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從老徐的辦公室出來,就徑直奔著車間而去。
紅星軋鋼廠主要負責的是對鋼材進行加工,軋鋼生產是將鋼錠或鋼坯軋製成鋼材的生產環節,軋鋼車間生產鋼材斷麵形狀主要分成三大類:鋼板、鋼管和型鋼(包括線材)
如今是六四年十月,上頭關於大三線建設的決策已經基本定了下來,可以預見的是,接下來幾年,勢必是軋鋼廠火力全開,全力以赴加大生產的幾年。
想到這兒,王重倒是也能理解為啥上頭忽然下來這麼大量的任務了,說不準整個冶金部門都已經開始為大三線的建設做準備了。
中午,王重拿著鋁飯盒剛剛走到食堂,打飯的窗口前頭已經起了幾支冗長的隊伍。
“小王?”一道頗為甜美的女聲將王重從出神中喚醒。
“秦姐!”看著麵前嬌俏可人的小寡婦,饒是王重,也不由得覺得眼前一亮,膚白貌美,身材高挑,豐腴的身材連身上的棉衣都擋不住。
“小王今兒怎麼這麼晚才來啊?”技術科和車間吃飯的時間是錯開的,也是為了減少排隊的時間,所以秦淮茹才會這麼問。
王重笑著解釋道:“一下子忙過頭了,忘了時間!”
俏寡婦的魅力是毋庸置疑的,就她從食堂裡頭走到王重跟前這一段,就不知有多少雙眼睛一直跟著。
“那你慢慢排,我先走了!”
食堂這麼多人,王重還在排隊,秦淮茹自然不可能拉著王重一直聊。
排了一會兒就輪到王重了。
“喲,這不是王技術員嗎!”窗口後頭拿著大勺打飯的不是彆人,正是傻柱。
“柱哥!”王重笑著打了聲招呼。
“想吃啥?”
“來兩個玉米餅子,五個饃饃,半份白菜,半份豆腐!”
“得嘞!”傻柱舀了大半勺白菜,大半勺豆腐,把王重的飯盒堆得滿滿當當,旁邊的劉嵐也把餅子和饃饃給王重裝好了。
“柱哥,嵐姐,那我先走了!”
王重端著飯盒,拎著餅子和饃饃轉身欲走,卻被傻柱給叫住了。
“小王等一下!”
“柱哥,還有啥事兒?”
傻柱語速飛快的道:“晚上彆急著吃飯,來我家喝一杯!”
王重笑著問道:“柱哥這是有事兒?”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原身跟傻柱可沒啥交情。
“是有事兒找你!”傻柱也沒藏著掖著。
見傻柱這麼坦誠,王重點頭道:“成,晚上我一準過去。”
要請王重喝酒,何雨柱特意下了個早班,去東直門菜市場,花了大價錢買了隻老母雞,可惜時間太晚了沒肥肉,就隻割了半斤瘦肉。
秦淮茹剛回到家,順著雞湯的鮮香味就尋到了何雨柱屋裡。
“柱子,燉雞呢?夥食這麼好?”
這俗話說的好,想要俏,一身孝,如今這小寡婦身上雖然沒穿著孝服,可一身素衣,荊釵布裙,未著粉黛,模樣俊俏不說,身段也很是窈窕,前凸後翹的,甚是吸睛。
“喲,秦姐來了!”這不何雨柱一看見秦淮茹,臉上就露出笑容來了:“這不是今兒個要請前院王重喝酒嗎,不得弄點好的!”
“請前院王重吃飯?”秦淮茹湊到何雨柱身邊疑惑的問:“無緣無故的,你請人家吃飯乾啥?平時也沒見你倆有交情啊?”
何雨柱道:“嗨!還不是雨水嗎,畢業都好幾個月了,工作的事情還沒個著落,我想著王重是大學生,上個月又立了大功,還得了嘉獎,連廠長都親自出麵了,不但在全廠大會上表揚了他,還獎勵了一張自行車票。
而且他還有那麼多老師同學,我這不尋思著找他幫幫忙,看看能不能給我家雨水也找個鬆快點的工作。”
秦淮茹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淡了:“雨水工作的事兒還沒消息呢?”
