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心道:古怪。
他正想開門,何姑的話在耳邊響起:今晚上聽到任何動靜,都不要開門。
時遷手放在門把上,沒動。
敲門聲再一次響起。
他往貓眼裡一看,門口還是沒人。
時遷嘴角一抽,心道:我不是見鬼了?
他初高中的時候看過不少鬼片,這標準的鬼片走向,叫他心中一陣無語。
“管你什麼鬼,哥倒要看看是你當鬼的厲害,還是我當人的厲害。”時遷樂道:“順便教一教你什麼叫社會主義榮辱價值觀,大半夜來敲人家房門,打擾人家好事,什麼素質!”
時遷猛地一拉,打開了門。
正所謂穿鞋的怕赤腳的,惡的怕不要命的。
時遷天生好奇心重,膽子還大,從小到大沒怕過什麼。
彆人說外麵有鬼,大部分人都會逃出十裡開外,時遷就要打開門來看一看:門外是什麼鬼。
門一開,密不透風的走廊刮起了一陣陰風,把時遷的小兄弟給刮萎了。
他凍得一哆嗦,剛才夢裡再旖旎的場景,此時也消失個乾淨。
時遷的頭發很不受他自己的控製,發質軟萌,一睡覺就炸的四仰八叉,醒來就是一個全新的雞窩頭。
他此時就頂著這個雞窩頭,左右環顧一圈。
什麼人都沒有。
一盞要壞不壞的燈忽閃忽閃,除此之外,靜謐的幾乎像死了一樣。
時遷嘀咕一句。
他目光轉回來,猛地發現自己麵前站了一個女人。
他心裡一驚:什麼時候站的?
這女人穿著藍色的衣服,款式就是大街上最普通的款式。
長發及腰,身高目測一米七左右,剛好到時遷的鼻尖。
皮膚慘白,眼珠烏黑,模樣……十分動人。
時遷挑眉:“小姐,你是不是走錯房門了?”
他心想,這女人不會是賓館特殊服務?
時遷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她的臉,傾城之姿形容不為過,有這張臉乾什麼不好,乾特殊服務?
長發女人突然發難,原本站著一動不動,時遷話音剛落,她猛地推了他一把。
時遷反應迅速,但不料門口這女人力氣極大,他警校第一畢業的身手,竟然被推的毫無還手之力?
這他媽……太丟人了!
他說什麼也得掰回一局。
時遷後退兩步,女人一腳跨進房門,他還擊迅速,用了一個標準的擒拿手,哪知道被女人輕鬆躲過,後者屈膝,迅速果斷的將他壓倒在地。
時遷幾欲翻身,卻動彈不得。
黑發女人死死扣著他的雙手,纖細的雙腿岔開,以一個及其少兒不宜的姿勢,跨坐在他的腰上。
這姿勢,這長發的模樣,和他夢裡的女人緩慢重合。
時遷向來厚如城牆的臉皮猛地泛紅,白皙的臉上分外明顯。
他睫毛很長,垂落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陰影。
這麼一番激烈的身體接觸,加之剛才春夢後遺症,時遷在一個很不合時宜的時間點:硬了。
女人俯下身,臉上表情凝重。
他下身硬邦邦戳著人家,饒是被稱作厚臉皮祖宗的時遷都尷尬不已。
但對方偏偏毫無反應,凝神聽著門外的動靜。
時遷想趁她放鬆,動一動這個位置。
哪怕這美人再往上坐一點兒,也好過坐他那……上麵啊!
他一動,女人清冷的聲音響起。
她身體壓得極低,靠近時遷的耳邊,呼出來的氣息拍打在他耳朵裡。
黑燈瞎火,懷抱絕色美人。
時遷一向優秀的自製力正在崩潰邊緣試探。
她說:“彆動。”
時遷壓低聲音回道:“小姐,你不覺得我們這個姿勢……有點兒難登大雅之堂嗎?”
不管對方是要搞什麼,進門三分鐘,除了製服他,把他壓在地上,什麼都不乾。
女人身上沒有殺意,時遷雖不敢放鬆警惕,但也鬱悶:這女的誰?難不成真是搞特殊服務的?現在搞特殊服務的要求業務水平這麼高了嗎?
他個特警都搞不定這女人!
這什麼業務水平,內部難道還評先進嗎?!
半晌,門口突然傳來嬉戲打鬨的聲音,和時遷夢裡佛堂那詭異的笑聲重合在一起。
他心中詫異:門口怎麼會有笑聲?剛才不是做夢嗎?
女人眼眸深沉,麵癱著臉,說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我讓你不要動。”
時遷無辜:“我沒動啊。”
女人麵無表情的威脅道:“再對我發情,我就把它割掉。”
時遷下麵猛地一跳,軟了。
這女的表情……怎麼看都不是開玩笑。
他更是萬分無辜:“姐姐,是你先進來不由分說坐我身上的?我冤不冤?冤不冤?”
話未說完,賓館外麵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聽聲音,是個男人。
時遷渾身一緊,沒了調戲美人的心情,開口道:“小姐,彆耽誤我辦正事。”
作者有話要說: [推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