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第二個任務, 就是把女王的權杖和戒指, 還有另外一組——不知道她們找到了什麼, 無論找到了什麼, 都要把這些東西拿到村子去。
路上, 盧玲玲道:“這不是說荒山嗎,怎麼荒山還有村莊?”
張固誠:“可能跟女王的城堡差不多?其實是叫‘女王的城堡’的寺廟。”
盧玲玲:“也就是說這隻是一個叫‘荒山’的其實不是荒山的山嗎?”
她瞪大眼睛。
竇雲:“啊——你們在說什麼繞口令嗎, 還能一邊爬一邊說, 我早飯沒吃, 現在已經累得想趴在地上吃土了。”
何鳶嘴巴裡嚼著奶糖。
竇雲眼睛一尖, 指著她:“哦哦哦哦哦哦哦!你在吃什麼!!”
何鳶麵不改色:“土。還有不要打鳴。”
竇雲:“你胡說!!哪有奶白色的土,我看見你在吃糖了?”
何鳶:“沒有。”
竇雲:“你有!”
何鳶:“沒有。”
竇雲:“你有!”
何鳶:“好有。”她轉頭看著攝像機,從口袋裡摸了一顆奶糖出來分給攝像師:“這段掐掉,不要播出去。”
竇雲:“啊!超過分,一個人吃獨食不分出來給我們一起吃嗎?”
何鳶一人分了一顆:“封口費,吃了就吃了, 不要到處張揚。”
盧玲玲道:“小白兔奶糖,咦,婉杏, 你的零食沒被收上去嗎?”
實際上搜上去了。
這是今天早上時遷塞在她的口袋裡那一把。
盧玲玲來節目的時候也帶了很多零食,她的被搜刮的一乾二淨。
所以盧玲玲相當好奇, 何鳶把糖藏在哪兒的。
攝像機拍著,何鳶神秘兮兮的打開自己的衣服,三顆腦袋湊了過來。
她隻把衣服打開了幾秒就合上了。
“好了你們現在知道了,我衣服裡麵有口袋。”
盧玲玲:“酷!我一會兒也要在裡麵縫一個。”
張固誠:“你哪兒來的針線和布料啊。”
盧玲玲:“等一下不是要去村莊嗎, 去到裡麵之後直接問村民借嘛,他們肯定有的。”
一行人步行了二十分鐘左右,終於在八點鐘看到了村子。
前麵冒著白煙,村子的門口已經有導演組的人站在外麵接了。
何鳶一路上走的風輕雲淡,跟另外三個人一到村門口就喘的跟條死狗的模樣大不相同。
這地方的泥巴都是黑泥巴,跟著導演組往上走,路過一部分水田,幾個城市裡來的人沒見過活生生的牛,大驚小怪的想拿出手機拍照,結果一模口袋才反應過來,手機被導演組收走了。
應絹他們那兩組來的早,已經坐在桌子前麵等了。
藝人私下就算再怎麼不交好,情緒也不能帶到節目裡麵來。
其樂融融的打過招呼之後,八個人開始吃早飯。
盧玲玲端起碗,問道:“怎麼沒看到導演人啊?”
這裡除了剛才帶路的村民,一路進來——彆說看到導演組的人,就連普通的村民都沒有看到。
竇雲一麵往嘴巴裡吃饅頭一邊說:“好奇怪啊,感覺有詐!”
何鳶盯著他:有詐你還吃這麼多?
應絹開口:“說起來,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為什麼村子裡這麼多稻草人?”
