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初暉聽了朱喆的提醒之後,又是在網上查詢又是找人谘詢的,果不其然,知道後果的她,好些天臉上都沒什麼好臉色,擔心韓佳人因為這事兒找她麻煩。
好在餘媽媽已經在葉蓁蓁的介紹下,去了葉蓁蓁的上司陶教授家裡試用保姆,幫著照顧陶教授的父親,餘初暉也沒有把這事兒告訴餘媽媽,不然的話,以餘媽媽的性子,指不定擔心成啥樣子呢。
那到時候,餘初暉就是好心辦了壞事兒,非但沒能讓餘媽媽在大魔都紮穩腳跟,反倒是讓餘媽媽跟著擔心受怕。
好在韓家那邊並沒有什麼動作,至於原因嗎!
可能跟韓家自己亂糟糟的一堆事兒顧不來,沒精力再把時間花在打官司扯皮上有關,畢竟這種事情真要是打起官司來,不管再有理有據也好,總得扯皮上好久,而且就算是打贏了,對方也能申訴,反反複複,不厭其煩。
韓家那邊兩個癱瘓的老人,一個臥床不起,一個坐著輪椅,行動不便,哪還有心思放在官司上。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韓家不想平白無故的和人結仇,畢竟買賣不成仁義在,大家又是鄰居,要是真結了冤家,難說會發展成什麼樣,畢竟韓家老兩口還是要在歡樂頌小區繼續生活的。
甚至還可能是因為韓家兩口子還顧忌著兩麵,這事兒不管最後結果怎麼樣,要是真的鬨上法庭,對他們兩口子在鄰裡之間的名聲也有影響,畢竟導致這樣的結果,也有他們的一部分原因。
雖說沒鬨出官司來,但餘初暉也真的是擔心受怕了好一陣子,後悔自己一時氣憤匆忙做出的決定,好在有朱喆和葉蓁蓁他們安慰,倒是因為正事兒安分了好一陣子。
就是何憫鴻,抓著這件事情,把餘初暉狠狠指責了一頓,兩人為這事兒還吵了好幾次,朱喆也隻能不厭其煩的從中調解,和葉蓁蓁一塊兒充當她們之間的潤滑劑。
好在沒出什麼大亂子,日子還是照常過,何憫鴻很快就因為工作上的事情,無暇再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對餘初暉冷嘲熱諷的指責。
葉蓁蓁忙著和戴維談戀愛,兩人你儂我儂打的正火熱,一下子22樓的五個女人,有兩個有了對象,戀愛的酸臭味不免讓其他幾個女人生出些許羨慕來。
時間很快就到了月底,22樓也迎來了久違的風平浪靜。
王重和朱喆提前就收拾好要帶的東西,大包小包加上換洗的衣服還有朱喆的化妝品之類的提了整整兩個大行李箱,好在有王重在,根本不用朱喆費什麼力氣。
二人先是坐高鐵來到朱喆老家所在的市區,當天在市裡采購了一番,又租了輛普通的國產長安車,在市區歇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才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開著租來的車回到了朱喆的老家。
朱喆的老家在鄉下,得益於這些年國家對農村的大力開發,雖說朱喆所在的村子並不富裕,可四米五寬的水泥路,卻是已經通到了家門口。
朱喆的老家是新建不過幾年的小彆墅,樣式隻能算是中規中矩,外牆不似那種貼瓷磚的老式彆墅,而是噴的真石漆,都是朱喆的父親和叔叔伯伯們一手操辦的。
朱父和村裡的不少人,除了一直在沿海地區打工的那些,其餘的基本上都會一點泥瓦、裝修這些活、隻是沒拉起隊伍,都是跟著彆人乾,或者在十裡八鄉接點給人建房的散活,工錢不高、也不好拿錢,但勝在離家近,能夠顧得上家裡的老人孩子。
得益於朱喆這些年提供了家裡弟弟妹妹上高中、上大學的學費,每個月還給父母打一千塊錢的生活費,十幾年下來,加上朱父朱母打工攢下來的錢,再東拚西湊,才有了這棟自建房。
不過建這棟房子也把老兩口的口袋掏的差不多了,本是想為了讓兒女們回家有個住的舒服點的地方,也是為了小兒子結婚用的,誰曾想小兒子談的女朋友不願跟著他住在鄉下,兩人本來還計劃著要在市裡買房,再結婚的彩禮、一應花費,差點沒把朱父的頭發給愁白了。
