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秦京茹,懷孕兩個多月,原本王重是沒打算要孩子的,奈何秦京茹一門心思的想要給王重生個孩子,為此甚至還悄悄采取了措施,還跑去找秦淮茹問偏方。
至於婁曉娥那邊,沒了傻柱的插手,沒了大領導的幫忙,直到一個星期之前,婁曉娥的爸媽才被放回家,婁曉娥也第一時間住回了家裡。
隻是這次婁曉娥一家卻沒有如原著一般,連夜逃往香江,不是不想,而是根本逃不了,沒有大領導擔保,婁父婁母雖然暫時安然無恙,但還是有很多問題沒有調查清楚,尤其是婁家有好些親戚都在國外,而且一直都保持著聯係。
如今的婁家外頭,日夜都有人站崗,有專人盯著呢。
有時王重甚至都忍不住猜想,原劇情裡,大領導被邊緣化,被擼了職位,婁家的逃離未必不是導火索之一。
畢竟大領導剛剛出麵擔保,把婁父和婁母撈了出來,可當天晚上婁家便舉家逃往香江,走的那叫一個果斷。
要說最近一段時間,四合院裡誰日子過得最難受,許大茂要是說第二,還真沒人敢說第一。
連賈張氏最近都不怎麼在秦淮茹跟前鬨幺蛾子,賈張氏又不是傻子,這都大半年了,秦淮茹的態度已經展現的淋漓儘致,要是再扛下去,吃虧的還是她賈張氏自己。
至於許大茂,剛娶於海棠那陣子,確實嘚瑟的不行,走路的時候腦袋都是看著天上的,那八字步邁的,連傻柱都比不上,陰陽怪氣的跟傻柱對嗆那更是家常便飯。
誰叫於海棠在廠裡芳名遠播呢,宣傳科的一朵金花就這麼被他許大茂給摘了,那不得好好嘚瑟嘚瑟。
尤其是在傻柱麵前,更得趾高氣揚一番。
直到大半個月前,冉秋葉的肚子漸漸開始鼓脹,冉秋葉懷孕,傻柱馬上就要有後的消息在院裡傳開,當時許大茂那張馬臉黑的就跟鍋底似的,難看的嚇人。
許大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著於海棠去醫院檢查,可於海棠根本就沒懷孕,他就是領著於海棠跑遍了北平所有的醫院,也查不出他想要的結果。
眼瞅著冉秋葉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許大茂的心情也一天比一天差,每天下班回到家,門也不出了,吃完飯就拉著於海棠一塊兒研究給老許家傳宗接待的事情。
奈何儘管許大茂夜夜耕耘,日日努力,於海棠的肚皮卻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直到一周以前,秦京茹懷孕的消息傳出來,徹底刺激到了許大茂。
打那以後,許大茂就專程買了個藥罐子,不知從哪兒弄來了幾個偏房,變著法的吃了起來。
時間來到冬月,寒風凜冽,北平城早早就飄起了雪花。
這天早上,下了一夜的雪早早就停了,環衛工人穿著棉襖,踩著膠筒靴在街道上清掃積雪,早上上班的時間點已經過了,街上人流稀疏,幾乎沒什麼車。
秦京茹帶著毛線縫製的帽子,脖子上圍著紅圍巾,手上帶著毛茸茸的線手套,臂彎裡挎著個蓋著花布的籃子,正往家裡走。
剛過轉角,前邊出現一個身形頗為熟悉的短發女人。
“曉娥姐?”秦京茹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京茹!”聽到秦京茹的聲音,婁曉娥忙停下來轉身跟秦京茹打招呼,隻是麵容瞧著有些憔悴。
秦京茹快步迎上去,好奇的問:“曉娥姐,你不是搬回家去住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這話問的婁曉娥娥眉微蹙,神色有了那麼一瞬間的不自然,可大大咧咧的秦京茹哪裡注意的到這些。
“我要離開北平了,走之前想著回來跟聾老太太打聲招呼,免得她老人家擔心。”
秦京茹先是一愣,隨即不解的追問道:“離開北平?住的好好的為什麼要離開?”
婁曉娥勉強擠出個有些難看的笑容,說道:“一句兩句話說不清楚。”
秦京茹點了點頭,沒再追問,而是問道:“曉娥姐,那你們打算去哪兒?”
婁曉娥苦笑著道:“去大西北!”
秦京茹不知道大西北的條件,隻是心中疑惑婁曉娥一家要離開北平而已,倒也沒有追問,而是跟婁曉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隻是婁曉娥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往秦京茹那隆起的肚子上瞧。
如今正是上班上學的時候,院裡沒什麼人,婁曉娥來到後院,先去了聾老太太家,沒多久就鑽了出來,東張西望,神色緊張的在許大茂家門外徘徊,然後拿出鑰匙打開了門,悄悄鑽了進去。
沒多久就抱著個十分小巧的長條形檀木盒子從屋裡走了出來,再度鑽進了聾老太太家裡。
神色慌張的關上房門,後背抵門而立,婁曉娥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甚至於臉色都有些潮紅,額間隱隱有細碎的汗珠析出,臉上露出的卻是如釋重負的輕笑。
“東西拿到了?”聾老太太杵著拐杖,急忙問道。
婁曉娥一邊點著頭,一邊抱著盒子走到屋裡,把盒子放到桌上,從脖子上取下鑰匙,將盒子打開,入眼的是一塊紅布,婁曉娥小心翼翼的將紅布揭開,露出了裡頭的金燦燦的一摞小黃魚。
饒是聾老太太看了,也不禁有些目眩神迷。
婁曉娥將小黃魚拿出來數了一遍,然後再度包好,又從懷裡取出幾個裹得嚴嚴實實的綢布,一一打開,擺在桌上。
“老太太,這次我們全家都要去西北,這些東西都帶不走,就先存您這兒,要是將來有一天,我還能回來,您再把這些東西還我,要是我回不來,您就看著處置吧!”
聾老太太聽了這話,有些激動的抓著婁曉娥的手,眼中閃爍著淚光:“傻孩子,彆說不吉利的話,你肯定能回來!”
不知為何,婁曉娥忽然鼻頭一酸,淚水不受控製的從眼眶裡湧出,下意識就撲進了聾老太太懷裡,靠在老太太的肩頭不爭氣的啜泣著。
聾老太太一臉心疼,抬手輕輕的拍打著婁曉娥的後背:“我家娥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平安回來!”
“嗚嗚嗚·····”可婁曉娥的哭的卻越發厲害的,這幾個月來受的委屈一股腦全都冒了出來,止都止不住。
聾老太太道:“好了好了!會過去的,會過去的!”
過了好一會兒,老太太的肩頭都被淚水打濕了一團,婁曉娥才漸漸止住了哭聲。
“老太太,這些東西就拜托你了,我能信的也隻有你了!”婁曉娥抓著老太太的手,情真意切的道。
聾老太太目視的婁曉娥,眼裡滿是心疼和無奈,緊緊的抓著婁曉娥的手,感慨道:“哎!就怕我這身子骨,不知道哪天晚上合上眼睛,第二天就睜不開了,等不到你回來。”
“您老人家身子骨硬朗著呢,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剛離婚那陣子,要不是聾老太太收留開導,婁曉娥都不知道該去哪裡,二人的感情也是在那時候急劇升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