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心思(二更)(1 / 2)

霍明被按在家裡, 眼睜睜看著陳靜走出大門。

他想追上去, 卻被自己老子用拐杖在背上打了兩下。

“混賬小子!你翻了天不成!”

霍明死死的抿著嘴唇, 不說話。

霍燕也跟著開口:“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陳靜算個什麼東西, 你為了他把自己弄成這樣?霍明,你告訴大姐, 你是不是喜歡她?”

她說罷, 企圖在霍明的臉上看見什麼。

等了許久, 沒等到霍明的回答。

這場完全淩駕於利益之上的婚姻根本談不上情愛。

霍明是個不婚主義者, 對婚姻本身就帶有一定的抗拒。

霍家又隻有他這麼一個獨苗,如果想要吞了陳家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除了叫霍明娶陳靜,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好在當時霍明也沒什麼拒絕的意思,和誰結婚都不重要,反正不耽擱他在外花天酒地。

一開始的時候, 陳靜確實給霍明造成了一點困擾,大吵大鬨的日子過了一段時間,霍明便和她兩看生厭。

叫人感到新奇的是, 陳靜後來對霍明的態度轉變。

轉變之快,雖然表麵上和霍明依舊吵吵鬨鬨, 但她眼裡的嫌惡正在一天一天減少,後來眼裡逐漸泛起一絲看不見的愛慕。

或許,她明白了這是她的丈夫,也或許, 霍明在哪一件小事上贏得了她的心。

但是很可惜,陳靜單方麵的把自己的心掏了出去,霍明不打算接受,甚至還扔在地上踩了兩腳。

先愛上的人注定卑微。

陳靜的噩夢也由此開始。

她不愛霍明時,隻會覺得惡心,倒不會傷心。

愛上他時,心中便生出了一絲渴望,她渴望自己付出的感情能得到等同的回報,甚至因此把自己的人交了出去。

二人結婚當天並未同房,陳靜拚命反抗是一點,霍明對姿色平平的女人提不起**是第二點。

她和霍明同床共枕那一日,是婚後的第二年。

霍明雖然對她不感興趣,但是自己送上門的女人不要白不要,更何況這是他老婆,睡自己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霍明在她身上嘗到了甜頭,吃夠了山珍海味,偶爾嘗一嘗青澀的下酒菜也彆有一番滋味。

但這並沒有讓霍明收斂一些,他在外麵依舊該怎麼樣還怎麼樣,絲毫不顧及陳靜的臉麵。

他始終在心裡看不起愛慕自己的陳靜,卻又因為陳靜到頭來還是愛慕他的感情而沾沾自喜。

他心裡諸多得意,想道:你再清高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愛上我了。

霍明享受陳靜對他毫無保留的愛,直到兩天前,呂薇依告訴他:陳靜和彆的男人好上了。

她和彆的男人好上,那就意味著陳靜對他的愛再也不是獨此一份。

霍明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那一刻憤怒可以達到這麼高的程度。

陳靜不愛他了,陳靜也許背叛他了,陳靜現在還要和他離婚——為的就是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男人。

霍明的手幾乎掐進肉裡,腦血管突突的跳。

她憑什麼!她憑什麼!

她哪裡來的膽子敢在他沒有同意之前先放棄愛他!

霍燕:“阿明……”

霍明猛地甩開他,往外走。

霍燕:“霍明!你要去哪裡!”

霍明麵色鐵青,不發一言。

鄒明娟慌了,喊著保安:“你們看著乾什麼,攔著他啊!攔著他!”

保安麵麵相覷,也不知道是上來攔好,還是不攔好。

霍明開口吼道:“滾開!”

霍正山氣的咳嗽了一陣:“霍明!兔崽子你給我站住!你想乾嘛!”

他開口,霍明的腳步一頓。

霍正山:“你二姐現在被警方帶走了,你想去哪裡!還不給我在家裡想想辦法,怎麼接你二姐出來!”

霍明:“我要去找陳靜。”

霍正山:“你敢!你二姐重要還是那個女人重要!”

鄒明娟上前,挽著他的胳膊道:“哎呀,陳靜就是出去住了呀,又沒跟你離婚,你急什麼,等把你二姐找回來,再慢慢跟陳靜說嘛……”

霍燕也勸道:“阿明,媽說的有道理,你們沒離婚,她就是始終是你老婆,又不會突然死了,你擔心什麼。”

母女倆互相望了一眼,總覺得看不透霍明在想什麼。

他明明不久前還表現出一副對陳靜無所謂的態度,甚至前天晚上還在外麵和彆的女人鬼混,這會兒聽到陳靜的消息,又做出這個樣子。

態度十分微妙。

霍正山道:“先找人去警局裡托關係,把你二姐先弄出來。”

霍明站著一動不動,似乎在猶豫找陳靜還是去救霍梅。

霍正山:“等這件事結束,你和陳靜坐下來好好談談,一點到晚的沒個正經的夫妻樣子,想什麼東西!”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霍明現在依舊狼狽,他和陳靜的身份位置好似互相調換了一樣。

以前總是陳靜狼狽不堪,在愛情這甜膩的毒.藥中苦苦掙紮,而霍明則是風輕雲淡的帶著節奏,叫陳靜永遠隻能跟著他的節奏走。

而現在,狼狽不堪的人換成了霍明,陳靜拍拍屁股說走就走,好似一下子就從深愛他的感情之中拔出了身體,走出了泥潭,去迎接自己的新人生了。

霍正山活了五十多年,不難看出這是什麼意思。

自己的兒子分明對陳靜上心了,但之前卻總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導致這一切發生的原因。是因為之前霍明是放風箏的人,而陳靜就是風箏,兩人之間的線雖然一團亂麻,打了無數個死結尚未解開,但霍明卻是牢牢地拽著風箏線。

霍正山歎了口氣,心道:罷了罷了,年輕人的事情,還是叫年輕人自己去解開。

霍明一直被偏愛,所以有恃無恐,任性妄為。

他甚至到現在都還沒明白自己的心意。

像個任性又霸道的孩子,拽著自己的糖果,他不吃,不愛這顆糖,但是也不給彆人。

誰要來吃上一口,他就會大哭大鬨,極儘所能的搞的眾人雞犬不寧。

霍正山隻把這一次當做夫妻兩人普通的鬨矛盾吵架。

卻不知道霍明手上拽著的風箏線已經斷了,他不用再去解成千上百的死結,風箏已經墜入了深不見底的深淵,手上的糖果也融化在了手心,黏膩成了一片。

陳靜死了,和她肚子裡未出生的孩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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