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你沒有再後悔的機會了。”小烏丸是本丸的大家長,也是最後一個與降穀零對戰的人。
隻是,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子直接動手,反而是和對方心平氣和坐下來談了起來。
降穀零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看了一眼坐在道場旁邊的立花繪梨,就鄭重的向以小烏丸為首的各位刀劍男士拜了下去:“我會將繪梨視作為珍寶,請各位放心!”
“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
壓切長穀部最終是在立花繪梨投過來的柔軟目光之中敗下了陣來,咬牙切齒地威脅道:“不論主是怎麼想的,我也要把你壓切掉!”
“那是自然!”降穀零挺直了腰板,鄭重其事地許諾著:“到時候,不用你動手,我自己就能夠解決。”
他做出這樣子的承諾,也使得其他人讓了步,在來回訓話之後,就把時間和空間都留給了這對小情侶。
不過,立花繪梨和降穀零都沒有在家裡停留太久,既然答應了對方,那麼也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真田弦右衛門。
兩個人一同前往了神奈川的真田家。
降穀零其實還是第一次真正的進入這座日式宅院,握著立花繪梨的手也緊了緊。
“怎麼,怕了?”
立花繪梨側眸看了過去,眼中都是幸災樂禍的笑意,看得降穀零俯身在她的眉心落下了一吻:“有點擔心得不到真田藩士的認同。”
“那麼你打算退縮?”
“當然不!”他的眼神堅定了起來,重新正視起了前方,在立花繪梨的示意之下,抬手敲了敲麵前的房門。
“是誰?”
“是我,外祖父。”
立花繪梨的聲音讓本來還在靜坐的老爺子連忙站起了身來,幾步就走到了門口,臉上的笑容才剛剛揚起來,就因為看到了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而僵在了臉上。
他把麵色一垮,就轉過了身往裡麵走,走了兩步才開口道:“進來吧。”
“是。”兩個人應了一聲,就隨著他一起走進了房間裡,並肩跪坐了下來。
真田弦右衛門的眼睛在兩人身上來回徘徊了幾圈,終於出聲:“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一個月以前。”這一次的交往,確實是在前些日子開學才開始的,所以立花繪梨也這麼回答了起來。
真田老爺子聞言,視線也轉向了麵對自己施壓還麵不改色的降穀零的身上,稍稍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繪梨,你去端些點茶過來吧。”
立花繪梨下意識看了看身邊的男人,看到後者向自己點頭,也應了一聲向外麵走去。
這個舉動把老爺子氣得吹胡子,可是又不得不收斂脾氣,直到聽到外孫女的腳步走遠。
立花繪梨倒是不怎麼擔心真田弦右衛門會做棒打鴛鴦的事情,畢竟有立花千代的例子在前,而且降穀零還是他可靠,在自己的麵前誇獎過的下屬,所以應該頂多是被刁難一下,降穀零也能夠應付。
這麼想著,她也已經到了廚房,把茶點準備好了,卻沒有立刻回去,反而是在廚房裡麵玩了一會手機,捉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緩緩地往回走。
路上,她又碰到了行色匆忙的真田弦一郎。
“怎麼了,弦一郎?”
剛剛回家,就聽到自家妹妹和一個陌生的男人手牽著手回來而匆匆趕過來的真田弦一郎看到她疑惑的表情,臉上的神色也稍微柔和了一些:“我聽說,你帶了人回來。”
“嗯,是我男朋友。我帶他回來見見外祖父。”立花繪梨點了點頭,沒有做什麼掩飾,畢竟今天帶對方回來就是為了告訴自己的家人這件事情:“弦一郎,你的臉色不太好。”
“還大半年就要升學考了。”真田弦一郎努力地找著理由:“而且,繪梨你還小!”
立花繪梨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弦一郎。”
“是弦一郎哥哥!”
他一本正經地糾正著,卻看到印象之中聽話乖巧的女孩子抬眸,眼底閃過了一絲絲的惡劣。
這樣子的表情,真田弦一郎也在幸村精市的臉上看到過,心中頓時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以為,外祖父已經告訴你了。”
立花繪梨軟著聲,看上去非常的無辜:“其實……弦一郎,你應該叫我姐姐的。”
“……”
真田弦一郎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莫名的,他覺得立花繪梨沒有撒謊。
她看到自家表弟這樣子的表現,偏了偏頭,繼續道:“因為六年前我發生了一場意外,沒有能繼續學業,所以隻能夠重新回到學校讀書,而檔案也出了一點問題,上麵的年紀也沒有改變,外祖父擔心我被人說閒話,也就沒有說出來……”
這件事情是她和真田弦右衛門先前就商量好的說辭,有一些事情,他們還是不要知道,就當作是一場誤會比較好。
“所以……”真田弦一郎有些艱難地開口。
“所以,我一直很慚愧。”立花繪梨斂下眼眸,做出了傷心的模樣:“弦一郎,我不是有意騙你的。”
她本來就看著柔弱,半低著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讓真田弦一郎到口想要教育的話又咽了下去:“……我,不怪你。”
“真的嗎?”立花繪梨用一種驚喜目光看著他。
真田弦一郎僵硬地點頭,他對女孩子,尤其是立花繪梨這樣子的模樣一點反抗力都沒有。
“那……弦一郎可不可以叫我一聲姐姐呀?”
立花繪梨的眼睛一閃一閃的,充滿了期待。
真田弦一郎的嘴角也抽了抽,費了好大勁,才終於艱難的把那個稱呼喊了出來。
“繪梨姐……”
好像有什麼在心裡碎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