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解釋,他並不知道該解釋些什麼,頂多隱隱約約知道剛才的發言可能不太合適。
“……對對,可愛的新學生……總之,你沒有生氣吧?”這樣那樣地說了些,最後他問。
回應他的聲音甚至是驚訝,“當然不會,沒關係的。”
五條悟也放鬆下來,捂著話筒壓低聲音,“我就說吧悠仁,諾德不會在意——”
五十米能跑進三秒的虎杖悠仁一言不發地飛快出手,試圖摁掛他手裡還在通話中的電話。
咒術界的最強並不會這麼輕易地被偷襲,長年來的本能反應讓他把手機舉高躲了開來,無限更是天衣無縫地保護了他對手機的持有權。
“——不要搶我的電話!”他低聲抱怨。
不如說為什麼要搶??
“還不如不打第二通。”野薔薇挑眉,不耐煩地,“話說一起過來不就好了?”
悠仁提醒她,“笨蛋,約會的時候沒有人想要彆人在場的啊。”
“……你說誰是笨蛋?”
頂著學生的竊竊私語還是讓人感覺背後有些刺癢,五條悟一邊對著電話那邊說“沒啦”,一邊拋出那個他直覺上也不會被接受的邀請,“你要不要一起來?”
果然被婉拒了。
甚至很希望他能和學生好好相處,諾德和他說著“玩得開心”。
所以說那家夥不會在意,而且晚上也還會再見麵的。
五條悟自覺完全沒問題地掛斷了電話。
“……五條老師一直都是這樣嗎?”
簡直好像他不在這裡一樣,悠仁轉頭和惠討論著。
“一直都那樣。”並不想參與這個話題,眼神死的伏黑惠很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啊啊——!
五條悟試圖挽回自己的尊嚴:“大家操心太多了,我們感情很好的,大人會處理好自己的——”
“低情商閉嘴啦。”野薔薇無情地說。
——
“……你知道他們後來都乾了什麼嗎?在等牛排的時候一直在給我推戀愛指南也?”五條悟大字趴在床上,十分不滿地抱怨。
而安靜地聽他說著之前經曆諾德隻是一直笑。
“都是很可愛的學生。”最後那樣說。
“是啊,很可愛,我說過了嘛。”五條悟翻了兩圈滾過去,把胳膊搭在他身上,“戀愛指南說我應該補償你。”
“雖然我並不覺得悟有什麼不對,但如果是這個我很願意。”諾德在他的頸側親了親,“隻是,如果很忙的話,多休息一會比較好吧。”
“你厭倦我了??”五條悟睜大眼睛。
明知道完全不可能還是故意說出這樣的話,諾德也對此心知肚明。
所以這一次是認真的親吻。
這樣才對嘛。
第一步:做出一個該類型禮裝。
第二步:找到一個咒靈。
第三步:把禮裝塞進咒靈的肚子裡。
注:由於在場的兩位魔術師都看不到咒靈,所以“塞進了肚子裡”隻是韋伯自己主觀的想象。
“我從沒有看見過咒靈。”這位明明不知道為什麼對咒力感興趣的魔術師說,“據我認識的那位咒術師說的,即使是普通人,在一些情況下也是可以看到詛咒的,像是在極端情緒下,或者臨死時。”
韋伯回憶了一下,“我那次好像是這種情況沒錯……”
“我想我應該是沒有這方麵的天賦。”諾德說。
第四步:等待一定時間後,消除咒靈,檢查禮裝的可用性。
“這是信標。”諾德將其中一片透明的石英遞給他,“也就是坐標,置換魔術經常會涉及需要對目標進行定位的情況。”
說完,如同有形的海潮一般的魔力碾過眼前的空地。諾德走過去,撿起落在地上的另一個信標。
“還可以用,按照這個思路改良一下,應該就可以了。”他說。
韋伯麻木地點點頭。
由於看不見咒靈,所以這一幕缺乏衝擊力,但如果把以上過程在一天之內重複十遍,是個人都會本能地覺得——不是,這也太誇張了吧?
“弗雷姆先生的魔力儲量沒問題嗎?”韋伯裝作漫不經心地問。
“隻是幾次的話。”他說。
——但已經十幾次了!
儘管不想承認,但韋伯很清楚自己身為魔術師資質平庸的事實。
看到天資出色的魔術師會覺得嫉妒,會陰暗地想著這些人比起他也不過是有個更好的出身。器量太小了,太難看了,他知道。
不過差距大到了這種程度,就讓人連嫉妒之心都生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