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被折騰到快中午才爬下床, 身上衣不蔽體, 胡亂套了件男人的襯衫, 堪堪遮住紅痕斑駁的大腿根。
她踩著床邊價格離譜的手工地毯, 內心糾結,真誠覺得自己作為一個能包得起這種極品小鴨子的高水平富婆, 不應該氣勢太弱了。
雖然一上午被他顛來倒去醬醬釀釀, 但她畢竟是出錢的人, 必須硬氣。
言卿提了提氣勢, 清清嗓子回過頭:“我問你——”
後半句沒說完的話卡在了嘴邊。
她包的小鴨子還在床上,軟被淩亂, 他赤著上身慵懶靠在床頭,冷白色肌理上有深淺不一的舊傷,更添了難言的性感。
言卿抵抗力儘失,被美色迷昏了頭。
靠,怎麼能這樣,好想給他花錢。
霍雲深盯著她開口:“問我什麼?”
他家卿卿可真是厲害, 連這種劇情都能無障礙編順, 還自帶邏輯堅信不疑, 抵死纏綿到後來,她居然淚蒙蒙地關心,這麼放縱需不需要另外多加錢。
現在她又能問他什麼?問他賣價到底多少?
霍雲深眸底溢著火光, 注視她越來越近的手。
言卿軟白的指尖直接觸到他的胸口上, 輕輕撫摸他以前打架留下的那些痕跡, 泫然欲泣抬起臉, 怒問:“是不是彆的變態客人故意弄傷你!”
霍雲深額角猛跳。
言卿見他一時沉默,更加確認,難受地抽氣,把他扶起來去檢查後背,震驚發現他背上零散的硫酸灼傷,頓時咬牙切齒,眼淚快湧出來。
小鴨子這是身在火坑,太苦了。
優越成這樣的男人,誰舍得下狠手的,要是長期歸她,她肯定哄著寵著,精心愛護。
等等,長期……
言卿吸了吸鼻子,迅速下定決心,牽住霍雲深的手腕往起拽:“小可憐,帶你出去吃飯逛街,我的錢你隨便用。”
言·小富婆·卿對環境適應良好,慷慨地帶著小鴨子亂逛自家豪宅,想訂個餐廳帶他吃頓好的,尷尬意識到自己腦袋空白,對海城一無所知,隻好全部交給霍·小鴨子·雲深執行。
霍雲深理所當然選了她愛吃的。
坐在素雅質樸的餐廳裡,麵對著桌上清湯寡水的素菜,言卿左右張望一圈,不禁心疼皺眉,她的小鴨子實在太慘太乖了,就挑了這麼省錢的地兒,還節約的連道葷菜都舍不得點。
她腦補得淒淒涼涼,沒留意霍雲深速度恰當地頻繁給她夾菜,她津津有味全部吃完。
飯後言卿馬不停蹄趕去遍布奢侈品牌的購物中心,工作日人流很少,她拉著愈看愈心愛的小鴨子,掏出包裡來曆不明的無限額黑卡,刷到不眨眼。
她有錢,她養得起。
言卿一目十行翻新款圖冊,在看得上的男裝上挨個點,眼瞳閃閃地仰頭對霍雲深說:“你儘管試,合適的都要,我買單。”
霍雲深一點脾氣也沒有,充分發揮自己能夠吸引卿卿的這些資本,耐心十足換衣服給她看。
男人身形筆挺,肩寬腰窄,正裝休閒裝放到他身上,件件讓言卿呼吸不暢。
言卿一開始還能紅著臉小海豹式熱烈鼓掌,後來軟綿綿倒在沙發靠背上,覺得自己急需吸氧。
真是好他媽帥。
想花錢供他為所欲為,想為他把卡刷爆。
言卿折了折厚厚一遝的超長小票,忐忑地猜測這些夠不夠打動小鴨子的心,等回到車裡,她扯了扯他的袖口,認真說:“我很有錢的。”
霍雲深被老婆過度寵愛了一天,多少還有點不是滋味兒,她把他當成個動欲不動情的小鴨子,是在花錢來買他的時間?
“感受到了。”
言卿咽了咽:“我願意給你花,不止今天,以後也是。”
霍雲深目光一凝,意外看向她。
她笑得夜色生輝,殷殷地問:“如果這樣,你可不可以隻跟我在一起,再也不接彆的客人?”
霍雲深望著她剔透的杏眼,唇邊緩緩蘊出笑:“為什麼對我好。”
“因為很心疼你……”
言卿說完覺得不貼切,又小聲換詞:“還因為喜歡你。”
“也許很快,”她勾了勾他的小指,“很快還會愛上你的。”
霍雲深那些微小的彆扭被她三言兩語融化,他不再克製,把她抱到腿上,親親她溫軟的臉:“答應你,作為贈品,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他哪怕是個小鴨子,卿卿也不嫌棄,即使這段記憶短暫又離譜,他也不想留下任何瑕疵。
小富婆期待看他。
他吻上她的唇,似歎似笑:“我沒有彆的客人,這輩子,隻碰過唯一一個你。”
-
這一天過後,霍雲深意識到他家卿卿是真的潛力無限,霸總小秘書,富婆小鴨子的劇情不夠,緊接著又來了禁欲教授和撩人學生,邪肆醫生和清純患者,外加風流影帝配十八線迷妹小新人,還附帶浪子回頭的。
做教授的那天中午,霍雲深接到《夜夜笙歌》節目組試探性的詢問,第三期節目是否可以正常錄製,他們選定了幾個地點,其中一個,是城郊新建的一片半開放式度假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