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哥,在家不?”
“王重兄弟?你咋來了?”何雨柱聞聲立馬推開門走了出來。
王重笑著道:“不請我進去坐會兒?”
“你瞧我這人,快進來快進來!”何雨柱忙把王重迎了進去。
王重也沒藏著掖著,進門就開門見山的問道:“柱哥兒,我來是想問問你,明兒個你打算送什麼東西給錢科長?”
“送煙送酒唄!”何雨柱脫口便道。
“煙酒確實不錯!”王重點頭道:“可人事行政科是咱們管著咱們廠裡的人事調動,柱哥你覺得錢科長缺你這點煙酒嗎?”
“那你的意思是?”何雨柱並不笨,聽王重這麼一說,立馬就反應過來了。
“煙酒肯定要送,可那些個求錢科長幫忙辦事兒的,哪個不是送煙送酒,雨水這事兒可不小,咱們不能隻送煙酒,得拿出誠意來!”
何雨柱思量片刻後道:“那要不咱們送錢?”
“送錢那性質可就變了,肯定不行!”
“那你說送點啥好?”何雨柱問道。
王重道:“柱哥兒,你說錢科長家裡最缺什麼東西呢?”
何雨柱想了想,試探性的說道:“糧食?”
王重道:“連許大茂一個放映員平時吃的都是細糧,你說錢科長那麼大一個乾部,家裡會缺吃的嗎?”
“那倒是!”何雨柱道:“那是什麼?”
王重道:“肉啊!”
“肉?”何雨柱頓時眼睛就亮了:“對呀,除了雞鴨魚之外,其他的肉都是憑票供應,每人每月都有定量,就算是鴿子市上,每個月也沒多少肉賣,錢科長家不缺吃穿,不缺錢票,但肯定缺肉吃。”
“不光是肉,還得是好肉!”王重道。
何雨柱道:“都這個點兒了,想要弄肉,隻能趁著晚上去鴿子市了!”
“畢竟肉這東西精貴,除了肉聯廠,就隻能從鄉下弄,可鄉下哪有那麼多計劃外的豬!”
“要是買不到肉的話,肉票行不行?”
“肉票也行!”王重道:“肉票可是硬通貨,彆說是科長了,就算是廠長,每個月的肉票都是定量的,肉票肯定是越多越好。”
何雨柱臉上總算是露出笑容。
夜裡,何雨柱乘著夜色,拿上布袋子,騎著王重的自行車,徑直奔著城牆根而去。
翌日一早,王重特意等著何雨柱,一起去廠裡。
“柱哥,弄到多少肉票?”王重小聲問道。
“三十六斤四兩!”何雨柱道:“好幾個倒爺手上的肉票都被我給買了!”
王重有些驚訝:“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加上煙酒,應該差不多吧!”
何雨柱道:“兄弟,這時間太緊了,能弄到這麼多我已經儘力了。”
王重頓了一會兒後道:“柱哥,其實我有個同學,家裡在肉聯廠有點關係,要不要我幫你問問,找點牛羊肉來?”
“好啊!”何雨柱道:“你彆說,這三十多斤肉票咱們看著多,可在那些科長、廠長眼裡還真算不了什麼,就他們平時接待,哪頓不是大魚大肉!”
何雨柱也是個明白人。
王重道:“柱哥,你可得想清楚了,雨水這工作未必能成,這肉票還好說,錢科長要是不收,還能退給你,可那肉就不好處理了!”
何雨柱卻一臉自信的笑著道:“兄弟,你忘了哥哥是乾什麼的嗎?”
王重頓時一臉恍然的道:“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得,那我待會兒就給我那同學打個電話問問,要是順利的話,中午就能有信兒!”
“兄弟,你放心,不管雨水這工作成不成,哥哥我都一定好好感謝你!”
中午,吃過飯,王重來到食堂,食堂後廚裡,其他人都在前前後後的忙活著,就何雨柱正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手裡端著個大茶缸,悠然又自在。
“柱哥兒!”
