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哥,你要的東西我拿過來了。”敲門聲響起,一個男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哦,進來吧。”強哥拿下嘴裡叼著的煙道。
“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強哥。”沈曜站起身,將西裝外套扣好。
“嗯,行,有事我再叫你。”強哥隨意地點了點頭。
沈曜轉過身,視線在進來的男人身上停留了一秒,隨後和他擦肩而過。
“羅楷——”沈曜聽到身後的強哥這樣稱呼男人。
他沒有絲毫停留,徑直拉開門離開了會客室。
羅楷轉過頭,望著他離開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曜出了會所,手機收到了新的消息。
“曜哥,我是羅楷,你還沒走吧?有時間嗎,請你吃個飯?”
沈曜盯著看了幾秒,哼笑了一聲。
回複道:“下次吧,今天我還有事。”
發完他便將手機收進了口袋,坐上了自己開來的車。
羅楷看到他拒絕的消息,有些心煩意亂地擰了擰眉。
在這間會所潛伏了這麼久,他才終於混成了朱明強身邊比較得用的小弟。但是朱明強警惕心太高了,機密的事都交給薛東和沈曜來辦,他根本就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證據。
本想著接近沈曜,跟他打好關係或許有機會拿到他們洗錢的證據,但是沈曜那個人真是水潑不進。
不知道他喜歡什麼,對誰都不冷不熱,也沒有家人朋友,永遠都獨來獨往,像個沒有弱點的機器人。
接近他太難了,一直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
“啊~~~~欠~”警局裡,因為沈曜的話一晚上沒睡好的鄒粒,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喪眉搭眼地拄著下巴,一臉幽怨。
——該死的,他到底什麼意思?說今天來找我是認真的嗎?
——他要是真的來了我該怎麼辦,不過他來乾嘛啊?
——該死的,我為什麼要老是想著這個事?
真是,有必要這麼東想西想嗎鄒粒?反正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怎麼都無所謂的吧?
鄒粒閉著眼,都沒有察覺到有人走到了旁邊。
“誒!”同事老包用文件夾敲了敲他辦公桌的屏風,把他驚醒了過來。
“乾嘛呢?”老包掃視了他兩眼,“不舒服啊?”
“沒……”鄒粒微微有些尷尬。
老包頭一歪,招呼他:“過來跟我審個人。”
“哦。”鄒粒收起亂七八糟的想法,隨手抓起紙筆跟著老包走進了審訊室。
“我都說了,我就是喝多了!你們到底要問幾遍啊?”一個穿著昂貴、脾氣暴躁的年輕Alpha不耐煩地捶桌。
老包很是淡定,“那你怎麼解釋,你的血液中有興奮劑的成分?”
年輕Alpha往後一靠,開始裝傻充楞:“我不知道,我就是去平時經常去的酒吧喝了幾杯,喝嗨了。我根本就不記得我做過什麼,也不知道什麼興奮劑。”
“你不知道?你喝多了揩了陌生Omega的油,又砸壞了酒吧的東西,這些你都不記得?”
年輕Alpha頭一偏,一臉吊兒郎當:“我不記得。”
“那這麼說來,你也不記得被彆的Alpha揍的事咯?”鄒粒嘲諷出聲。
“誒,這個我記得!”年輕Alpha激動地拍桌,“那孫子呢?我要告他!我告不死他!”
“你先動他的Omega,被揍是活該!”老包沉聲罵道,“你還想要法律幫你討回公道?”
年輕Alpha不屑地切了一聲,一臉不爽:“不就是Omega嗎,生來給人艸的玩意兒,有什麼了不起的。”
兩位公職人員臉都紫了,這是哪裡來的封建餘孽,要不是穿著這身警服真想揍他丫的!
半個小時後,老包和鄒粒一臉晦氣地出了審訊室。
雖然鄒粒熱愛自己的職業,並且從不為選擇這條路而後悔,但不得不說,在警局工作真的是見證物種的多樣性。
他隻能告訴自己不生氣不生氣,想開點想開點,不然早晚會年紀輕輕死於腦溢血。
沒過多久,那名Alpha的家人來了,花了一大筆保釋金,將他保釋了出去。
那名Alpha大搖大擺地從老包和鄒粒麵前經過,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鄒粒額角迸出了青筋,已經靠意念把人揍得半死不活了。
“真是想不通,為什麼Alpha總是出一些渣滓敗類。”下班後,鄒粒站在路旁等車,嘴裡喃喃自語。
忽然響在耳旁的一聲“鄒警官”把他嚇了一跳,回過頭就見到了沈曜那張笑容洋溢的俊臉。
“鄒警官,在說什麼呢?”
“……”鄒粒心內無語,又是一個Alpha。
鄒粒轉過頭,不想搭理他。
沈曜一愣,走到他身邊側頭看著他:“鄒警官,今天心情不好嗎?”
“看到你就想到欠我的錢,怎麼會心情好。”鄒粒眼睛看著彆的方向,嘴裡嘟嘟囔囔。
沈曜彎唇一笑,“所以我這不是來還鄒警官的錢了嗎?鄒警官餓了沒有,要不跟我去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