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1 / 2)

“你個混小子,我們可是你爸媽啊!”三大媽淚流滿麵,心痛不已,就跟有人拿刀子在剜她的心一樣。

“那你們怎麼不想想我們也是你們的兒女呢?你們當爸媽的在地震棚裡躲著,我們做兒女的就活該被雨淋,活該連個睡覺的地兒都沒有嗎?”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若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動閻解放他們,他們就不是老閻家的種了。

“你······”三大媽聽到這話,氣的扶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胸膛不斷起伏,麵色隱隱發青。

“孽障!”

“孽障啊!”

“你們幾個孽障,這是當兒女的說出來的話嗎!”閻阜貴那叫一個痛心疾首。

“閻解放,你怎麼跟爸說話的!”連旁邊的老大閻解成都看不下去了,氣衝衝的指責起閻解放來。

閻解放卻仍舊梗著脖子看著閻解成道:“老大,彆以為你是老大就能教訓我們了,你也不看看,你有個當大哥的樣子嗎,這麼大的地震,這麼大的雨,你們兩口子跟著爸媽躲在地震棚裡,風吹不到,雨淋不著的,你想過我們嗎?

都說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你這個當大哥的,還有你這個當大嫂的,儘到大哥大嫂的責任了嗎!。”

兩邊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就這麼吵了起來,這麼大的動靜,這麼大的爭吵聲,自然瞞不過僅僅隻一牆之隔的中院,一大爺易中海領著傻柱幾人湊了過來。

“乾什麼呢!乾什麼呢!”傻柱也是個一點就著的炮仗脾氣,仗著自己身手好,常年掂鍋力氣大,會摔跤,在院裡一眾年輕人裡頭,是屬螃蟹的那種,橫行霸道慣了,一上來就氣勢洶洶的嚷嚷起來。

傻柱一出現,閻解放跟閻解曠兄弟倆齊齊後退了兩步,有些心虛的道:“傻柱,這是我們家自己的事,跟你可沒關係!”

傻柱可不是王重,在這兄弟兩看來,王重雖然是科長,但總不至於直接動手揍他們,可傻柱不一樣,傻柱這家夥可是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主,院裡打從許大茂那輩的年輕人一直往下數,就沒有沒挨過傻柱胖揍的。

“你們家自己的事兒?可我聽著怎麼不像!”傻柱雙手插兜,一臉玩味。

“柱子!”易中海板著臉喊了聲,瞪了傻柱一眼,傻柱抬手一擺,低下頭不再言語。

易中海這才看著閻阜貴問道:“老閻,這是怎麼回事兒?”

閻阜貴這回兒既心痛又覺得自己在眾人麵前出了這麼大的醜,正無地自容著呢,又怎麼好意思解釋:“都怪我教子無方!”

“還能是怎麼回事兒,這些木頭是我們兄妹三個順回來的,我們現在要拿走!”閻解放仍舊堅持他的觀點。

“等等!”王重再度開口:“我有點好奇,這木頭分明是從我家庫房裡搬出來的,是我當初給我家辛夷收拾屋子時剩的木頭,怎麼就變成你們兄妹的了!”

“沒錯,這些木頭是我們昨晚跟著王科長一道從他家庫房裡搬出來的,怎麼就成你們的了!”王重一開口,一眾鄰居紛紛響應,都大聲支援起王重來。

開玩笑,要是真讓閻解放兄妹幾個把他們辛辛苦苦搭起來的地震棚給拆了,把木頭扛走,那他們躲哪兒去?待會兒要是再下雨,這麼多家子人難道都跟著淋雨當落湯雞?

王重可不是閻阜貴,閻阜貴雖然掛著院裡三大爺的名頭,但他平日裡算計慣了,左鄰右舍可沒少在他那兒碰跟頭,閻阜貴在左鄰右舍中雖有一定的威望,但卻不高,做不到一呼百應。

可王重不同,王重可是正兒八經的乾部,軋鋼廠的大工程師,威望自不必說了,而且王重平日在院裡也從不端腔擺調,跟左鄰右舍可以說是打成了一片,而且這棚子的木頭確實大多都是王重出的,這也是事實。

“一大爺,您是街道委派的一大爺,你給評評理,閻解放他們幾個一上來就說要把咱們的棚子拆了,把木頭扛走!這棚子是我們大家夥兒昨晚連夜搭起來的,你說我們能看著他們拆嗎?”

“這木頭本來就是我們的!我們扛走有什麼不對!”閻解放卻絲毫不見低頭。

“現在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既然咱們掰扯不清楚,不如把警察找過來,我倒是要看看,警察會怎麼說。”

閻解放卻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還死鴨子嘴硬:“王重,你少嚇唬人!有種你就把警察叫過來,我倒要看看,警察還能偏著你不成!”

“警察當然不會偏著我!”王重一臉不屑的看著閻解放道:“但更加不會偏向你,還有,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說他們家的木頭是修防空洞的時候他們兄妹幾個順回來的。

入室搶劫再加上偷盜國家財物,妨礙重要國防工程的建設,這罪名可不小,大家夥兒剛才都聽到了吧!”

王重這話一出,閻解放兄妹三人的臉色瞬間一僵,閻解放跟閻解曠稍微還強一點,可閻解娣卻有些坐不住了,臉色開始發白,眼神閃爍著,顯然是心虛了。

而王重這話是對著前院一眾鄰居們說的,不等閻家三兄妹說什麼,鄰居們便紛紛出言附和:“沒錯,莪們都聽見了!”

王重又道:“咱們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到時候要是警察問起來,大家可都得照實說,不能有半點隱瞞,要是需要咱們上法庭作證的話,我王重第一個去!”

“我也去!”

“我也去!”

男男女女女,老老少少們齊聲應和,紛紛表態,連王辛夷也不知什麼時候湊到了王重身邊,拉著王重的大手,舉著捏成拳頭的小胳膊,脆生生的道:“我也去!”

“你少嚇唬我們!”閻解放雖然心裡也沒底,可死鴨子嘴硬的毛病硬是改不掉。

王重卻輕蔑一笑:“我嚇唬你們?”

“得,就當是我嚇唬你們吧!”

王重搖了搖頭,一把將女兒抱了起來,對著閻解放幾人道:“我也懶得跟你們扯皮浪費時間,看在三大爺老兩口的份上,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馬上就滾出咱們院,要麼咱們就報警,等警察過來,該怎麼就怎麼樣,你可彆怪我們大家夥不講情分!”

“不至於!不至於!”一聽到喊警察,閻阜貴兩口子跟易中海的臉色就全變了。

易中海趕忙出聲勸阻:“都是一個院住著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至於鬨到這一步。”

易中海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慣會和稀泥。

“一大爺,你是院裡的一大爺,按理說你開口了,這麵子我們得給,可這是非黑白咱們還是要分清楚的,總不能都當成稀泥來和吧,你說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易中海哪裡聽不出來王重話裡的諷刺之意,可正如王重所說,他作為院裡的一大爺,既然來了,就不能看著這事兒繼續鬨下去。

“話是這麼說,可這事兒總要解決不是,現在又是這麼個特殊情況,這餘震保不齊什麼時候就來了,大家夥兒都進不去屋,這天也是說變就變,大家總不能就這麼乾耗著,總得想出個解決的辦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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