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一下(1 / 2)

他說完, 房間裡一片靜謐。

時遷沒等到何鳶的回答, 他中了魔似的, 直勾勾的盯著何鳶的嘴唇。

他不是沒有親過何鳶的嘴唇。

但那一次能叫親嗎!

他依稀記得, 何鳶就是在公交車上給他做了個什麼能見鬼的儀式, 最後親完了一點兒旖旎的氛圍都沒有,她還在他的舌尖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分開的時候, 滿車的惡鬼群魔亂舞。

就這麼墳頭蹦迪的場景, 能有個屁的感覺。

時遷當時就光顧著痛了。

現在這樣天時地利人和, 怎麼看怎麼適合發生一點浪漫的愛情故事。

時遷耳朵裡都能聽見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咕嘟一聲,十分響亮。

他懷疑何鳶也能聽見。

隔得這麼近,說不定連他打鼓似的心跳聲全部能聽見。

時遷緩緩開口:“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他慢慢的把身體往下壓,在二人嘴唇距離隻有零點三公分的時候,何鳶開口。

“同意什麼。”

太近了。

何鳶一開口, 簡直是貼著時遷的雙唇說話。

短短幾個字,她便若有若無的碰著他,把他心裡的火燒的更旺。

時遷:“同意……”

他破罐子破摔, 心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時遷猛地親上她。

四瓣嘴唇狠狠地黏在一起, 觸感柔軟美好的超出他的預料。

時遷當然不敢多親,他隻純情的貼了一下何鳶的嘴唇,臉色便爆紅。

他作為一個男人來說,確實純情的過分了。

時遷從小對情情愛愛的事情不感冒, 長大的之後從各路人馬哪裡聽來了不少葷段子,實戰經驗為零。

但是臉皮厚,口才好,乍一看,他仿佛是個身經百戰的人。

其實不然,長這麼大,連個姑娘家的手都沒有拉過。

他親完之後,結結巴巴,接著說完了上半句話:“……我這麼做。”

何鳶淡定的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意義何在。”

時遷臉色一白。

心中那點兒曖昧的心思全沒了。

他心中突然冒氣一股邪火,翻過身,把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蓋,氣鼓鼓的:“沒有意義!”

何鳶納悶:“沒有意義你為什麼要做?”

她和時遷的腦回路在兩條線上。

時遷:“你什麼都不知道。”

何鳶一聽,有些爭強好勝,開口嗆了他一句:“我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哪裡知道這一點,徹底把時遷的不滿給點炸了。

他重新翻過來,坐起身,盯著何鳶。

何鳶也盯著他,兩人誰都沒有把眼睛挪開的意思。

時遷突然狗膽包天,伸手摁住了何鳶的肩膀。

後者眉頭一皺,就要反抗。

如果叫她反抗,打起架來,時遷明天早上就不用下床了。

時遷一見她這樣子,當即很識時務者為俊傑的慫了。

他喊道:“哎哎哎!乾嘛呢!說話不興動手打人!”

何鳶擰著眉頭,不知道思考什麼,半晌,把自己轉過去。

她看起來是不追究這件事了,躺了一會兒,便沒了動靜。

時遷往她的方向看了幾眼,確保對方真的不會起身時,才鬆了口氣。

他心中更加鬱悶,帶著一股莫名其妙的心情入睡。

第二天一早起來,時遷把他的菜籃子推了出來。

他上回無照開豪車,好險沒被路上的交警發現,否則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這回過年,淮京查的更嚴,他斷然不敢在犯上作亂,更何況今天回去還要見時父。

時父對外脾氣很隨和,但是對時遷格外暴躁一些,時遷從小在棍棒底下長大,所以對時父忌憚。

進了小院子,推開門。

時遷打招呼:“我回來了。”

時妗道:“這麼早?”

時遷一抬頭,顯然是沒想到日理萬機的時總裁竟然能抽空回家,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今年過年也隻有我跟媽了。”

時妗:“公司裡不是很忙,我回來看看,對了,上回你找的那一批小孩兒是怎麼回事。”

時遷進門:“一點小事,你彆管了。”

何鳶跟著他進來。

時妗愣住。

她這個弟弟從小到大都沒帶人回家過,更遑論是個女人。

何鳶見到時妗,點頭。

時遷介紹:“我領導,警局的何處長。”

他對家裡的人都是這麼介紹何鳶的。

如果要介紹她其他的身份,恐怕得準備一本新華字典那麼厚的介紹資料才行。

時妗見到何鳶,一時間把自己想要質問時遷的事情忘了。

她這次之所以趕回來,不是公司不忙。

什麼公司到了年底之後能不忙的,時妗是因為聽到了最近淮京裡麵的一些風言風語,這才趕回來想問問時遷,這是不是真的。

起初隻是聽到幾個平時經常合作的客戶在飯桌上談天的時候,無意間想自己提起,似有似無的暗示時遷好像和霍家的那位霍太太攪和到一塊兒了。

時妗起先一聽這些東西,都當做是無稽之談。

她對時遷的了解足夠深,心知時遷不是這種人。

可後來謠言越傳越烈,最後是自己摯友在一個私人會所見麵時,提到這事兒:“你回去看看遷兒,叫他彆跟霍家的人扯不清楚,他們公司賬本做不乾淨,估計有人要整他們,你叫時遷當心點兒。”

時妗聽到自己的摯友都這麼說,心中原本的那一份堅定直覺,開始動搖了。

事關時遷本人,當姐姐的過年再怎麼忙,也抽了個身回家,打算和時遷談談。

如果時遷真的和那個什麼霍太太有私情……

結果這一點,在看到何鳶之後,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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