“兄弟!”何雨柱一看是王重,登時臉上就露出笑容,忙起身走了出去,領著王重到了旁邊四下無人處。
“兄弟,怎麼樣了?”
探頭探腦的四下張望了好一會兒,何雨柱才有些激動的問道。
王重道:“好消息,我那同學說今兒有一批剛送過來的牛肉,可以勻出來一些,隻是這價格……”
“牛肉?”何雨柱眼睛瞬間就亮了,牛可是大型生產工具,就算是城裡,輕易也吃不著牛肉,牛肉雖然不像豬肉那麼肥腴,可不論是口感還是滋味,都不是豬肉能比的。
“這可是好東西啊!”何雨柱自己就是廚子,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區彆:“如今這年月能弄到牛肉,這價格貴些也正常!”
王重道:“兩塊五一斤,還要補上一半的肉票!”
一聽這價格,何雨柱臉上頓時露出難色:“關鍵我沒那麼多肉票啊!”
王重道:“肉票我那兒還有一些,不過沒那麼多,要不行,你去找一大爺借一借?”
“都這會兒了,還來得及嗎?”何雨柱擔心的道。
“這有什麼打緊的,今兒個咱們先帶個兩三斤過去,讓錢科長瞅瞅,要是錢科長喜歡,咱們明兒個再從我同學那多弄點,給他送家去,不比你直接扛著十幾二十斤肉去東來順來的強?”
何雨柱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個道理,當即便道:“我這就去找一大爺,晚上再去鴿子市溜一圈!我就不信了,有錢還能弄不到東西。”
傍晚,東來順,何雨柱領著何雨水,王重作陪。
王重再怎麼說也是曆經好些個副本世界的老油子了,又在知否裡頭,跟著盛紘這個老丈人打了幾十年的交道,應付一個錢科長,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何雨柱也知道自己嘴巴臭,不會迎逢,索性就隻在旁邊附和,順著王重的話茬說。
一頓飯下來,把錢科長和老徐喝的美滋滋的,整頓飯下來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臨走時,王重還不忘把那兩斤牛肉和一團肉票塞到錢科長手裡,小聲說道:“這是何師傅費勁千辛萬苦才弄來的牛肉,錢科長您拿回去嘗嘗,要是覺得不錯,等明兒個何師傅妹子工作這事兒成了,何師傅再送二十斤到您家裡去!”
“牛肉?二十斤?”錢科長打了個激靈,酒也醒了好幾分了,看了看手上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油紙包,還有那團包在棉布裡的肉票,打開一看,臉上的喜色一閃而逝。
這麼一遝肉票,少說有二三十斤,再加上明兒的二十斤牛肉!
嘶!
饒是錢科長,也不禁有些動容。
牛肉和不比豬肉,錢科長一個軋鋼廠的科級乾部,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可管的也就是軋鋼廠這一畝三分地,出了軋鋼廠,他這科長未必能有多大麵子。
平時弄點豬肉倒是沒什麼,可牛羊肉就難了,尤其是牛肉,雖說如今國家正在想辦法普及機械耕種,用來代替最原始的牛耕,可現在大環境是這樣,牛在農村仍然是不可或缺的生產工具。
除了草原那邊時不時有些牛羊肉供應,平時哪裡見得著牛肉這東西,二十斤牛肉,這要是到了手上,不管是自己吃還是送給上邊的領導,那可都是好東西。
有錢都不一定能搞到的好東西。
似是看出了錢科長的心思,王重笑著解釋道:“何師傅是咱們軋鋼廠數一數二的大廚子,那手藝錢科長您也知道,平日裡咱們廠裡接待的飯局,都是何師傅下的廚,要是彆的,這何師傅還真不一定能弄來,可要是跟吃有關係的,總有些門路。”
錢科長臉上露出笑容:“小王說的是,何師傅的手藝那肯定是沒的說!”
“我們行政科那邊還少個辦事員,何師傅,明兒個你就帶你妹妹來廠裡,直接來咱們人事科!”錢科長當即就拍著胸脯道。
“謝謝錢科長,謝謝錢科長!”得了錢科長的準話,何雨柱的臉上瞬間就露出驚喜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