見了王重,頓時眼睛就瞪的大了幾分,臉上擔憂更甚,趕忙衝王重連連搖頭,使眼色。
可王重卻一臉疑惑地湊了上去:“素芹姐!咋不進去,在這兒站著乾啥?”隨即目光不善的打量著馬素芹身邊的魁梧大漢,
還沒等王重說什麼呢,那大漢就先一臉不善的道:“小子,你誰呀?”
“你誰呀!拽著素芹姐想乾啥?”王重同樣語氣不善的道。
“哎喲,小犢子還敢管老子的事兒!老子是她丈夫。”大漢的神情變得凶惡起來,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王重:“這賤人的藥膏不會就是你這癟犢子送的吧?”
“你說話給我客氣點,叫誰賤人呢?”王重一臉嫌棄的看著大漢,語氣中滿滿的全是厭惡和鄙夷。
“你個狗日的,還真是你!”大漢立馬就鬆開了抓著馬素芹手腕的手。
“不要!”
“小重你快走!”
馬素芹見狀大叫一聲,趕緊一把拽住大漢,焦急的讓王重快走。
“你鬆開!”大漢見馬素芹這麼維護王重,想起昨天晚上在家裡馬素芹對那瓶子膏藥那寶貴的樣子,頓時便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氣不打一處來。
“你個賤人!”
“還維護他!”大漢猛然用力一甩,馬素芹險些被甩飛,抓著大漢手臂的手也被甩開,踉蹌著往後退了五六步,到底還是沒站穩,身子不受控製的往旁邊倒。
大漢至少一米八多,生的膀大腰圓,孔武有力,衣服下都是鼓囊囊的腱子肉,馬素芹的身形不算單薄,個頭也有一米六幾,饒是如此,也被大漢一把甩飛,可見大漢這一下甩的有多狠。
“素芹姐!”
馬素芹丈夫的反應倒是沒出王重的預料,王重一把扔下自行車,一個箭步衝上前,身形一閃,一把握住了馬素芹的手腕,拽住了馬上就要摔倒在地的馬素芹。
“小心!”馬素芹卻瞳孔皺縮,一臉驚恐的看向王重身後。
“老子打死你個癟犢子!”
身後傳來一道狂暴的大喝,隨即王重就感受到了一陣惡風,電光火石間,隻見王重將馬素芹一把拉了起來,腳下步伐變化,身後的大漢竭儘全力的凶猛一拳,就轟在的王重後背肩胛骨上頭。
王重被這一拳轟的身形往前一傾,和馬素芹來了個貼身的親密接觸,然後兩人馬素芹本就還沒站直的身形,又被這股大力撞得仰麵直往後倒。
眼瞅著快要倒地了,王重用力一扭,二人的位置就來了個調換。
王重直直的仰麵摔倒在馬路上,劇烈的痛楚,讓王重下意識的發出幾聲悶哼,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馬素芹也被震的七葷八素的,回過神來,見王重皺著眉頭一臉痛楚的樣子,立馬慌了神,慌不擇路的從王重身上下來,焦急緊張又擔心的問:“小重,你怎麼樣了。”
卻見王重神色一變,大喊一聲:“小心!”同時一把推開馬素芹,一腳衝著朝他撲過去的惡漢踹了出去。
精準無比的落在大漢的小腹之上,那高大魁梧,表情猙獰凶惡,宛若古之惡來一樣的大漢被王重一腳踢飛,摔倒在幾米開外。
衝突發生的太過突然,縱使不少工友都注意著這邊,也都沒有反應過來。
從大漢含怒暴起,到王重和素芹被大漢打倒,王重一腳將大漢踢飛,其實就發生在短短幾秒鐘之內,工友們反應過來,立馬圍上去,七八個年輕力壯的男工友直接把大漢摁在地上,門口的保安也在其中。
剩下的工友們,男的扶王重,女的扶馬素芹,問他們的情況。
剛才他們可都看的分明,大漢那含怒出手的一拳瞧著就嚇人,力道肯定不清,王重為了救馬素芹,又狠狠地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