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Chapter 6 (2) 艾爾夫海姆(2 / 2)

奧汀的祝福 君子以澤 8780 字 9個月前

第三次是發生在祭壇外延。她帶領三名侍女去進行每日的祈福與施善,但不小心扭了腳。她痛得冷汗直流,彆說走路甚至瞬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多事的弗拉跑去找到了奧汀,還硬把他帶來。奧汀二話不說,蹲下來就把她背起來,往回趕去。弗麗嘉一直說穿裙子背起來很難看,他聽不見。最後她也意識到自己話多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摟住他的脖子,親密地貼著他漆黑的發:“其實我知道,你是溫柔的人。”

“嗯。”他輕輕答道。

她偷偷地笑著,覺得整顆心都是暖暖的。可惜,當天晚上她就知道自己說的話大錯特錯。接受過弗雷的治療,她不能動彈,正準備倒下睡覺,一直期待但是沒有發生的事,突然發生了。第二天早上,朝陽從窗簾間漏出一道光線,她在睡夢中翻了個身,卻抱住身後□□的身體。接著,一個與本人氣質極度不符合的熱情的吻落下,持續了很長時間。她很快發現,自己的身體比頭腦蘇醒得快很多。在迷迷糊糊的狀況下,又被吃掉了一回。隨著兩人的關係越來越親密,以往那個充滿征服欲與控製欲的男人漸漸消失,他大概都沒有留意到,自己有多投入。而他煽情而動聽的喘息聲,往往會讓她忘記了體力的過度透支……

第四次是發生在婚禮前幾日。如果說弗麗嘉每天生活在蜂蜜般的負擔中,那西芙就是生活在暴雨來臨前的狂風中。這位自戀的女神曾經昂頭挺胸地揚言說過:彆看我長得漂亮,對男人卻不挑。隻有兩件事我完全無法忍受:一,被男人抽耳光。二,男人出軌。西芙一直認為,濃密的毛發、過分誇張的肌肉、不愛乾淨,甚至狐臭、腳臭、汗臭,都是男人的特征,隻要在自己能活下來的情況下,這些毛病都是可以忍的。何況提爾還沒有這些特征。他是戰神,身材卻並不過分彪悍,每次看到他結實的胳膊,和胸前幾乎無法窺見的淡金絨毛,她就變成了一塊巨大磁鐵旁拚命掙紮的小圖釘,旋轉了幾圈後,便不爭氣地飛撲過去。

和提爾的和好是她本世紀最綺麗的夢境,弗麗嘉卻殘忍地打碎了它。那一天,奧汀、提爾、弗雷還有一群男神,一起去阿斯加德北方的鳳凰森林打獵。本來是一堆男人的活動,但看見穿著白色長袍整理金線的弗麗嘉,一向反感彆人拖後腿的奧汀居然帶著她一起去了。雖說她在身邊,他打獵卻毫不含糊,一口氣拿下了幾隻蒼鷹,兩頭野豹,一頭幼龍。而提爾拿下了一個精靈神族混血的異族風情美女,與她親密得難舍難分。關鍵時刻,西芙的侍女突然出現在鳳凰森林。提爾立刻和美女分開。侍女含羞而來,遞給提爾一件厚厚的外套和一個菜籃子。

“西芙殿下讓我給您送菜來。”她小聲地揉了揉外套,“這是我自己帶來的……”

後麵的聲音越來越小,那張青澀年輕的臉上帶著一些期待,也逐漸發紅。提爾客套地接過東西,卻隻是給了她溫和的道謝。侍女眼中立刻透著些失望,但也隻是默默地站在一旁。弗麗嘉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直到黃昏時分,所有人休息整頓準備返回阿斯加德,她看見侍女從提爾的帳篷裡出來,還一邊慌亂地係上裙帶,徹底懵了。剛好弗雷走過,她語無倫次地說提爾和侍女的事,弗雷說:“他們倆不是早勾搭上了麼?所有人都知道,就西芙不知道而已。”

“難道就沒有人指明這是錯的?”

“這是錯的麼?很多男神都如此。”

“那……奧汀呢?”

陛下倒是沒有——這句話沒說出來。弗雷想了想說:“陛下統治是神界的最高統治者,壓力必然很大。在感情和身體上,我們就應該儘可能地讓他得到滿足。既然即將成為神後,您應該有最寬容的胸襟和氣度。”

這句話無疑是晴天霹靂。弗麗嘉搖搖晃晃地走回帳篷,顫抖著說:“說,你有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奧汀原本在擦拭永恒之槍,被她這麼一說,有些迷惑,就隻是看著她,試圖從她的表情中尋找答案。她無力地坐在床腳,臉埋進雙膝:“果然有。”

“弗麗嘉?”他放下槍朝她走去,蹲下來拍拍她的肩,“誰又跟你胡說了?”

“渾身都是野獸的腥臭味,不要靠近我。”弗麗嘉轉過身去。

“我根本沒碰過獵物——”

“我可以忍受你的臭脾氣,但無法忍受你和彆的女人亂來。”

奧汀微微一愣,很快猜到她聽到了怎樣的勸誡。他將她抱起來,坐在自己的腿上,儼然說:“對男人來說,沒有征服欲也就等於沒了雄心壯誌。所以,征服大片領土的男人,也往往會征服大量的女人。弗麗嘉,你理解我的意思麼?”

