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鳶:?
時遷花了半個小時,帶著她來到了一所廢棄的遊樂園。
何鳶:“這裡陰氣很重,你來乾什麼。”
時遷腳步一頓:“陰氣很重?”
何鳶:“發生過大型傷亡事件,這裡死了很多人,冤魂不散。”
被她這麼一說,時遷背後發毛。
但也隻是一瞬間。
“三年前這個遊樂園的過山車失控了,上麵坐著的一列車遊客全都死光,沒有一個活下來,大概死了四十多個人,當時鬨得全國轟動。”
何鳶點頭,一指過山車:“確實,那裡的怨氣最重。”
時遷:“這些冤魂還在這裡嗎?”
何鳶:“怨氣還在。”
時遷:“有鬼嗎?”
何鳶搖頭。
時遷:“那好,就算是有鬼,咱們也是二‘人’世界。”
他:“再怎麼轟動全國的事件,隨著時間的推移都會被落下帷幕,被眾人遺忘。無論是冤案還是慘案,真相往往都會淹沒在曆史的車輪之下。”
何鳶看了他一眼。
時遷沒說話了。
沉默一會兒,他突然從懷裡神秘莫測的摸出一根鐵絲。
何鳶皺眉。
時遷:“你跟我來。”
他走到一扇廢棄的鐵門前,從鐵門的建築風格來看,這裡應該是遊樂場的大門。
大門被厚重的鐵鏈裡三層外三層的纏的死緊,時遷把鐵絲伸進去搗鼓半天,那鎖嗒一聲開了。
時遷這件事情做的水平高超,何鳶立刻說:“你以前來過。”
“高中的時候和家裡吵架找到這裡的,我開過這把鎖。”
時遷咧嘴一笑,推開大門:“走,dy。”
他領著何鳶直接進到遊樂場裡麵。
“過來,往這邊走。”
時遷熟門熟路的找到一處遊樂設施。
裡麵是光滑的地麵,邊上雜草叢生。
看樣子,這以前應該是個溜冰場。
時遷從草堆裡摸出兩雙滑冰鞋。
何鳶:……
“高中藏這兒的,你穿穿尺碼合適不合適?”
何鳶皺著眉:“我不會這個。”
時遷:“我會教你的,還有一個半小時了,你動作快點兒。”
他表情嚴肅,十分認真。
何鳶莫名其妙被他感染,也特嚴肅的穿上了這穿鞋。
奇的是,大小剛剛好。
時遷穿上較大的那一雙,站了起來,動作熟練自然的滑進了溜冰場。
他滑了一圈,找了下感覺,最後回到門口,伸出手,“起來,阿鳶,我教你。”
何鳶……站都站不起來。
這鞋簡直是她幾百來穿過最古怪的鞋!
鞋子竟然沒有底,竟然是四個輪子!
這東西不是在車上才有的嗎,人穿著怎麼起得來。
她雖活的久,但這年輕人才玩的時髦活動,何鳶顯然沒有玩過。
所以,她站不起來。
時遷等了她一會兒,伸手去拉。
為了避免何鳶惱羞成怒,暴起揍他一頓——
因此,時遷一邊拉一邊求生**強烈的說道:“等這裡結束了,我們就去吃甜點,我記得我前天做了冰凍布丁放在冰箱裡……”
雲雲。
以打消何鳶在這裡殺人滅口的念頭。
好在何鳶隻是站不起來,沒有想殺他滅口。
她答應了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既然先前自己答應陪他胡鬨,現在時遷無論做出什麼過分的行為,她都默默地照單全收。
何鳶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她平衡感出奇的差。
剛站起來,時遷誆她走了一步,她便一個趔趄,摔進時遷懷裡。
時遷防不勝防,抱個滿懷。
他心裡驟然一跳。
心道:誰他媽發明雙人滑冰的,我要給他頒發諾貝爾愛情獎。
時遷心裡動蕩不已,麵上卻維持著平靜。
何鳶就這麼靠著他,一動不動。
靠的他肩膀都麻了,對方也沒動。
時遷:“……你動一下。”
何鳶淡然:“不行,會摔跤。”
時遷:“但是你這樣,我們就沒有辦法滑了。”
何鳶思考片刻,終於動了一下。
但這一下,非但沒把二人拉開距離,反而貼的更緊。
何鳶人輕飄飄的,時遷沒抱過女人,隻覺得女人抱起來軟的很。
他以前堅定的不搞男女關係的思路正在狠狠動搖。
什麼‘做.愛入不敷出’‘談戀愛很麻煩’‘不想讓老婆擔驚受怕所以乾脆不找’等等狗屁道理,這時候全都跟著理智飛到了九霄雲外。
時遷又想,那是因為沒有人像何鳶一樣。
他的生命裡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個女人,強大的幾乎無懈可擊,神秘的叫人無法自拔,容貌驚豔的世人難以比擬。
何鳶太出挑了,才會從一開始就牢牢地吸引著他的目光。
在淮京市出了名的眼光高的時家少爺驟然遇到一個完全按著他喜好生長的女人。
這簡直是個陷阱,還是個危險恐怖,他又無法逃離的陷阱。
時遷胡思亂想,何鳶推他:“時間到了嗎。”
語氣平淡,詢問他情人節過了沒。
時遷心裡一下子冷靜下來。
他體味出了一絲心塞:方才是氣氛太旖旎,才叫他產生了一絲遐想。
何鳶的語氣太冷靜,時遷突然清醒,他意識到一個問題:片刻之前,隻有他一個人在心動。
何鳶如同往常一樣,答應他無理的要求,滿足他不著邊際的需要,然後冷靜又漠然的……好似完成一個任務一樣,完成對他的承諾。
時遷心道:她對所有人都是這樣的。
何鳶是一個旁觀者,神秘而強大,遊離在社會邊緣,看人生百態。
她似乎永遠不會踏進這十丈軟紅塵。
時遷思及此,有些鬱悶。
作者有話要說: 奶遷追妻路漫漫,高嶺之花不是這麼好追的[推眼鏡
評論到兩千的話,或者收藏到3500,就加更好不好[撒嬌打滾求評論
給奶遷吃一顆奶糖[推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