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他頭發自然放下來時,配上他的笑容整個人很溫文儒雅、沒有攻擊性,將頭發全部向後梳則更加英氣逼人,任誰都不可小覷。
鄒粒以前覺得男人穿警服的樣子才最帥,但看了沈曜今天穿正裝,一副商界精英打扮的樣子,又有了新的看法。
不過沈曜身材那麼好,穿上警服說不定也會帥得人神共憤。
鄒粒隻是想象了一下,就忍不住臉紅了。
“你來……”
“你來了~”
鄒粒話還沒說完,就被席顏截斷了。
席顏尾音的甜膩,令鄒粒不自覺一怔。
他轉頭看去,席顏兩眼迷醉朦朧、閃閃發光,一臉春水含情的模樣。
“阿顏,你……”
“怎麼這麼晚啊?人家都等你好久了~”席顏拉著沈曜的胳膊,將他扯到了座位上,和他挨在一處。
“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沈曜仍保持著不失禮貌的微笑,胳膊微微支開一些距離,是有些保持距離的姿勢。
但是席顏卻不以為然,幾乎趴到他肩頭甜笑著道:“你來晚了,得先罰一杯~不然我們可不會放過你~”
鄒粒石化了,僵硬地坐在對麵看著他倆。
這特麼……什麼情況?!!
沈曜笑笑,很給麵子地接過了席顏端來的酒,一口飲下。
鄒粒的大腦瞬間點起了一把大火,燒得他立馬想把這店給砸了。然而緊隨其上的是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楚和委屈席卷了他,讓他的眼眶不受控製地湧上一層晶瑩,仿佛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明明是我的男朋友,為什麼在我麵前跟彆人這麼親密?
鄒粒還不懂得何為嫉妒,腦子就已經被這樣的想法完全占據。
“對不起,先失陪一下,我去上個洗手間。”沈曜喝完酒立馬就站了起來,和席顏拉開了距離。
“啊~?”席顏看著他有些依依不舍,“那你要快點回來哦,我們繼續喝酒。”
“好的。”沈曜點頭應後,轉身出了包間。
席顏一臉笑眯眯,等他一走,他才像忽然清醒過來似的,狠狠甩了甩頭。
鄒粒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忽然反手給了自己一巴掌,嚇了鄒粒一跳。
“你乾嘛,發神經啦?”
席顏臉色十分古怪,硬要說的話,像是丟了大人之後的悔恨恥辱。
“媽的,這個Alpha也太危險了……”他喃喃了一句,還不等鄒粒問就嗖地站起了身,麵容嚴肅道:“對不起了小粒子,我忽然想起還有點事,必須先走一趟了!”
說完,還不待鄒粒回答,他就像身後有鬼攆似的風馳電掣地跑了。
鄒粒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完全追不上這什麼發展。
席顏才剛出去沒多久,沈曜又去而複返:“你朋友走了?”
鄒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走了!你是不是很遺憾?要不要我把人給你叫回來?”
“叫回來乾嗎?我就是看他走了我才進來的。”沈曜好整以暇地道。
“嗯?”鄒粒一愣。
沈曜在他旁邊落座,手輕輕搭著他的腰,解釋道:“剛剛氣氛太尷尬了,雖然有點對不住你朋友,不過他還是走了的好。”
聽到這話,鄒粒陰陽怪氣地道:“尷尬?我看你倆挺融洽的啊,一個敬酒,一個喝酒,不配合得挺天衣無縫的嗎?”
沈曜暗暗失笑,麵上還是裝作一本正經:“畢竟我也算給他造成了一點小麻煩,理當給他賠罪。”
鄒粒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其實,沈曜之前說工作上有一些問題,需要稍微晚一點到,其實不是因為工作的問題。
而是因為他的易感期,提前一天到了。所以他事先打了抑製劑才來,又用香水簡單地掩蓋了一下。
但離得近還是被席顏捕捉到了,席顏本來就是個沒什麼自製力的Omega,很容易受Alpha的信息素影響,所以剛剛才會不自覺露出醜態。
鄒粒這才知道,原來剛剛好友的行為那麼古怪,都是因為信息素在作祟。
他是知道的,信息素對人的神經影響有多麼大,知道這一事後,他倒是有些心疼席顏了。
席顏剛剛其實並不是真的想撲倒沈曜,隻不過在信息素的影響下,說話語氣就開始輕浮了起來。
所以他才覺得很丟臉,這種情況下隻能落荒而逃。
“他走了也好,這樣我們就能享受二人世界了。”沈曜另一隻手也環了上來,埋在鄒粒脖子間用鼻子蹭了蹭。
鄒粒一激靈,剛消化完狀況的大腦還有些遲緩:“等,等一下……你剛剛難道沒聞到席顏的信息素嗎?你怎麼什麼事都沒有?”
又不是彆的時候,是易感期啊,席顏都受他影響成那樣了,他怎麼看上去那麼正常?
沈曜抬頭看了他一眼:“聞到了,那又怎麼樣?我說過,我隻會對你有反應。”
他把鼻子又湊到了鄒粒的肩窩,深深地在他脖頸上嗅了一口。
“在我看來,他的信息素,還沒有你身上的味道好聞。你知道你自己身上有股奶香嗎?”
鄒粒好像被扔進了沸水中,臉一點一點變紅,腦漿都要沸騰了。
“胡、胡扯,我活了二十五年,從從來都沒聽說過!”他語無倫次地說道。
沈曜張嘴在他脖子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咬得他輕叫一聲。
“啊!”
“你好像一塊奶糕一樣,好想咬你……”沈曜的語氣漸漸縹緲。
說是這樣說,他卻沒有繼續咬,轉而在鄒粒的脖子上親來親去,親得嘖嘖作響。
“額……”鄒粒有些難受,又有些癢,落不到實處的癢。既想逃脫,又不自覺沉溺。
對他來說,是種很新奇的體驗。
分明沒有腺體,但被沈曜攪得,他的身體好像也變得奇怪起來了。
他感覺伏在他身上隱隱有些失控的人,像是在對著他發.情。
對著……他一個沒有腺體的Beta,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