根本不敢相信他連撒謊騙自己的力氣都省了。如此直接又殘酷。她臉色蒼白地說:“那我不跟你結婚了。”

“你忘記我們是為了什麼才結婚?”

她更沮喪了。再說,現在已經完全無法離開他。她的頭沉沉地耷拉下去:“弗雷說,要讓你在感情和身體上都儘可能地滿足……”聽見他“嗯”了一聲,她終於再也無法忍耐,抬頭挺胸地朝他宣戰:“奧汀,你最好見好就收。現在這樣忍著你,是因為我喜歡你。哪天我要忍不了了,也就是徹底不喜歡你的時候!”

奧汀端起紅茶喝了一口,好整以暇地微笑著:“說吧,你哪天忍不了?”

她提了一口氣:“我哪天……都忍得了。”

他撫摸著她的背脊,感受到她身體微顫,又會覺得有些心疼。不過,她居然懷疑他還有彆的女人。他不會告訴她自己實際怎麼想的。她說,在感情身體上要儘可能讓他得到滿足。在身體上,似乎有些索求無度了些。至於感情……已是非常非常滿足。他在她的額頭上溫柔地印下一吻,覺得漸融的心似乎越來越缺乏防備。明天就告訴她自己的真實想法好了……

可是,回到阿斯加德後的當晚,弗麗嘉就把她的所見所聞全部告訴了西芙。這一下,兩個積怨的女人突然化敵為友,相濡以沫起來。隻是相較於弗麗嘉的忍氣吞聲,西芙強悍的回應震驚了整個神界。很顯然,提爾不僅刺中了西芙的要害,還在傷口上大把撒鹽——居然連她身邊的侍女都搞,她理智已經斷線。那天,提爾甚至還沒有踏入她的家門,她就已經衝到英靈殿施暴。雖然提爾在女人方麵實在亂套,卻有不打女人的原則。於是,他被抓得渾身是傷,還被她從自己的寢宮中扔出來。這個時候,她突然發現,自己最害怕麵對的人居然不是提爾,也不是那個可憐又可恨的侍女,而是索爾——他一定覺得自己很丟人,丟死人了吧。接下來三天,她芙一滴眼淚也沒有掉,反而還興高采烈地約著弗麗嘉出去買衣服。但那隻是白天發生的事。提爾沒有自己的宮殿,從成年後就一直留在英靈殿,以便方便輔佐奧汀。而英靈殿這個地方,主神都可以在任何時間進入。所以從提爾回來後,每一天晚上,空曠又神聖的大殿中都會傳出隱隱的爭吵聲。雖然表現得很強勢,西芙提出的都是最愚蠢女人的問題,例如“你究竟喜不喜歡我”、“我為你做了這麼多,難道你都看不到”、“你怎麼這麼沒有責任感”、“你忘了我為你掉了一個孩子麼”……提爾隻會以緘默回應她。她得不到回報,脾氣越發暴躁,眼眶發黑膚色黯淡,就像提前進入了更年期。吵了很多天,提爾終於說了一句話:“你不覺得每天的行為是在騷擾我麼?”西芙經曆了這一生中最漫長的出神,對自己和提爾都產生了極端厭惡的感覺。接下來,那一張好看的臉再也吸引不了她,隻帶來了無窮的絕望。

第二天遇到弗麗嘉,西芙話少了很多,沒說幾句話就離開。她從提爾那把自己的東西都搬走。提爾坐在窗前,靜靜地看著外麵,好像她從來都不存在。默默走出英靈殿,她回想著平時覺得絮叨的索爾的話,忽然覺得那是令人懷念的溫柔。而剛一出去,那個人竟就站在台階下。索爾的眉間有一絲彆扭和不滿,但還是硬著頭皮走過去,抬眼看著她:“就算在你心中我很膩歪,沒有男人味,可也不會改變最愛你的事實。西芙,我會把你當成女王那樣對待……你願意嫁給我嗎?”

西芙張開口,像是過了一個世紀,才說:“不。”

“我就知道。”索爾更不爽了,“這已經是第四十八次。”

“和提爾分手不代表我就會寂寞。”西芙扛著自己的東西,朝他拋了個媚眼,“把我當成女王的人多了,慢慢排隊吧。”

這是西芙,就是鬨矛盾鬨分手,都是如此轟轟烈烈。另一邊,弗麗嘉得到了她的一些真傳,並且搓著手掌開始對付奧汀。她一改以往的呆態,正襟危坐和他麵對麵交談:“奧汀,我要和你分手。”

奧汀挑眉看了她一會兒:“可以。”

刹那間,空氣凝固。她處於無比震驚加尷尬的狀態,已經決定去找西芙一起買醉。奧汀卻又繼續說:“本來今天有事想對你說,看樣子還是算了。”

她倏然抬頭:“什麼事?”

“如果分手,這樣的話說出來也沒有意義。”

“不行,就是分手,也一定要說。”

他搖頭。她好奇心完全被挑起,抓住他的袖子:“我真的很想知道。”他還是搖頭。她咬著唇,憋著氣說:“那不分手,你告訴我……”

“又不分了?”

她捉住他的衣角,往他身邊靠了靠:“是……是我錯了。”

“嗯,乖。”他給了她一個深深的吻,又繼續看書。

“可是你想說的……”

“過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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