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巡笑著給宋運輝解釋道:“是港島的電影,但這電影也確確實實是小萍姐的錦繡服飾投資的,聽小萍姐和姐夫說,是為了給錦繡服飾即將推出的新品打廣告,才特意花了大價錢,投資的這部電影。”
宋運輝道:“我姐夫上回跑港島去,就是為了這事兒?”
還沒等楊巡回答,宋運輝就迫不及待的把心底的疑問一股腦問了個遍:“不是說是找那個什麼叫張什麼的歌星拍歌曲MV、拍廣告嗎?怎麼成了拍電影了?”
這事兒要不是楊巡也開了電影院,而且和宋運萍還有王重的聯係一直都很緊密,隻怕是連楊巡也未必知道答案。
“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是拍歌曲mv還有拍廣告,後來小萍姐和姐夫不是看效果好嗎!連帶著好幾個地區錦繡服飾的銷量都長了好多,小萍姐就跟姐夫琢磨著,再想個法子,把錦繡服飾的知名度再提上去一點,他們倆這麼一合計,不就想到了投資電影嗎!”
“小輝哥你看,男女主角身上的衣服,都是錦繡服飾提供的!”
“看!錦繡服飾在港島的旗艦店。”楊巡指著大熒幕裡的一幕幕,儘量壓著聲音給宋運輝說。
宋運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大熒幕,思緒卻忍不住有些飄遠,不再隻停留在電影上。
自打姐姐成立了錦繡服飾之後,宋運輝自然時常關注,眼瞅著錦繡服飾的生意越做越好,宋運輝心裡自然也為姐姐高興,可高興之餘,宋運輝又忍不住琢磨起了錦繡服飾的崛起之路。
從一開始的小打小鬨,到後來的雄踞縣城,再到現在,成為省內服裝行業首屈一指的龍頭企業。
從細節處見真章,便是宋運輝,對於王重提出的那些打響名氣、吸引目光的辦法,也不禁心生欽佩,這年月,在電視、廣播還有報紙上打廣告的產品不在少數,可真正能夠讓人記住的卻並不多。
而錦繡服飾的每一個廣告,上至電視、下至廣播、報紙,都彆出心裁,吸睛的同時,還能引起人們的議論,隻這一點,就勝過了無數同行。
僅僅數年功夫,就從一個鄉鎮裡的小作坊,到現在橫跨數省,幾乎全國聞名的服裝企業,這跨越的程度,發展的速度,宋運輝也有些歎為觀止。
宋運輝做出離開金州化工,主動申請調往東海的決定,在很大的程度上,就是受了王重和宋運萍的影響,受了錦繡服飾發展速度的刺激。
宋運輝不是個喜歡三心二意的人,不論做什麼事情,宋運輝都喜歡專注,調整思緒,收回亂飛的念頭,把注意力都放到麵前的電影上。
兩個多小時後,二人從電影院出來,宋運輝有些感慨:“港島的電影跟咱們國內的電影區彆還是很大的啊!”
宋運輝不是沒有看過電影,但也僅僅隻限於數年前跟程開顏談戀愛的時候,那還是在百忙之中抽出來的空閒,而且那時候,港島電影流入的國內的屈指可數,宋運輝和程開顏看的僅有的那幾部電影,都是國產的老電影。
而這些年間,港島電影的發展速度又極快,湧現了無數優秀的導演和演員,也拍出了一部又一部好電影。
楊巡卻一臉神秘的看著宋運輝道:“小輝哥,知道剛才那部電影的劇本是誰寫的嗎?”
宋運輝被楊巡問的一愣,扭頭看著楊巡,有些不敢置信的道:“不會是我姐夫吧?”
楊巡笑著道:“就是姐夫!”
宋運輝雖有些驚訝,但又覺得好像沒什麼奇怪的,王重在宋運輝的印象中,可謂是無所無能,無所不知,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古今中外······
在宋運輝的記憶裡,不管自己提出什麼樣的問題,王重都能給出答案,從無例外。
“聽說姐夫隻花了三天,就把劇本給寫好了,男女主角也是看在姐夫的麵子上,才出演的這部電影,聽小萍姐說,還隻收了一半的錢。”
“而且這電影在港島可是收獲了不少票房,錦繡投的那些錢不但一點都沒虧,反而賺了十幾倍,連錦繡在港島那邊的旗艦店,也是因為這部電影,才打開了港島的市場。”
“要不是我不懂電影,不會寫劇本,我也投資電影去了!”說著說著,楊巡就忍不住發出感慨,說實在的,在剛剛知道這一消息的時候,楊巡差點沒忍住準備跑去港島,也學著王重投資電影去。
可還沒等這股子衝動的勁兒消失,前幾年在深城的經曆就出現在楊巡的腦海裡,隨著這股記憶的湧現,楊巡想投資電影的衝動也隨之消散了。
當初連倒賣個磁帶手表,都幾乎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了,像電影這麼暴利的行業,哪裡還輪得到自己,自己又不像王重那麼有才,能寫出這麼好的劇本,還跟人家港島的著名演員、歌星有交情,能請得動人家出演自己投資的電影。
“拍電影很賺錢嗎?”宋運輝對娛樂行業真沒什麼了解,可以說完全就是小白,自然也不知道這一行到底有多暴利。
楊巡道:“何止是掙錢,簡直就是搶錢!”
可這話剛出,他卻又立即改口:“但也不一定,也不一定每一部電影都能賺錢,也有很多賠錢的,那一賠可就是好幾百萬。”
宋運輝眸光閃爍著看著楊巡道:“幸虧你沒有腦子腦子一熱!”
楊巡道:“我沒有姐夫的本事,所以還是腳踏實地,踏踏實實的做我的生意,至於錢嗎,慢慢掙就是了!”
宋運輝道:“錢是掙不完的,夠用就行了。”
楊巡笑著說道:“我這人沒彆的本事,不像姐夫,醫術精湛,也沒有小輝哥你的聰明才智,就隻有點小聰明,做點小生意。”
宋運輝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而是話題一轉,問起了楊書記:“對了,楊書記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她現在退休了,可就是閒不住,非得在家養長毛兔!還跟著姐夫種植藥材,我讓她彆乾了,好好的頤養天年,可她就是不聽,非說不乾活就渾身不對勁兒。”
說起母親,楊巡也忍不住感慨,語氣中滿滿的全是無奈。
說著說著,就發出一聲歎息。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