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卷末(1 / 2)

四合院,冉秋葉看著神情較之出去之前有較大區彆的自家丈夫,不由得好奇的問道:“你們在西南看到什麼了,怎麼這幅表情?”

傻柱歎了口氣,說道:“跟生活在西南山區的老百姓們比起來,咱們的日子過得簡直不要太幸福。”

“西南偏遠,又多崇山峻嶺,交通不暢,人跡罕至,自古便是偏遠之地!”冉秋葉道:“而且現在改革開放受益的還隻是部分城市,更彆說西南山區的農村了。”

雖然冉秋葉也沒去過西南山區,但卻沒少在書上聽過關於西南山區的描述,蜀中平原雖然富庶,但也僅僅隻限於平原地區,詩仙李白作的那篇《蜀道難》,便很好的詮釋了蜀道之難行。

兩口子成婚多年,冉秋葉對傻柱不說了如執掌,但夫妻間的卻早已磨合出了默契:“所以你的意思是?”

冉秋葉看著傻柱,眼中帶著詢問。

傻柱道:“回來的時候,在火車上,王重跟我提過一嘴,他打算用他在牡丹樓的分紅成立一個助學基金,資助西南山區那些家庭貧困,無力上學的孩子們讀書。”

“助學基金?”冉秋葉倒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傻柱道:“王重說這個助學基金他不準備交給外人打理,打算讓雨水去主持,要是你也有興趣的話,也可以跟著雨水一塊兒去。”

“雨水能同意嗎?”冉秋葉道。

傻柱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要是我去說,雨水未必能同意,可要是王重開口,就算前邊是刀山火海,雨水也敢閉著眼睛趟過去。”

冉秋葉自然也知道自家小姑子的性子,彆的不說,隻說她為了王重拖了這麼多年這一點,就讓她們兩口子對雨水是一點辦法沒有。

“助學基金的事情以後再說,眼下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情需要解決。”冉秋葉道。

“什麼要緊的事情?”傻柱問道。

冉秋葉白了傻柱一眼,扭頭看向東屋方向,傻柱瞬間就反應了過來:“你是說爸跟雨水見麵的事兒?”

冉秋葉道:“你們走之後的第三天,爸就吵吵著要去見雨水跟他外孫子,我想著雨水月子都出了,見也就見了,沒成想雨水一看到爸,那臉立馬冷的跟冰塊似的,話都沒說一句,直接就讓小劉把爸從家裡給趕了出去。”

“哎!”對此傻柱也很無奈,“當時老頭子走的時候,雨水才這麼丁點兒大,一開始我還能哄著,可雨水又不是傻子,時間一長也慢慢琢磨出來了,見天的問我老頭子是不是不要她了,邊說還邊哭······”

“雨水十八歲那年還去保定找過他,想勸他回來!”傻柱眼中透著回憶:“可他死活不肯回來,非得待在保定,打那以後,雨水就對他死了心,再也沒去過保定。”

“哎!”冉秋葉也歎了口氣:“爸後邊又去了幾次,可憐雨水直接連門都不讓他進。”

“哎!”

傻柱無奈歎了口氣道:“明兒我去勸勸她吧!”

“隻怕你勸也未必有用。”冉秋葉道。

傻柱道:“那要不讓王重去?”

冉秋葉道:“還是你先試試吧!”

何大清自知理虧,對女兒的避而不見雖然理解,但作為父親,卻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心中不免充滿愧疚和悔恨。

好在家裡還有傻柱跟冉秋葉的小女兒,何大清的小孫女兒,小丫頭年歲不大,但卻古靈精怪的很,平時在冉秋葉跟前,表現得乖巧聽話,頗有幾分大家閨秀的範兒,可在何大清這個爺爺跟前則完全是另外一個模樣。

小丫頭年紀不大,鬼心眼卻不少,眼瞅著何大清心情不好,就變著法的逗何大清開心,讓何大清陪她玩。

翌日,傻柱一大清早就去了雨水家裡,如今牡丹樓那邊,馬華已經能夠獨當一麵,還有秦京茹幫襯,後廚就算暫時離開傻柱,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雨水!”傻柱一進門就先跟雨水打起招呼。

“來了!”雨水看到傻柱卻並沒有顯得多高興,就是回答也有些應付的意思。

雨水穿著一身寬鬆的睡衣,懷裡抱著一個,旁邊的保姆小劉懷裡也抱著一個。

“剛回來,過來看看我倆外甥!”傻柱湊到雨水身邊:“文昌文武!舅舅來看你們了!”

“哼!”何雨水卻哼了一聲,抱著老大文昌側過身去:“哥,有什麼事兒你就直說,彆拿文昌文武當借口。”

“文武睡著了,我抱他回房間!”旁邊的保姆小劉倒是識趣的很,眼瞅著兄妹倆之間氛圍不對,立馬抱著文武進了東屋。

傻柱看著雨水,沉吟片刻後道:“我聽你嫂子說,老頭子過來找你,被你趕了出去?”

雨水冷著一張臉道:“你今兒要是過來給他當說客的,那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心思吧,我是不會原諒他的。”

“我也沒想你能原諒他,他做的那些爛糟事兒,我都恨不得抽他一頓。”

傻柱心裡對何大清就沒氣嗎?當然不會沒有,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傻柱如今是四個孩子的父親,何大清當年固然有錯,可到底也是他跟雨水的親生父親,對他有生養之恩。

傻柱自然記恨何大清當扔下他跟雨水兩人跟一個寡婦跑去保定,隻是如今的傻柱卻不是孤身一人,他還是三個兒子一個女兒的父親,是家裡的頂梁柱,他的所做所為,會深深的影響到他的孩子們。

所以傻柱才沒有被怨恨衝昏了頭腦,所以才會接納何大清,但這並不代表傻柱已經原諒了何大清。

“那你還讓他住在家裡?”何雨水鼓了傻柱一眼,沒好氣的道。

傻柱他歎了口氣,無奈的道:“他到底是我們父親,是孩子們的爺爺,要是沒有他,哪來的我們,當初他人雖然去了保定,但也沒忘每個月往家裡寄錢,那會兒我年紀小,剛參加工作,要不是他每個月寄錢回來,我也養不活你。”

說著說著,傻柱就不自禁的搖起了頭,眼中透著回憶。

雨水被傻柱說的一愣,腦中也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幼時跟何大清一塊兒生活的影象。

隻是時間太過久遠,久遠到何雨水對這些記憶都有些模糊了。

“哎!”

複雜的心緒悉數化作一聲歎息。

兄妹二人坐在沙發上,相顧無言。

就在這時,汽笛聲傳進屋裡,前院車庫裡,短袖短褲踩著老北平布鞋的王重自車上下來,徑直來到中堂。

“柱哥也在呢!”看著兄妹二人神色異常,王重卻微笑著徑自走到雨水旁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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