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在日本被寫作為花火, 而這個花火大會是日本的夏天不可缺少的一個活動,大概是從江戶時代開始興起的,一般還會伴隨著熱鬨的廟會。
就算是立花繪梨有差不多六年沒有回到這個現世來,在本丸裡麵每到夏天的時候, 也會從萬屋購入一批煙花,然後在夜裡與各位刀劍男士一起燃放。
而在花火大會上麵,最為匹配的服裝大概就是浴衣,所以在決定晚上要去看花火之後,鈴木園子就掏出了手機, 給負責安排她們這次旅行的人員打去了電話。
那邊也很快就給出了回應, 說明等下午一點就會把浴衣給送過來。
這也讓旁邊的幾個女孩子不由感慨了一下,效率還真的是不錯。
吃飽喝足了之後,當然就是不怎麼適合劇烈運動的,所以立花繪梨她們就決定回到酒店去休息一會, 等到到了門口,才發現原來安室透也住在這裡。
而對於鈴木園子等人的驚訝,他也隻是笑著說了一聲巧合, 再在電梯門口向四名少女道了彆, 約好了晚上見麵的時間還有地點。
“繪梨,我洗好了。”
海水裡富含了大量的鹽分,所以她們回到了房間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衝澡。
世良真純洗的比較快,所以立花繪梨也就讓她先清洗, 而事實證明也確實是很快的。
她把手機放回了床頭的櫃子上麵, 站了起來向或者浴巾的世良真純點了點頭:“嗯, 我知道了。”
等到立花繪梨走進了浴室以後,世良真純也換上了短袖的衛衣和牛仔短褲,盤著腿看起了手機,似乎是在和什麼人聯係。
——
立花繪梨是被手機的鬨鈴給吵醒的。
世良真純似乎已經出去了,房間裡麵就剩她一個人在,她記得自己睡著以前沒有蓋被子,大概是對方走之前蓋上,或者平野藤四郎中途給她蓋上的。
平野藤四郎現在就被放在她的枕頭下麵,就如同對方還是護身刀的時候那樣子,不過晚上大概是不會帶他一起過去的就是。
等到這次從衝繩回去之後,立花繪梨也打算在本丸裡麵弄一次隻屬於他們的花火大會。
房間的被人從外麵打開,讓她撐起身體往那邊看了過去,就看到換上了浴衣的世良真純拿著一疊衣服走了進來。
“你醒啦,繪梨!”
“嗯……”
立花繪梨從她的手中接過了那件橘色繪著金魚圖樣的浴衣,又聽到她說:“小蘭和園子在隔壁換衣服,我就過來叫你。等換好了衣服,我們就過去找她們。”
“好……”
立花繪梨大概是剛剛睡醒,所以意識還有點茫然,抱著浴衣就飄飄忽忽地走向了浴室,等到出來的時候也終於是好了,就和世良真純一起出了門。
她們敲響隔壁的門沒有多久,就看到同樣換好了浴衣的毛利蘭和鈴木園子走出來,四個人一起乘電梯下樓到了一樓的大堂。
安室透已經等在了那裡,穿著一身藏青色的有著竹葉暗紋的浴衣。
“安室先生。”
在其他幾個女孩子和他打過了招呼以後,立花繪梨也輕輕地喚了他一聲,讓安室透的眼角微微地彎了起來:“嗯,我們走吧。”
“好。”
花火大會的舉辦會場就在距離他們所在的這家酒店大概半個小時路程的神社附近的廣場上麵。
所以,他們一行人提前了一些出門,走到那個地方的時候,花火大會也還沒有開始。
“我們來早了一些呢。”毛利蘭看了看腕上的表麵,向他們述說了起來:“還有差不多三十分鐘才會開始放花火。”
“三十分鐘,也就是半個小時。那還挺久的……”世良真純摸了摸下巴,視線又瞟向了不遠處。
一般的花火大會之中,都會有各種各樣的小攤點作為娛樂的樂趣,比如撈金魚、打.槍、套環等等,除此之外,也還會有各種各樣的小吃作為零食,所以他們很快就找到了打發時間的事情來做。
“那隻!”
鈴木園子指了指池子裡麵那隻身體銀白,隻有頭頂有一團橙紅色,而呈現出扇尾的尾鰭尾部有著金色斑塊的金魚:“世良,那隻能撈到嗎?”
“我試試吧。”
世良真純手中的紙網向她指的那隻金魚接近,眼疾手快的就往水中一撈,才剛剛撈起來,就因為紙網破裂又掉回了水池中。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惋惜地歎了一聲,而她也打算繼續,非得把那條向自己甩著尾巴的家夥撈到自己的碗中不可。
立花繪梨看著她們玩得開心的樣子,也不由地笑了笑,轉身向邊上套環的那個攤位走了過去。
她向攤位的老板買了十次的套環,試圖將那隻看起來就毛絨絨的兔子給套下來,不過……她好像有一點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立花繪梨看著從杆子上麵擦過的套環,忍不住搖了搖頭,剛準備離開這裡,身邊就站下了一名男性。
“十次,謝謝。”
安室透從攤位老板的手中接過了他遞過來的套環,明明隻是輕輕的一拋,就讓它掛在了套杆的上麵。
他輕輕鬆鬆的就套了十環,讓旁邊也在套環的人側目,而在一眾的獎品之中,安室透抬手就指向了被放在櫃子上麵的兔子布偶:“我要那個。”
“誒,好!”
套圈的老板是一名看上去非常慈藹白發蒼蒼的老婆婆,她從櫃子上麵拿下了那隻毛絨布偶遞到安室透的手中,笑得眼角都起了褶子:“給你,是送給女朋友的吧?”
“是啊。”
他並沒有否認,而是將懷中半個人高的兔子遞到了立花繪梨的手中:“繪梨,給你。”
她一直站在旁邊看著安室透的一舉一動沒離開,因為這樣子的場景總是讓她想起了那些已經被刻意拋於腦後的事情。
“……謝謝。”
兔子毛絨的觸感觸及到了立花繪梨的皮膚上麵,她並沒有拒絕安室透將兔子給自己的動作,下意識地抱著它用臉頰蹭了蹭:“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