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道:“不止我,咱把兒子跟爸媽都帶上,一家人一塊兒去。”
宋運萍眼睛瞬間就亮了:“好啊!咱把爸媽跟小遠都帶上。”
兩口子都不是拖遝的性子,既然決定了,當即就開始行動,不過在去之前,還得問一問宋季山跟宋母老兩口的意見。
原本宋運萍以為會在父親宋季山處碰壁,沒成想宋季山竟然沒有絲毫猶豫,當場就答應了,反倒是宋母,躊躇不決,既想去又擔心自己去了不適應,拉女兒女婿的後腿,影響了他們辦正事兒。
“媽,您想多了!”宋運萍忙拉著母親道:“我這次去,就是去看看徐縣長幫忙找的機器,剩下的就是帶你跟我爸,還有小遠去東海玩一圈的,咱們一家人看看東海的風景,散散心。”
王重也幫著宋運萍勸說,兩口子你一言我一語,苦口婆心的勸了半天,總算把宋母給勸服了。
三天後,王重手裡提著兩個行李袋子,背後還背著一個大號的雙肩背包走在最後,旁邊是宋季山,宋運萍跟宋母一人牽著小王遠的一隻手,走在前頭。
“我幫你拿一個吧!”宋季山見王重提這麼多東西,於心不忍,主動要求幫王重分擔。
“不用了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這點東西,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朝夕相處已有數年,王重那遠超常人的巨力,甚至可以說是變態的強健筋骨,對於同是大夫的宋季山而言,已不是什麼秘密。
宋季山也隻能將這些歸根於天賦異稟,甚至不止一次的感慨過,要是放在古代,自家女婿,必然是個斬將奪旗,勇冠三軍的無雙猛將。
東海距晉陵並不算遠,不到兩百公裡的路程,一家人來到火車站,隨著人流擠上火車。
雖然這是小王遠第二次坐火車,可上回去金州的時候,他才四五個月大,還是個尚在繈褓之中,成日隻知道哭和睡的奶娃娃,哪裡有什麼記憶。
也是小王遠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坐火車,還沒上車,小家夥就展現出了極濃烈的興趣,左顧右瞧的,那雙烏黑發亮的大眼睛幾乎就沒怎麼閉過,洶湧的人流,嘈雜的環境,綠皮的長條火車,行李架子······
一切的一切,對小家夥而言,都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嗚嗚!”
伴隨著汽笛聲響起,火車的車輪開始滾動,跟鐵軌摩擦,發出劇烈的聲響,車身也在一陣頗為劇烈的抖動後向前緩緩動了起來。
“爸爸你看!”小王遠看著車窗外倒退的車站,小嘴張得老大,發出一聲驚呼:“車站怎麼往那邊走了?”
王重笑著揉了揉兒子的小腦袋,說道:“不是車站走了,是我們坐的這輛火車開動了。”
“是火車開動了?”小王遠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好奇的問道:“是火車動了嗎?”
王重道:“因為咱們現在在火車上,火車對咱們來說,是靜止的,所以咱們看外邊,才會覺得是兩邊的東西都在往後退。”
“原來是這樣啊!”看著兒子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王重微笑著抬手又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卻沒有揭穿他的意思。
“小院感受到車身在震動嗎?”王重問道。
“嗯!”小王遠靜靜的感受了片刻後點頭道。
此刻火車的速度已經穩定,正勻速的前行著,這時候的綠皮火車,速度並不是太快,而且停靠的站點也多,從晉陵到東海,不到兩百公裡的路,坐了將近六個小時才到。
倒是小王遠,一路都很興奮,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象,看著接連出現的村莊、集鎮,山川河流,一切的一切,都不斷的吸引著,刺激著小家夥的神經。
可小孩子哪有那麼旺盛的精力,這不眼瞅著快到東海了,這小子卻睡著了。
宋運萍將其用布帶交叉綁在背上,領著一家人下了火車。
一家人剛出出站口,就看到了舉著牌子,正奮力衝他們招手的楊巡。
“小萍姐,姐夫,這邊!”
“這邊!”
王重眼尖,也早就看到了楊巡,招呼著宋運萍跟父母往楊巡這邊走。
“姐,姐夫!宋叔,宋嬸!”
一行人也都和楊巡打過招呼,
楊巡也很識趣的上前從王重手裡接過行李,一邊領著眾人往外走,一邊笑著跟幾人聊天:“這一路過來辛苦了吧!”
“一路都是坐著過來的,有什麼可辛苦的!”宋運萍笑著道。
“宋叔,宋嬸!你們覺著兒有哪兒不舒服嗎?”楊巡怕宋季山跟宋母暈車,關心的問道。
“我們沒事兒!”宋季山跟宋母當初去金州看宋運輝的時候就坐過火車了,他們老兩口都不暈火車,倒是宋母,有點暈汽車,坐上去稍微顛簸一會兒,就扛不住反胃惡心想吐了。
“沒事兒就好!”
楊巡笑著道:“我還擔心你們坐不慣火車會暈車,特意給你們備了暈車藥呢!看來是用不上了。”
“你有心了!”宋季山對楊巡一直都很滿意,楊巡的懂事兒,他也看在眼裡,因此並不介意兒女和女婿跟楊巡來往。
“小遠這是睡多久了?”楊巡看著宋運萍背上的小王遠,壓低了聲音問道。
“就下車前一會兒,沒多久,這小子一路過來激動的不行,嚷了一路,眼瞅著快到了反倒是睡著了!”
“小孩子嘛!對新鮮的東西都覺得新奇。”
楊巡領著眾人來到一輛黑色的小汽車錢,一邊打開後備箱,幫著王重把行李放到後備箱裡,一邊說道:“住的地方我已經安排好了,我先帶你們過去,把行李放了,先安置好,然後咱們再去吃飯。”
宋季山跟宋母也很意外,沒想到楊巡竟然開了輛車來接他們。
“小巡啊,這車是你的?”宋季山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楊巡笑著道:“嚴格來說是公司的,我拿來用用!”
宋季山跟宋母不知個中門道,還以為楊巡就是借過來用用,王重跟宋運萍都是做生意的,自然知道裡頭的內情,不過他們也沒有點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