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棠有些尷尬,解釋道:“沒有,我是來找我姐的!”
於海棠的姐姐於莉正是閻老西的大兒子閻解放的老婆,小兩口就住在西廂房南邊的倒座房裡。
王重微微一笑:“那你忙!”
話音未落,已然從停好了的自行車上取下藥包,推開門掀開擋風的厚布簾子進了屋。
於海棠看著王重的背影,神色有那麼一瞬間的不自然,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收回目光,定了定神,快步走向西廂房的倒座房。
於莉跟閻解放兩口子也才剛剛下班回到家,兩口子都沒有自行車,下班回家自然隻能走路,速度自然比不上王重跟於海棠,兩口子剛剛洗漱好,正打算去西廂房吃飯,於海棠就找了過來。
“姐!”於海棠低著頭,抓著手指,情緒顯然有些低落。
“怎麼了這是?”於莉跟於海棠這個妹妹的感情一向不錯,見於海棠情緒低落,自然免不了尋根問底。
於海棠道:“我想找你說說話!”
於莉立即衝閻解成使了個眼色,閻解成也是個有眼力見的,立馬起身道:“我去看看飯菜做好了沒有,有話你們姐倆坐下來慢慢說。”
說著就自覺的出了門。
於莉既心疼又無奈的看向於海棠:“是因為婁曉娥的事情吧?”
“你都知道了?”於海棠有些意外。
於莉沒好氣的道:“廠裡、院裡都傳遍了,我能不知道嗎!”
於海棠有些擔憂的道:“姐,你說要是我也生不出孩子來,許大茂也會跟我離婚嗎?”
於莉抱著手捏著下巴想了想後說道:“許大茂這人做事情一向沒什麼底線,還真有這個可能。”
“那怎麼行!”於海棠下意識就脫口而出。
於莉忙安慰道:“你們結婚才多久,哪能那麼快有孩子,你看我跟你姐夫,我倆結婚都快兩年了,這不也沒孩子呢嗎!”
“可冉秋葉跟秦京茹結婚的時間也就比我早了一點點而已,她們怎麼都有了?”要是以前,以於海棠那自信滿滿的性子,是斷然不會有這種想法的,如今也不知是受了刺激還是因為彆的,竟然做出一副小女兒姿態來。
把於莉看得都驚到了:“海棠,你這是怎麼了?”於莉疑惑的抓著於海棠的肩膀,輕輕搖著,連說話的聲音都高了許多。
於海棠的目光卻有些閃爍:“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卻連於海棠自己也沒弄明白,隻是此時此刻,她的腦海中卻下意識的浮現出王重的影子來,想起王重,就不難想起秦京茹,想起秦京茹,於海棠的心中便忍不住生出一股子挫敗感來。
一個鄉下來的丫頭,大大咧咧,什麼都不懂,偏偏就是這麼一個人,卻把自己瞧上的王重給搶走了,還懷了孩子。
每次下班回家,看到秦京茹挺著大肚子的模樣,對於海棠來說都是一種刺激。
“哎!”於莉歎了口氣,捉著於海棠的手道:“海棠,廠裡那些風言風語未必就是真的,你彆想太多了。”
似是猜出了於海棠心中的擔憂,於莉緊接著就安慰道:“你這麼漂亮,又這麼能乾,工作又好,哪個男人舍得不要!”
“你不是常說嗎,真要到了那一步,不是人家不要你,而是你不要人家!”
於海棠也組織好了語言:“姐,我有點害怕!要是真是大家說的那樣,是許大茂舉報的婁家,那他也太無情了!婁曉娥雖然沒能給他生孩子,可到底也跟他做了好幾年的夫妻,好聚好散也就算了,可他···可他···”
於莉繼續安慰道:“好了好了,都是些沒影的事情,你就彆胡思亂想了,也許是人家瞎傳的呢,未必是真的。”
“姐知道你擔心什麼,這不是還有我跟你姐夫呢嗎!你放心,我跟你姐夫永遠都是站在你這邊的!要是許大茂真敢欺負你,莪跟你姐夫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姐妹二人在屋裡說了好一陣子,直到閻解成過來叫於莉吃飯,這事兒才告一段落。
拒絕了姐姐和姐夫的吃飯邀請,於海棠獨自一人回到了後院。
又是幾天過去,許大茂再次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從鄉下回來。
王重跟秦京茹,也把秦母從鄉下接到了家裡,王重在堂屋裡給秦母用簾子隔了個小空間出來,用木板搭了張床,還有個臨時的衣櫃,讓秦母放換洗的衣服和一些貼身的用品。
秦母正坐在門口的小凳子上,手裡拿著把蒲扇,麵前擺著個小爐子,上頭是藥鍋,濃鬱的中藥味不過片刻就飄遍了整個四合院,連左近的兩個院子也沒能逃過,
看到一個衣著簡樸,一副鄉下婦人打扮的秦母坐在門口熬藥,許大茂已經猜出了秦母的身份。
“大茂回來了!”還沒等許大茂上前打招呼,隔壁西廂房的正門就打開了,端著一盆子衣裳的三大媽從屋裡走了出來。
因著王重這隻蝴蝶煽動了翅膀,導致四合院裡的許多人和事都和原劇情有了不小的變化,譬如一大爺,如今還在一大爺的位置上坐著,許大茂沒有上位,閻阜貴也還隻是三大爺。
“三大媽!”
“這麼冷的天還洗衣服啊!”
“沒辦法!”三大媽看著許大茂自行車上的大包小包,兩隻眼睛立馬就放出精光,眼中透著精明:“大茂這是上哪兒發財去了?”
“三大媽就彆拿我開玩笑了!”許大茂何等精明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三大媽那點小心思:“就是一點土特產,沒彆的。”
“還是大茂你厲害,家裡的土特產,一年到頭都吃不完!”三大媽話裡透著羨慕。
許大茂笑著道:“三大媽,我先回家把東西放一放,就不跟你說了!”
說著就推著自行車急匆匆的跑了。
三大媽看著許大茂匆忙離去的背影,眼睛裡隻剩下那滿滿一車子大包小包的東西,眼神中滿是羨慕和遺憾。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放到三大媽身上不可謂不貼切,嫁給閻阜貴這麼多年,三大媽彆的沒學會,倒是把閻阜貴的算計學了個十足。
秦母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既不認識人,又怕開口得罪了人,自然不會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