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斤?太多了吧?這天吃不完又放不住。”
“你自己看著辦,彆忘了就成!”
“······”
這樣的對話,在這十年間,不知發生過多少回。
王重邊吃邊跟秦京茹說話,不一會兒,幾個白麵饅頭就都進了王重的肚子,桌上的幾個盤子也跟被掃蕩過了一樣,什麼都沒剩下。
吃過飯,王重就去了傻柱家裡,也從傻柱口中得知了他找自己的原因,王重也沒瞞著傻柱,直接如實相告。
“前兩天大茂哥過來找我,說是見我家廚房收拾的乾淨整潔美觀漂亮,也想弄個一樣的,我就把當初我家廚房的設計圖給了他。”
傻柱倒也沒覺著奇怪,許大茂的尿性他實在太清楚不過了,吹牛不打草稿那是常有的事兒。
傻柱腆著笑臉道:“我這油煙機都買回來了,這廚房你不幫我弄弄?”
王重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最近忙成什麼樣,彆人不知道,你這個食堂主任難道還不知道嗎?”
最近王重領著技術科跟幾個車間的人加班加點,每天晚飯都是在廠裡解決,怎麼可能繞過傻柱這個食堂主任的眼睛。
“你家廚房的圖紙總有吧?”傻柱道。
“你家這情況跟我家不同!”王重道:“你要真想弄,我倒是建議你在廚房頂上再弄個閣樓,給你幾個兒子住。”
傻柱家是中院正房,不論是寬敞還是高度,都要超過王重家所在的前院廂房,像王重家廚房上邊隻能做成雜物間,可傻柱家裡,卻能改個閣樓出來,給三個兒子住。
“弄個閣樓?”傻柱目光上下打量著東屋道。
王重道:“你家西屋現在是炕,擺個炕桌,平時要是客人來了,可以坐在炕上啊,就是吃飯,冬天也能在炕上,再加上中間這麼大一間堂屋,待客完全夠了。”
“樓梯就擺到東屋北邊0,用木板做,做個拐角,到時候底下還能擺點雜物,要是再折騰點,還能在底下擺張床,睡個人肯定不成問題。”
“你給我仔細說說!”傻柱頓時就來了興致,捉著王重就問了起來。
王重也沒藏著掖著,一邊比劃著,一邊替傻柱勾勒未來東屋的藍圖。
這兩年傻柱可沒少在外頭接宴席的活兒,錢掙了可不少,冉父冉母兩人也踏踏實實的住在了後院聾老太太留下的屋子裡,也免得冉秋葉跟傻柱兩口子成日兩頭跑,耽誤時間。
傻柱也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當天晚上就拉著冉秋葉琢磨起來。
夜裡,大炕上,緊挨著的兩口子小聲的說著悄悄話,冉秋葉道:“爸今兒還說了,讓老大老二搬到後院跟他們一塊兒住去!”
傻柱道:“咱爸年紀大了,覺淺,老大老二睡覺是個什麼德行你還不知道嗎,彆吵了爸跟媽的清淨,我覺著今兒個王重說的那法子就挺不錯的。”
“要不少錢呢!”冉秋葉道。
雖說學校早就複課了,但冉家的問題還沒得到解決,冉秋葉在學校裡還是乾著清潔工的活兒,工資自然也不高,家裡主要還是靠傻柱頂著。
好在傻柱除了食堂主任的工資和補貼之外,還時不時出門接點零散的活兒,掙點外快,家裡日子過得倒也不算拮據。
“過日子確實要講究勤儉節約,可該花的錢還是要花的,這叫好鋼用到刀刃上。”
“我看你是想跟許大茂彆苗頭吧!”冉秋葉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懵懂單純的二十幾歲的大姑娘,社會的現實已經教會了她許多東西,而且兩人結婚都十幾年了,朝夕相處,同床共枕,連彼此身上哪裡長了個痣,哪裡長了蹙毛都清清楚楚,傻柱那點小心思,哪裡瞞得過冉秋葉。
傻柱嘿嘿一笑,輕聲道:“雖然我是有一點那麼個意思,但這絕對不是主要的!我這主要還是為了咱們跟孩子好!”
說著說著,傻柱拜年湊到了冉秋葉耳畔,把聲音壓得更低了:“孩子們一天天大了起來,老大都十一了,總跟咱們睡一張炕上,難免有些不大方便。”
“有時候咱們想親熱親熱,也得偷偷摸摸的跟做賊一樣!”
略有些粗重的氣息噴至冉秋葉的耳朵,臉頰還有脖子裡。
冉秋葉呼吸明顯一滯,推了傻柱一下,說道:“反正怎麼說你都有理,你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
傻柱當即一喜,臉上露出笑容,厚著臉皮再度貼了上去,手也不老實探了過去。
“彆!”冉秋葉警惕的看向一櫃之隔的南邊,生怕孩子們還沒睡著。
傻柱知道冉秋葉擔心什麼,忙低聲道:“都這麼晚了,他們肯定都睡了!”
“要是沒睡呢?”冉秋葉道。
傻柱道:“咱們小點聲就行了!”
冉秋葉拗不過傻柱,而且她自己本身確實也有些意動,黑暗中,淅淅索索的聲音響起,兩口子怕吵醒了兒子,自然不敢弄出聲音,隻是這樣一來,累的就是他們自己了。
雲雨過後,二人儘皆大汗淋漓,冉秋葉胸膛起伏著,口中喘著粗氣,道:“改!西屋必須得改!”
傻柱的呼吸也很急促,隻是兩人都很默契的刻意控製著呼吸的頻率和聲音,“明兒我再去找一趟王重,找他要份詳細的圖紙。”
要不說這倆人是死對頭,這不,啥也沒乾,就又對上了,許大茂剛剛請了木工跟泥瓦匠回來,動工不過小半天,傻柱那邊就把磚頭跟木料運了回來。
許大茂家隻是小改,加個油煙機,打幾個櫥櫃而已,而傻柱家卻是大動,光是磚頭水泥就花了不少,樓梯跟欄杆的進度更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