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
“嘶!”宋運萍一雙秀目瞪的愈發大了,既是驚訝於王重的大手筆,又驚訝於王重這筆錢的來曆。
“兩千塊錢,你打哪兒弄來的?”宋運萍急忙追問道,家裡的財政大權都在宋運萍手裡握著,就連兩人結婚那天,王重交給宋運萍的那個箱子,也一直都被宋運萍藏的嚴嚴實實,王重卻一下子拿出兩千塊錢,如何不叫宋運萍震驚。
王重道:“還能是從哪兒弄來的,這幾年一塊一塊攢下來的唄。”
因著養殖長毛兔和母親做裁縫貼補家用,還有把藥材賣到藥材站掙的錢,滿足一大家子的開銷之外,還有不少盈餘,是以王重給人看病的那些錢,宋運萍並沒有全部都抓到自己手裡,而是留給了王重。
“給人看病這麼掙錢?”宋運萍震驚的看著王重,滿臉的疑惑。
王重道:“我每回給人看病,收幾個錢彆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
“我當然清楚,所以我才覺得奇怪,你這兩千塊錢是打哪兒來的?”宋運萍好奇的問道。
王重從枕頭底下取出一本書,遞到宋運萍手裡:“這麼來的。”
宋運萍皺著眉頭,疑惑的看了看手裡的書,又抬眼看了看王重,問道:“什麼這麼來的?”
“稿費啊!”王重道。
“稿費?”宋運萍這下子是真的被震驚到了。
王重解釋道:“我從七六年開始,就給省裡報社寫稿子了,每個月一篇,陸陸續續寫了也有好幾年了,後來省裡有個姓文的編輯,跟我聯係,說是把我寫的那些短篇合成一本文集,沒想到銷量還不錯。”
宋運萍愣愣的看著王重,這才發現,自己對於丈夫還有著太多的不了解,待回過神來,宋運萍好奇的問道:“有多少稿費?”
“你猜猜看!”王重卻賣起了關子。
“兩千?”宋運萍猜測道。
王重搖頭。
宋運萍又道:“三千?”
王重還是搖頭。
“到底是多少?”
王重伸出手掌,五指張開。
“五千?”宋運萍的聲音瞬間拔高了許多,臉上滿滿的全是不敢置信。
王重寫稿子一開始隻是習慣使然,畢竟當了那麼多年的作家,身邊遇到點什麼事兒,王重都習慣將其記錄下來,這年月又沒什麼好消遣的,閒暇之餘,王重便將這些遇到的人和事兒稍加潤色,寫成了一篇篇記錄當地風土人情的短篇。
這年月,在上麵強力的管控之下,這種在市場上還是很受歡迎的,作品受歡迎,稿費自然也就跟著水漲船高,再加上日積月累之下,自然是一個不小的數目。
“那咱們的縫紉機不是有著落了!”宋運萍立馬就想到了王重剛才的建議。
王重道:“不然我乾嘛跟你說這個!”
說著王重伸手到枕頭底下,實際上是從空間裡取出一個黑色的小布包,遞到宋運萍手裡。
宋運萍看了一眼王重,將手裡的書放到一旁,小心翼翼的接過王重遞來的黑色布包,將其橫放在膝上,猶豫了半晌,又抬眼看了王重一眼,然後才伸手徐徐將布包解開。
伴隨著黑色的布包被解開,裡頭躺著的一大摞鈔票也展露在宋運萍眼前,一摞厚厚的大團結,還有十幾張小票,毛幣、分幣都有。
饒是已經見過王重家底的宋運萍,突然看到這麼多現金,還是忍不住震驚。
“這也太多了吧?”宋運萍下意識的發出感慨。
王重卻笑著道:“數數看。”
宋運萍小心翼翼的把錢拿起來,用左手食指和拇指將其夾住,伸出舌頭,將右手指腹放上去刮了刮,便數了起來。
半晌後,一大遝紙幣被分成了三堆,兩堆整整齊齊的大團結,還有一遝上麵蓋著十來張麵額不一的其他紙幣。
“兩千九百七十六塊三毛兩分。”
宋運萍看著麵前的三遝紙幣,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還是王重打破了平靜,嘴角含笑的道:“怎麼,錢太多不知道該怎麼花了?”
宋運萍點頭道:“是啊,這錢也太多了。”
王重道:“那你可得好好規劃規劃了!”
宋運萍看著王重那含笑的眼神,聰慧如她,又如何不知道王重的用意: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要是凡事都要問王重,要王重來給意見,那自己永遠都成長不起來。
身前那厚厚的三遝紙幣,已經代表了王重對她最大的支持。
“是得好好規劃規劃了!”宋運萍深以為然的道,隨即扭頭看著王重,認真的說:“你不是常說嗎,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嗎!”
王重卻將麵前的擺著的三遝紙幣用橡皮筋一一綁好後,又將布包折了起來,放到床頭,然後便轉身看著宋運萍柔聲說道:“就算是規劃,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良宵苦短,豈能浪費!”
四目相對,雖然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但麵對王重,宋運萍還不不免有幾分羞意,下意識的低下頭,不敢和王重對視,可又怕王重誤會,加上自己心裡其實也很期待,便主動伸出雙手,交叉於王重的脖子後,人也半跪在王重跟前,大半個身子都跟王重貼在了一起。
粉嫩的紅唇在王重唇上輕輕一點,猶如蜻蜓點水一般,一觸即分。
王重卻伸手勾住了宋運萍往回縮的腦袋,另一隻手稍一用力,自己便靠著床頭半坐下來,宋運萍也順勢被王重一帶,坐到了王重身上。
“小遠一個人未免太過孤單,咱們還是多給他要幾個弟弟和妹妹吧!”
“你想要幾個?”宋運萍忍著羞意,跟王重對視著,悄聲問道。
“那得看你了!”王重湊到宋運萍耳邊低聲道:“你生幾個我都養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