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一直望子成龍的秦淮茹怎麼接受的了。
“媽,我真想不出來!”棒梗露出一臉難色。
秦淮茹看著兒子,歎了口氣,一臉無奈:“你自己問冉老師去!”
“好嘞!”棒梗當即就笑著迫不及待的站起身,穿上鞋拿著作業就跑了出去。
可去了沒一會兒就失魂落魄的回來了。
“怎麼了這是?”秦淮茹忙問道。
棒梗道:“傻叔說冉老師身體不舒服,已經睡了!”
秦淮茹懷個三個孩子,經驗不可謂不豐富,自然知道孕期的女人要比正常時嗜睡的多,尤其是如今冉秋葉的月份還那麼大,肚子裡已經基本發育成型了的孩子保不齊什麼時候就鬨騰起來。
“你雨水阿姨呢?”
“不知道,雨水阿姨屋裡都沒亮燈!”棒梗一臉失落的道。
“哥,你怎麼不去前院問小姨父呢?”旁邊正幫著秦淮茹團毛線的小當卻忽然說道。
“對啊!”棒梗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臉上的失落頃刻間就已煙消雲散。
還沒等秦淮茹說什麼,棒梗就拿著作業本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前院,東廂房,堂屋的燈關著,北邊裡屋的燈倒是亮著,木質的床榻上,秦京茹依偎在王重懷中,身上還蓋著被子,王重的手裡拿著本唐詩宋詞選輯,正饒有興致的給秦京茹講解。
秦京茹的文化水平確實不高,小學都沒畢業,雖認識字,但認的並不全,不過常用的字基本上還是認識的。
兩人結婚將近一年的時間裡,王重也沒閒著,雖然並未身處類似於《知否》那樣的古代社會,但卻並不影響王重享受紅袖添香,佳人在懷的樂趣。
秦京茹的文化水平不高,沒關係,自己可以慢慢教,引經據典,深入淺出的解釋,這些王重都信手拈來。
字寫得難看也沒乾係,自己也可以手把手的教她練字。
秦京茹對琴棋書畫這些東西雖然不是特彆感興趣,但對於跟王重相處卻十分向往,乃至於享受,對王重的要求更是無有不從。
尤其是王重引經據典,從一首詩,一闋詞,引申到作者的生平,寫下作品時所處的時間節點和社會環境,講故事一樣把這些東西詳細的剖析成秦京茹能夠聽得懂的話。
將近一年的時候,都給秦京茹養成習慣了,尤其是懷孕之後,秦京茹就更加粘著王重了,每天晚上都得依偎在王重懷裡,聽王重挑出一兩首詩詞,講上一兩個惟妙惟俏的故事才睡得著。
連帶著睡在堂屋隔出來的隔間裡的秦母也能聽上一堂免費又生動的課。
秦母正豎起耳朵,聽著自家女婿繪聲繪色的講著似懂非懂的故事,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敲門聲給打斷了。
秦母披著棉襖,打開燈,起身走到門口,剛拉開門,棒梗就十分乖巧的叫了聲姨婆。
“姨婆,小姨父睡了嗎?”
秦母問道:“應該還沒睡呢吧!找你小姨父有事兒?”
棒梗道:“我有個題目不會做,想問問小姨父!”
“外頭冷,趕緊進來吧!”而今正是數九寒天,棒梗又是自己外甥女的兒子,跟自己也是血脈相連,秦母怎麼忍心讓棒梗一直在門口吹風,趕忙把人喊進屋裡。
裡屋王重講課的聲音也停了,棒梗剛進屋,王重也披著外衣從裡屋走了出來。
“小姨夫!”棒梗這小子還是知道怎麼賣乖的。
王重點頭伸手道:“什麼題目,拿來我看看!”
小學的數學家庭作業能有什麼難度,看了一眼棒梗,王重搖了搖頭,但還是掃了一眼題目,不過三言兩語就給棒梗說的恍然大悟。
“謝謝小姨父。”
翌日一早,秦淮茹剛到前院,正好趕上王重推著自行車打算出門,趕忙追上去。
“早啊!”
“早!”
“有自行車還去這麼早啊!”秦淮茹主動和王重打招呼!
王重道:“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秦淮茹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昨天晚上棒梗沒打擾你們吧?”
“沒有!”王重道:“不過棒梗的學習確實是個問題,那麼簡單的題目都做不出來,你平時還是得多上上心才行。”
“哎!”說起這個,秦淮茹就忍不住歎了口氣,無奈的道:“我在他身上花的心思還少嗎!”
王重道:“其實棒梗這孩子挺聰明的,就是這些聰明沒用在讀書上!”
秦淮茹道:“冉老師也跟我提過,棒梗平時在學校上課的時候表現並不好。”
王重道:“教育子女,不能隻一味嚴苛,還得講究一定的方法,激發他們學習的興趣,讓他們自發的想要去學習,而不是被逼著去學習,這樣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不然的話,隻會事倍功半,孩子們還未必學的進去不說,說不定還會引發他們的逆反心理。”
“逆反心理?”秦淮茹不解的問。
王重解釋道:“跟你對著乾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