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嗎?”齊誌強將信將疑的看著王重。
不是齊誌強不願意相信王重,而是王重的年紀實在是太過年輕,而且兩家結親多年,齊誌強也算是打小看著王重長大的。
雖然這幾年王重的變化很大很大,可齊誌強多少也算讀過書,當過兵,見識雖然不多,但還是有一些的,中醫博大精深,一般人對於中醫大夫的認知,都是年紀越大,頭發越白,醫術越高。
像王重這個年紀,不說乳臭未乾,但在人們的印象中也絕不是什麼醫術精湛的大夫。
“反正你也打算放棄了,不如破罐子破摔,讓我試試!”
“萬一有希望呢?”王重麵帶微笑,自信的看著齊誌強。
似是被王重的自信所感染,齊誌強心中的忐忑和對死亡的恐懼都消散了許多,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真的能行?”
看著王重,此時此刻,齊誌強那本已被死寂和絕望籠罩的眼睛裡,一簇象征著希望,如火柴燃燒的焰火般微弱的火苗正燁燁的燃燒著。
“行不行試過不就知道了!”王重看著齊誌強的眼睛,二人的目光於半空交彙,看著王重平和目光中帶著的淡淡自信,齊誌強不知怎的,原本複雜糾結的心緒也逐漸平靜。
“你說得對,反正已經到了這一步,行不行試過就知道了。”說著說著,藏於眼底的愁苦也逐漸消散,臉上也逐漸露出一縷淺笑。
“來,喝一杯!”齊誌強衝著王重端起酒杯,心情已然好了許多。
王重道:“從明天開始,每天至少抽出一個小時來我這裡。”
“還有酒,喝了這杯,就要開始戒酒了。”
“酒色最是傷身,你現在要儘可能保存體內元氣的充足,男女之事也不能再繼續了!”
“太重的活最好也不要再乾。”
“額……”
齊誌強都遞到嘴邊的酒杯就這麼頓在那裡,趕忙挪開眼睛,避開王重的目光,略有些尷尬的把杯中之酒一飲而儘。
“我知道了!”
王重口中的男女之事,指的自然是行房,像王重這麼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對齊誌強這麼一個四十出頭的人說出這樣的話,齊誌強怎會不覺得尷尬。
老臉難免有些發燙,不知該如何安放。
打那之後,一直到現在,齊誌強一直堅持來王重這邊治療,從最開始的天天過來,到現在的三天一次。
在加上王重叮囑自己每日堅持練的那套王重親手教的道家養生八段錦,齊誌強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逐漸的變好。
雖然這個進程不快,但確確實實能夠感受的到效果。
隨著和王重的接觸越來越多,兩人之間的關係也越來越好,齊誌強對王重的認知也在不知不覺中悄然發生著變化。
三麗把書包放好,拿起笤帚,把前廳打掃了一遍,時不時就抬頭看掛在牆上的大鐘,等到了時間,就趕忙進去,把躺在病床上的齊誌強叫醒。
“三麗?是你啊!”睜開眼睛,看到站在床頭的三麗,齊誌強的臉上頓時就露出笑容。
基本上每回都是三麗把自己叫醒,齊誌強都已經習慣了。
“姨父,你感覺怎麼樣了?”三麗關心的問。
這幾年齊誌強三天兩頭的跑過來讓王重治療,三麗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猜不出發生了什麼事。
“挺好的!”說著齊誌強就欲起身,三麗趕忙上前扶著。
“姨父我還沒老呢,不用扶!”在孩子們麵前,齊誌強永遠都是那副溫柔、和藹的模樣。
“小舅在前邊呢!”三麗幫著收拾病床。
齊誌強也沒攔著,拿上外套,走出病房找王重去了。
“睡得可好?”
見齊誌強臉上神采愈盛,王重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一絲微笑,這說明自己的治療效果還不錯,幾年下來,雖然還沒能徹底根治,但齊誌強的身體卻越來越好,精神頭也很是爽利。
中醫裡有句話,叫做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中醫確實博大精深,但也沒有那些影視中說的那般神奇,其實王重的治療隻是輔助,最關鍵的還是齊誌強的心態。
王重做的,主要是不斷的幫助齊誌強重拾信心,撿起對生活,對未來的期望,再輔以藥物和針灸,先是遏製病情的擴散,然後再一點一點的解決。
事實證明,王重的心理治療法效果很是不錯。
而且還有一點,喬家五兄妹,有了王重和馬素芹的照看,給齊誌強省了很多心力,讓他不至於像原劇情一樣,既要顧著自己家,還要顧著一成他們,最後搞得心力交瘁,一病不起。
“挺好的!”齊誌強臉上也露出笑容:“睡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