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昨兒個承你的情,哥哥我謝了!”傻柱也不是沒眼力見,知道昨兒個要不是王重幫著說話,自己肯定會被許大茂狠狠敲上一筆,這不一大清早就等著王重,跟他道謝。
王重卻笑著道:“柱哥不怪我壞了你的好事兒?”
傻柱眼神閃爍著道:“什麼好事,我怎麼聽不大明白。”
王重道:“柱哥,跟我還有什麼可裝的,昨兒個要不是我開口,你不是都替棒梗認了偷雞的事兒嘛!”
傻柱先是一愣,隨即看了一圈四周,才壓低了聲音拉著王重快步向前,說道:“合著你知道是棒梗啊!”
“就秦姐那反應,還有柱哥你當時的反應,我要是還看不出來,這眼睛豈不是白長了。”
傻柱豎起大拇指,抿著嘴道:“不愧是大學生,佩服!”
“不過昨兒那事兒處理是真地道,那話說的,就是有水平。”
“畢竟是個孩子,往後的人生還長著呢,總得給人家改正的機會。”王重道。
“而且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要是不給那孩子一個教訓,柱哥,你敢保證他將來不會再犯?”
傻柱當即搖頭,可還是忍不住為棒梗說話:“其實棒梗那孩子我瞧著還不錯,就是偷了雞,也不是自己一個人偷吃,還知道分給兩個妹妹。”
王重失笑道:“柱哥,這我就得說你幾句了,難道那些犯罪分子,隻要是事出有因,都應該被原諒嗎?”
“要是事出有因的話,當然可以原諒!”
“那要是他們傷害到了其他無辜的人呢?”
“這個·····”傻柱被王重給問住了。
“可棒梗他不是還小嘛!”
“柱哥!”王重道:“這俗話說得好,三歲看老,三歲就得考慮十歲的事情,十歲就得考慮十八歲的事情,這教育孩子,就得從小時候就抓起來,不然等到將來孩子大了,這性子定了下來,再想掰回來可沒那麼容易。”
“人這一輩子,誰沒有個行差踏錯的時候,就是我們,也會做錯事,在做錯事之後,我們要做的,不是逃避,也不是遮掩,而是勇於承認錯誤,勇於改正,以後不再犯,柱哥你說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要是論起說教,傻柱怎麼可能是王重的對手,而且王重可不是無端放矢,說的一切都有理有據,讓傻柱不得不信服。
“哎!”傻柱歎了口氣:“就是可憐了秦姐,又損失了兩塊錢!她家日子本來就過得艱難,這個月估計更難了。”
“比秦淮茹家日子難過的北平城裡多了去了,要我說,秦淮茹要是真有那心思,好好學學三大爺,算計著過日子,也未必那麼艱難。”
電視劇裡有那麼一段,三大爺家在一塊兒吃飯,討論自行車的用處,三大媽就說了,讓二兒子拿著全國糧票到左家莊去換白薯,一斤全國糧票,能換四斤白薯。
秦淮茹要是舍得不給孩子吃細糧,都換成粗糧,每個月吃飽肚子肯定沒問題,說不定還能有些結餘。
劇裡還有一段,冉老師來院裡催繳棒梗的學費時就說過,學校裡關於免除學費的政策的先決條件,是每個家庭成員每個月的平均生活費低於五塊錢。
而秦淮茹一個月工資27塊5,賈家有五口人,人均平均生活費五塊五,小當和槐花兩個小的加起來估計還沒一個大人吃得多,還有賈張氏時常做鞋貼補家用。
學校裡連每月人均生活費低於五塊的並不在少數,可見賈家的生活水平在北平城裡,並不算是最差的,至少維持基本的生活肯定是夠了。
隻是賈家的錢並沒有全都花在刀刃上罷了。
傻柱解釋道:“棒梗那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小當跟槐花的年紀也還小,吃點好的也沒什麼。”
王重道:“柱哥,我老家有句話,守多大碗就吃多少飯!”
傻柱知道自己說服不了王重,歎了口氣,搖搖頭把話題給扯開了。
時間一晃,又是幾天過去。
秦淮茹一如既往的每天堅持去王重家裡兩次,好似那天的事情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秦淮茹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她並不笨,王重說的又不是什麼虛無縹緲的大道理,深思熟慮過後,秦淮茹怎麼不知道王重的做法和說法,都對棒梗更好。
隻是人總是自私的,棒梗又是自家兒子,秦淮茹自然有所偏向。
沒幾天,傻柱就興衝衝的跑過來跟王重說,他托了三大爺,讓三大爺幫著介紹上回來閻解成結婚時來過院裡的冉老師。
王重隻笑了笑,沒說什麼。
事實上閻阜貴早就來找過自己了,問王重要不要把冉秋葉介紹給王重,實則無非是想從王重手裡撈點好處。
對於冉秋葉,王重還真沒什麼想法,雖然王重更加看重的是人品,但對長相也不是沒有要求的,冉秋葉長得就不在王重的審美上。
畢竟青菜蘿卜各有所愛。
相比起來,反倒是年輕的何雨水更符合王重的審美,而且就算王重正打算要認識冉秋葉的話,也根本不用通過閻阜貴自己介紹,了不起就是直接找去紅星小學,報冉秋葉的名字就是了。
上回在閻解成跟於莉的婚宴上,兩人就曾打過交道,雖然接觸不多,但也算是認識了。
傻柱每天都滿心歡喜的等待,可足足過了一個多星期,閻阜貴那邊始終沒有半點音信,把傻柱給急的,當即就自己跑去打聽。
沒成想打聽清楚之後,傻柱才知道,閻阜貴在人家冉老師麵前根本提都沒提過他,想著自己送了閻阜貴那麼多的土特產,還幫著他把釣上來的魚賣到食堂,他卻這麼糊弄自己,傻柱氣得七竅生煙,當天晚上就報複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王重剛晨練回來,就聽見閻阜貴在那嚷嚷,說是院裡進賊了,他自行車的車軲轆就被人給偷了。
傻柱這人,報仇向來不隔夜。
又過了幾日,這天晚上,王重因著加班回來晚了,正好看見傻柱拉著人家冉秋葉自行車的龍頭,在院門口說話,隻是冉秋葉的臉色明顯不怎麼好。
“柱哥,冉老師?怎麼了這是?”
“你是?上回替閻老師記賬的王重?”冉秋葉對王重的印象很深,尤其是王重的那一手字,至今仍叫他記憶猶新,事後還特意找閻阜貴打聽過王重。
“冉老師還記得王某,幸甚,幸甚。”王重笑著抬手一拱,已然走到了二人身前。
“二位這是怎麼了?”
還沒等傻柱解釋,冉秋葉便冷哼一聲,扭過頭去,可又想起麵前之人,乃是上次所見字寫得極好的王重,正所謂字如其人,王重的字端正瀟灑,飄逸出塵,想來人品定也是光明磊落的.
而且冉秋葉從閻阜貴口中打聽過王重的為人,如今雖氣惱傻柱的行徑,卻不能遷怒於王重,當即便解釋道:“這人不是好人!”
“冉老師會不會是誤會了,柱哥雖平日嘴上有些不大留情,但為人卻頗有原則,行事也頗為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