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靜靜說:“我男朋友比他們都好。”
晚上雲卿糯糯地給霍雲深打電話,說到中途,舍友無意喊:“雲卿,樓下又有找你的男生!帶了好多禮物!”
電話另一邊猛地死寂。
學校解禁的那天,雲卿早上第一節有課,下課後,她迫不及待往外跑,身旁很多男男女女都在關注她。
外麵陽光正好,風很柔。
她思念的那道身
影比她更等不及,就站在教學樓外,眉眼冷戾,渾身淬著冰,毫不掩飾攻擊性。
他從未改變,始終是讓人望而生畏的存在。
雲卿酸酸軟軟地明白過來,他總在擔心她會被大學裡更廣闊的世界吸引,被那些所謂誌同道合的男生打動,想從他的禁錮裡張開翅膀,飛離他的身邊。
尤其在聽到舍友的話之後,他這幾天,大概沒有一刻能安穩。
他總是怕,怕她不夠愛他。
來來往往很多人在看,也有竊竊私語聲在議論著那個凶神惡煞的年輕男人到底是誰。
雲卿笑起來,回答其中一個人:“他是我男朋友。”
說完,她加快腳步奔向霍雲深,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撲到他懷裡,甜聲說:“雲深,你來接我啦。”
當天沒有彆的課,霍雲深帶雲卿出去約會,玩到傍晚,兩個人十指相扣地沿著路往前走,走到跨江大橋邊。
雲卿搖晃他的手:“我們上去逛逛。”
大橋兩側有專門的人行通道,很多小情侶在散步,雲卿拉著霍雲深的手,蹦跳著踩腳下的格子方磚。
不知不覺走到橋中央時,夕陽正好濃鬱,灑得江水一片昳麗。
霍雲深突然從背後抱住她,臉頰蹭著她的額角,把手裡攥到起皺的小盒子露出來,包著她的手,一起掀開。
裡麵是一枚細細的戒指,嵌著一顆精巧的小鑽石。
雲卿睜大眼,屏住呼吸。
霍雲深壓在她耳畔,迎著江上的風,鄭重說:“卿卿,我知道現在還早,年齡也不夠,但我想用它把你套住,等你二十歲生日一到,我們就結婚。”
雲卿睫毛緩緩潤濕。--
他語氣迫切而低沉:“到時候,我們一定不會住現在的出租房,我會給你賺到大房子,讓你有專門的衣帽間,你喜歡唱歌寫歌,我還能準備一個單獨的工作室……”
後麵的話他說不完了,雲卿在他懷裡轉過身,勾住他脖頸,仰頭吻上去。
霍雲深指尖發顫地給她戴上戒指,他眼簾垂著,遮出兩片灰影,緊繃著嗓音說:“所以不許看彆人,隻有我一個。”
雲卿目光溫柔,親親他的臉頰。
她想給雲深很多很多的愛和安全感。
雲卿突發奇想,笑眯眯指向江水,小鑽石在夕陽下閃著光暈:“我在學校裡聽說,這座橋很神奇,如果情侶在上麵求婚,以後一輩子都能綁在一起,等白頭偕老,到了不得不分開的那天,如果一個先走了,另一個從這裡跳下去,也能歸到一處,就算輪回都不能分割,一直守在一起。”
她不管這些話是不是很傻很幼稚,依然認真地對他承諾:“真到七老八十的那一天,你敢先鬆手,我就跳下去找你。”
霍雲深胸口劇烈地震動,把她禁錮在臂彎裡,望著平靜的水麵。
卿卿在給他許諾一生。
他視野模糊,笑著說:“不行,水太涼了,卿卿怕冷,讓我去追。”
回到家裡時天已經黑了,一如上一個情動纏綿的晚上。
雲卿下定決心,這次絕對不能讓他再顧慮。
而霍雲深顯然也熬不下去,卿卿是他定下的未婚妻了,她願意要他。
室溫在不知不覺升騰,讓人沁出薄汗。
雲卿呼吸急促,先沒表現出心裡旖旎的念頭,準備洗個澡,把自己弄得更香一點再……招惹他。
她不覺口乾舌燥,撐著冷靜說:“我想喝水,你要不要?”
霍雲深眸光幽暗:“要。”
雲卿往餐廳走,貼心問:“也要水嗎,還是咖啡或者果茶……”
她不等說完,霍雲深就把她攔腰緊緊扣住。
雲卿撞在他震顫的胸膛上。
他說:“要你。”
什麼都不要,隻想要你。
雲卿耳中
像放著煙花。
她的雲深哥哥,終於不再遲疑,相信她愛他。
雲卿鼓起勇氣,抓住他的手向上,放在自己心口。
血液衝得她頭暈目眩,她嗓子甜軟,小聲綿綿地說:“允許你,儘情享用。”
她的男孩子,用傷痕累累的身體撐起了遮風擋雨的小世界,從今天起,他要做她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周末啦,今天10字以上評論發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