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這就去!”說著傻柱就要轉身。
冉秋葉趕忙叫住他:“路上小心點,彆著急,挑寬敞的地方走!”
孩子都已經有了三個,冉秋葉跟傻柱兩口子之間的感情也越來越好,現如今的兩口子過日子,跟現實世界王重所處的那會兒可不一樣,離婚這種事兒雖然有,但少之又少,尤其是這會兒還沒受到西方國家所謂的‘自由開放’觀念影響,國人們還是一如原先的淳樸而傳統。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傻柱叮囑了兒子們幾句,拎著白麵急匆匆的走了。
雨水跟冉秋葉剛才跟秦淮茹幾人正跟著一大媽一起洗碗收拾呢,如今中院聚在一塊兒吃飯,這收拾鍋碗瓢盆的事兒,自然也是大家一起出力。
易中海原本還想跟傻柱再說說道理的,奈何傻柱去看嶽父嶽母可是正事兒,就算易中海是院裡的一大爺,自詡為傻柱的長輩,也不好阻攔。
眼瞅著傻柱剛回中院又巴巴的跑出來,王重也不免好奇的問上一句:“柱哥,這是去哪兒啊?”
“去我嶽父嶽母那兒瞧瞧!”傻柱道。
“柱哥,我記得你大舅哥跟小舅子都下鄉還沒回來吧!你嶽父嶽母家裡就他們老兩口?”
“是還沒回來!”傻柱本來是急著走的,奈何王重話好像沒說完。
王重又道:“那你乾嘛不把你嶽父嶽母接過來呢!以前他們不肯,那是因為他們有風骨,可現在不一樣,瞧這架勢,咱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屋呢,剛才又下了那麼大一場雨,這天保不齊什麼時候又變了,把他們老兩口接到身邊,你們兩口子也放心不是!”
“對啊!”傻柱瞪大了眼睛,猛拍大腿一臉恍然的道:“我怎麼沒想到這茬!兄弟,謝了,哥們這就去!”
“彆急啊!”王重趕緊再度叫住傻柱:“你嶽父嶽母的年紀肯定大了吧,你彆怪哥們兒多嘴,要是再遇上點啥情況,走不了路,你一個人怎麼把他們弄過來?”
“這······”傻柱知道王重說這話不是想咒他嶽父嶽母,當即便道:“要不你跟我跑一趟?”
“就我們前院現在這情況,你覺得我走得開嗎!”王重白了傻柱一眼,沒好氣的道。
“那怎麼辦?”傻柱急忙問道。
“讓閻解成跟你跑一趟!”王重道。
“我?”棚子底下的閻解成忙起身指著自己,不敢置信的道。
王重看著閻解成道:“不想去?”
“那沒有!”閻解成趕忙搖頭。
王重道:“那不就得了,你跟著柱哥跑一趟,要是有事就幫一把,要是沒事兒,就當出門看看四周的情況。”
“也好!”閻解成想了想,沒拒絕。
二人走了一個多小時,就把冉秋葉的父母都給接了過來,這些年冉秋葉的父母可沒少遭罪,分明才過了十年的時間,看上去卻跟老了二三十歲一樣,尤其是冉父,身形瘦小佝僂,須發儘皆銀白,臉上滿是皺紋,瞧著跟個七十歲的老者一樣。
冉母倒是還好一些,閻解成幫著攙扶著自己奏折來的,冉父卻是傻柱給背過來的,冉父身上穿的是件打著補丁的舊衣裳,哪裡還有半點以前歸國華僑的風光。
“咋了這是?”王重趕忙上前詢問。
“沒什麼,就是有些喘不過氣來!”傻柱道。
“先抬到中院去,我幫著把把脈!”
跟著傻柱來到中院,眼瞅著自己父親被傻柱背著,冉秋葉頓時就急了,擔心的不行,忙幫著搭手把冉父放到臨時搭成的木板床上。
“身體上倒是沒什麼大礙,就是年紀大了,身體大不如前,再加上心思鬱結所致。”
到了這個年紀,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大愛,才五十多歲,卻老的跟七十歲一樣,身體早已是千瘡百孔,五臟六腑儘皆退化,照這樣下去的話,也沒幾年活頭了。
王重卻悄悄把傻柱叫到一旁,據實以告。
傻柱聽完,整個人都愣住了,隨即無奈的歎了口氣:“都怪我,沒能好好照顧他們!”
“有些事情,非人力所能及!”王重勸他道:“你嶽父主要還是心病,心裡憋著事兒,憂思成疾!”
“當初我就跟秋葉說過,把嶽父嶽母都接到家裡來,讓他們住後院聾老太太那屋也行,可莪那嶽父死活不同意。”
要是彆人,傻柱就算是綁估計也把他綁到家裡了,可冉父卻是第一個叫傻柱束手無策的。
“最好還是想法子,把他們留在身邊照顧吧,有你跟嫂子照顧,還有三個外孫承歡膝下,總比他們老兩口自己住著強,對老人家的身心健康也有幫助。”
“哎!就我嶽父那驢脾氣,跟我一樣死犟,要是能勸得動,我跟秋葉早把他們老兩口接過來一塊兒住了!”傻柱再度歎了口氣,發起愁來。
後院聾老太太去世之後,他那屋子沒留給一大爺,而是留給了傻柱,家裡空出一間屋子,自己又沒爹沒娘,傻柱早就想把嶽父嶽母給接過來一塊住了。
奈何老丈人那會兒正被針對,冉秋葉也因為出身問題,老師的工作都丟了,隻能在學校乾雜工,當保潔員。
也多虧了有傻柱這個丈夫,冉秋葉除了工作丟了之外,倒是沒再被針對,可冉父就不同了,海歸華僑,書香門第,不管哪個都是重點針對的對象,冉父自然不想連累女兒女婿一家。
王重道:“柱哥,直接勸勸不動,咱們可以轉換轉換思路嘛!”
“轉換思路?”傻柱皺起眉頭,疑惑的看著王重。
王重笑著道:“你跟嫂子勸不動,讓你兒子們勸啊!這老話說得好,隔輩親隔輩親,你說你嶽父嶽父舍得見你三個兒子傷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