朱喆的弟弟朱民傑剛畢業沒多久,受父母嬌慣,花錢也沒個節製,應付自己和女朋友的生活也才剛勉強,哪還有餘力結婚買房,最後這些錢,還是都得落在朱喆父母的頭上。
朱父本都做好了準備,實在不行就去找親戚朋友借錢,沒成想兒子帶著女朋友的媽媽去一趟魔都看病,兒子和女朋友的事兒竟然直接吹了,朱父朱母擔心兒子的同時,心裡也鬆了口氣。
不過就目前看來,朱喆的弟妹雖然是兩個趴在家人身上喝血抽髓的窮家紈絝,但朱喆的父母還不錯,至少沒有因為小兒子和小女兒的事情,就主動張口問大女兒要錢,並沒有把大女兒當成是提款機。
朱喆老早就在回來之前就和父母通了電話,今天早上從市裡出發的時候也提前打了電話告知,快進村的時候,也給父母發了微信,王重開著那輛租來的長安轎車,在朱喆的指路下,慢慢悠悠的開進村裡。
朱喆的父母知道女兒回來的消息,還帶了個男朋友,高興地不行,就差跑到村口去迎了,王重開著車在朱喆的指點下,一路徑直來到老朱家大門前。
不鏽鋼方管焊接而成的防盜院門外,朱喆的父母矗立在路邊,看著由遠而近的白色小轎車,尤其是當看見副駕駛上坐著的自家女兒時,臉上頓時便露出激動的笑容來。
“爸!媽!”和父母許久未見了,如今一見,便是朱喆也忍不住有些激動,看著父母比之上次又佝僂了許多的身形,蒼老了不少的麵容,心中一時之間感觸良多。
“阿喆!”看到許久未見的大女兒,朱父朱母更加激動,朱父還好一些,隻樂嗬嗬的傻笑著,朱母眼裡直接就有淚水開始打轉了,好在主母很快就把眼裡的淚水給抹去了,沒讓它們有流出來的機會。
“爸、媽!這就是我和你們說的男朋友,王重!”朱喆給父母介紹王重。
“叔叔阿姨好!”王重也笑著和朱父朱母打招呼。
“你好你好!”朱父朱母並沒有擺什麼嶽父嶽母的架子,反而在王重麵前有些惶惶不安。
“小傑和婷婷呢?”朱喆問道。
老兩口的神情不約而同的一僵:“他們、還沒起呢!”
“嗯?”朱喆疑惑的皺著眉頭,看了看手機喚醒屏幕,顯示的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多了:“這個點了還沒起?”
“先彆說這些了,咱們先進屋吧,小王第一次來,彆讓人家在門外站著!”朱父並不是那種不善言辭的嚴父,相反看起來倒是頗明事理。
朱家的院子雖然不是很大,但停完一輛車之後還是有不少空間的,再說這車是租來的,要是放在外頭出了什麼岔子也麻煩。
把車開進院裡,把放在後座上從魔都帶來的禮物拿下來,給朱父的是兩瓶王重自己配的藥酒,一件茅台,還有幾條不好不壞的煙,給朱母的則是人參燕窩這些補品。
朱民傑和朱婷婷兩個年輕人也有禮物,朱民傑一條皮帶,朱婷婷一個女士的手表,都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價格也就幾百塊錢,還有不少其他的飲料糖果之類的吃食,大包小包的,這些飲料糖果,就不是從魔都買的了,而是昨天下午朱喆和王重在市裡挑的。
四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朱母泡了茶,就拉著朱喆進了廚房,準備午飯去了,王重則被朱父拉著說話。
“小王是哪裡人呀?”
“叔叔,我是金陵人!”
“金陵人?金陵好啊,大城市!”
“叔叔可能誤會了,我是金陵鄉下的,也是農村人。”
“那也比咱們這兒富裕!”朱父道,現在信息發達,朱父朱母又去過沿海地區打工,對外界的情況並不是一無所知。
“小王你是屬什麼的?”
“屬*的,九*年生人,剛過完二十九歲生日沒多久。”
“屬*的呀,那比咱們阿喆小三歲啊,我說怎麼這麼年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