“街道那邊倒是有個紡織廠女工的名額,可雨水怎麼說也是高中畢業,要是進紡織廠當女工豈不是可惜了嗎!”何雨柱道。
話說到這份上了,秦淮茹也知道今兒這事兒是不成了,識趣的道:“那成,你先忙著,我就先回了!”
“您慢走!”
······
傍晚,王重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家家戶戶都升起了炊煙,水池子裡,幾個婦女正湊在一塊兒洗菜閒聊,翻鍋炒菜的聲音此起彼伏,菜香味彌漫在整個院子裡頭。
“小王回來了?”
三大爺在門口鼓搗他那幾盆花草。
“三大爺,吃了沒?”
“還沒呢!小王下班了?”
“剛下班!”
老生常談的對話,王重把自行車停了,推門進屋,掛好挎包,拿著臉盆毛巾打水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從空間裡取出一小包綁好的綠豆糕,就徑直朝著院裡走去。
“小王上哪兒去?”閻阜貴眼睛尖的很,瞧見王重手裡拿著東西往院裡走,不由得好奇起來。
“去跟柱哥搭個夥!”說話間,王重已經跨過二門,進了中院。
“柱哥!”王重在院裡就大聲喊了起來。
屋裡傳出傻柱的聲音:“兄弟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王重掀開厚實的布簾子,笑著道:“這老母雞香的,我在前院都聞著了!”
“公雞母雞都能聞的出來?”何雨柱披著圍裙,拿著菜刀,正切著肉,同王重開玩笑道,旁邊是青春靚麗的何雨水,坐在爐子邊上看火。
“要是公雞,以柱哥你的手藝,肯定不會拿來燉湯啊!”
“哈哈!”這馬屁直接拍到何雨柱的心窩裡了:“不愧是大學生,就是會說話。”
“吃個飯怎麼還帶東西。”轉眼看見王重手裡提著的東西,何雨柱立馬客氣起來。
王重笑著道:“幾塊桂花糕而已,我自己又不愛吃這東西,正好拿過來給你和雨水嘗嘗。”
“桂花糕?”雨水兩隻眼睛頓時就變得亮晶晶的。
“這東西可精貴著呢!”倒是何雨柱,看著王重桌上的哪一方油紙包,臉色微變。
“有啥精貴的,前陣子桂花不是開了嗎,我托同學弄了點過來自己做的,拿著送禮的,還剩這麼些。”王重把手裡的桂花糕遞給雨水,笑著道:“趕緊收起來,彆給你哥霍霍了!”
“王重哥,你還會做桂花糕啊?”雨水很是詫異。
王重道:“小瞧我了不是,彆說桂花糕,就是綠豆糕、瓊葉糕、茯苓糕,棗泥酥這些我都會做,就是沒有材料,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王重哥你可真厲害。”何雨水豎起大拇指,一臉欽佩的道。
“那是!”王重開玩笑道:“莪這廚藝,可不比柱哥差。”
何雨水看了一眼自家哥哥,又看了看王重,心裡雖有些不信,但卻很是配合的附和著。
聽著王重和雨水在那兒瞎白話,何雨柱也沒當真,手裡動作飛快,已經把肉絲給切好了,又切了配菜。
雨水把燉的老母雞端到桌上,何雨柱架起鐵鍋,開始燒鍋炒菜。
還真彆說,何雨柱的手藝確實不錯,光看他的刀工和對火候材料的掌握,差不多能有個四級左右的水平,今兒個為了招待王重,何雨柱可是下了血本,燉了一隻老母雞不說,這肉絲炒的也是用料十足。
不過一小會兒,一道熱氣騰騰的京醬肉絲就出了鍋,隨即就是白菜,越是簡單的菜越是考驗大廚的手藝。
不過三分鐘,炒白菜也出鍋了。
王重幫著把菜端上了桌,雨水去碗櫃裡拾捯碗筷,何雨柱將鍋灶收拾乾淨,把熱水放到爐子上,洗了手。
“雨水,你去床底下,把我那兩瓶二鍋頭拿出來。”
“兄弟,今兒個咱們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