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碰上你了嗎!”
“我又沒攔著你!”
傻柱沒和王重爭辯下去,隻翻了個白眼,就推著自行車進了院裡。
司機小張跟王重道了彆,卻把車給開走了。
傻柱剛進中院,家都沒回,把自行車往屋簷底下一擺就徑直走到易中海家門前敲響了房門。
“一大爺,在家麼!是我!”
嘎吱一聲,門從裡邊被打開,易中海的臉色頗為嚴肅的看著傻柱,“回來了,進來吧!”
“一大爺,有什麼事兒不能在電話裡說,非得我回來?”傻柱一邊不解的問一邊往屋裡走,剛掀開簾子走過玄關,看到屋裡的三個老頭就愣住了。
目光定格在坐在八仙桌旁,須發銀白參半的長臉老漢身上。
老漢也鼓著一雙大眼看著傻柱,眼瞅著傻柱進來,他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傻柱看到老漢,臉上的笑容頃刻間就消失不見,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但卻並未立馬轉身,而是走到八仙桌旁坐下,看著老漢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老漢看著傻柱甕聲甕氣的道:“這麼多年不見,你連一聲爸都不肯叫嗎?”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傻柱強壓著心底的不快和怒火,要是擱他原來的脾氣,早就摔門走了。
老漢不是彆人,正是傻柱那當初拋下他跟妹妹,跟著一個寡婦去了保定的父親何大清。
何大清道:“我想你跟雨水了,回來看看你們。”
傻柱看著何大清,胸中百感交集,心情既沉重又壓抑,看著何大清道:“你要不說實話,我轉身就走。”
何大清猶豫了一會兒後道:“是許大茂,他來保定找我,告訴我說你娶了媳婦,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
“許大茂?”傻柱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彆說傻柱了,就連屋裡的易中海、劉海中還有閻阜貴,也都緊緊地皺著眉頭。
頃刻間三個老頭就猜出了許大茂的心思,傻柱跟許大茂不對付,在院裡本就不是什麼秘密,這麼多年了二人也一直都沒有和解,隻要抓住機會,就沒少給對方上眼藥。
許大茂特意把何大清從保定弄回來,無非就是看現在傻柱日子過得順暢,知道傻柱心裡的疙瘩,誠心想把何大清弄回來惡心傻柱的。
“這青天白日的,家裡怎麼關著門,你媳婦呢?我孫子孫女呢?”何大清問道。
傻柱心中無味雜陳,不知該如何麵對何大清,這麼多年了,當初何大清拋下他們兄妹去保定,始終是傻柱心裡的一個疙瘩。
可到底是自己的生父,傻柱歎了口氣,收回目光不去看何大清:“秋葉在牡丹樓看著,老大他們帶著妹妹都在雨水那兒。”
“雨水住哪兒的?”何大清問道。
傻柱抬眼看向何大清:“你想乾什麼?”
“我就想見見她!”說起雨水,何大清有些激動:“這麼多年沒見了,我·····我·····”說著說著就哽咽起來。
可傻柱卻有些收不住了,激動的道:“你也知道這麼多年了,當時你走的時候,雨水才這麼點大!”
傻柱做了個比身高的手勢:“現在你回來了,說想她了!”
說著說著,傻柱就自發的搖頭臉上露出嘲諷的嗤笑。
“我·····”何大清想要解釋,可看著一臉糾結的傻柱,心也跟被人緊緊攥住了一樣。
易中海跟劉海中還有閻阜貴看著隻是情緒有些激動的傻柱,都很是意外,傻柱見到何大清之後的反應完全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他們幾個之所以都聚在易中海家裡,一是陪著何大清,二就是為了傻柱回來的時候,幫著易中海一塊兒勸住傻柱,免得傻柱又犯他那倔驢脾氣。
可現如今傻柱的反應,卻著實讓他們有些看不明白了。
“莪走的時候,幫你把工作安排好了,就是到了那邊,也每個月給你們寄錢,我心裡要是不惦記你們,乾嘛還每個月給你們寄錢。”
寄錢這事兒傻柱自然知道,何大清剛走那會兒,也正是靠著這些寄回來的錢,還有何大清留在家裡的家底,他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才勉強把妹妹給帶大。
也正是因為如此,傻柱才會坐下來跟何大清說這麼多,不然的話,縱使是現在的傻柱,也老早就轉身摔門離開了。
傻柱沒再說什麼,起身便往外走。
何大清見狀趕忙跟了上去。
易中海跟閻阜貴還有劉海中對視一眼,也不約而同的跟在何大清後邊。
傻柱從易中海家裡出來就直奔家裡,取出鑰匙開了門,何大清忙跟了進去。
看著早已經大變樣的家裡,何大清既感到意外,又感到欣慰。
他早就從許大茂口中知道了傻柱的近況,隻是看著找不出半點當年影子的家裡,何大清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傻柱道:“這上邊有個閣樓,你暫時就住閣樓裡!雨水你暫時還不能見。”
“為什麼?”何大清不解的問。
傻柱的態度卻很強硬:“事情很複雜,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總之現在雨水不方便見你。”
何大清是個有眼力見的,如今傻柱肯讓自己住進家裡,就是一種妥協,至於何雨水,他往後又不走了,想見的話,機會多的是,也不急於一時。
“我聽你的。”
“我行李都在易中海家裡放著的。”
何大清這就開始指揮起傻柱來了。
後院跟中院的通道上,許大茂大半邊身子都藏在牆後,隻探出個腦袋,看著中院這邊,剛才傻柱一回來,他就從家裡跑了出來,竄到易中海外頭想聽牆根,隻是不曾想傻柱的反應卻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可許大茂不甘心啊,眼瞅著傻柱跟何大清出來了,便躲在了夾道上,想要看傻柱的笑話,卻不想事情並沒有按照他預想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