張固誠:“啊,保護莊稼,這個我聽說過,用來嚇跑那些來吃麥子的鳥。”
盧玲玲心裡很不舒服:“可這也太多了,長得奇形怪狀的,看著我心裡難受死了。”
竇雲道:“管他呢,吃完飯——”
“警告——警告——你們已經中了飯菜裡的迷.藥,從現在開始,請找個自己喜歡的姿勢倒在桌子上麵,我們會有工作人員將你們帶進小黑屋。”
盧玲玲被突然響起的警報聲嚇了一跳,她抬頭一看,是家家戶戶門口上都裝著的喇叭發出來的。
節目組估計在村支書那裡征用來辦公室,全村都是這奇葩的警報聲。
“我去,不是,我剛吃了整整一碗啊!是不是可以直接睡到拍攝結束了?”竇雲拿著兩個饅頭懵了。
何鳶皺眉:……
她吃的也不少。
白瑩咯咯咯的笑,“趴下唄,我估計是什麼劇情。”
荒野大亂鬥中時常穿插著一些很無厘頭的劇情,比如現在這一段。
惡俗的不能再惡俗的下藥情節。
何鳶慢慢趴下去。
片刻後,節目組安排的村民就把她們一個個帶到了後山去。
後山有一間破的不行的寺廟。
盧玲玲原本想繼續吐槽,後來發現自己現在是被下了藥的遊客,為了迎合設定,隻能閉上嘴巴跟著走。
路過一個土地廟,裡麵一雙土地公婆笑吟吟的看著眾人。
何鳶冷冷的瞥了一眼,那石像做成的土地公竟然身形不穩,看著就像腳滑似的,半邊身子都歪了。
眾人都遠之後,土地婆的石像眼珠子一動,去扶土地公。
土地公哆哆嗦嗦的努力把自己移回原位。
[她怎麼來了?她怎麼來了?]
[是何鳶?老太婆,我有沒有眼花,是不是何鳶?]
[昨天聽前山廟裡的小鬼說何鳶來了,原來是真的,她來這裡乾什麼?]
[不知道,方圓百裡的妖怪都跑乾淨了,老太婆,要不然我們也去逃難。]
[你你你你你怕什麼!她又不吃人,我們沒害過人,她應該不會欺負我們……]
[老太婆你說話好沒有底氣啊!!!]
何鳶目不斜視的往前走。
不過一會兒,眾人就‘昏迷’著坐到了破廟裡麵。
扮演npc村民的人走了之後,竇雲才吐槽:“這什麼意思?原來還要到後山來的嗎?早知道這樣我應該多吃一點早飯的!”
眾人在寺廟裡轉了片刻,工作人員遞上了任務卡。
“恭喜你們完成了第一關,現在,你們已經來到了被詛咒的稻草村,希望你們可以靠自己的勇敢和機智救出被詛咒的村民們!”
……
盧玲玲:“你們有什麼想說的嗎?”
眾人異口同聲:“惡俗!”
在場一個八個人,除去幾個無趣的人:應絹,錢俊,白瑩,曹成浩。
看來有趣的人都分到了一組,雖然隻有四個人,但是四個人卻吐槽出了滿屏彈幕的效果。
“我說這什麼啊,中西結合啊節目組,又是女王又是稻草村的,英國哪裡有稻草村啊?”這是竇雲。
“會不會被投訴啊,這一看就是抄襲稻香村嘛,難道我們經曆了昨天一天的艱難險阻之後,現在來告訴我們,我們才是新手?”這是張固誠。
“說新手也太過分了,問題是我還沒有吃飽啊!啊……我現在已經開始懷念我那碗下了迷.藥的粥了,話說回來迷.藥是粉末狀的,跟麵粉差不多的,為什麼下迷.藥不多給我一點,我可以和點兒水用迷.藥捏一個餅出來啊!迷.藥餅你們吃過嗎?我現在能吃下十個迷.藥餅啊!”這是盧玲玲。
“看起來玲玲已經瘋了,這個迷.藥難道還附帶控製神經的效果嗎。”張固誠插嘴。
“我吃的是□□就好了。”何鳶總結。
四人互看一眼,笑趴。
盧玲玲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我不行了,為什麼婉杏總是金句百出,我什麼時候能變得跟你一樣優秀。”
何鳶:“這不是一朝一夕之間能達到的事情,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村民在哪兒。”
她昨天在小團隊中樹立起了很高的威信,此時一出口,剩下的三個人都洗耳恭聽。
攝像機至始至終都把中心點放在了何鳶這一組成員的身上。
真人秀就是這麼殘酷。
觀眾隻想看到有趣的包袱和段子,攝像機聽命於市場,當然也隻拍能抖包袱的人。
如果這是一個有常駐成員的真人秀,來了新人不大會說話的話,主持人可能還會照顧他,把話筒和鏡頭有意識引導給新人。
可惜荒野大亂鬥這個真人秀沒有固定的成員,而且八個人分一個半小時的鏡頭,中間還要穿插劇情介紹和空鏡,實在分不過來。
這時候,就靠自己的本事搶鏡頭了,能言會道,花樣百出的總是鏡頭多一些,不怎麼講話或者存在感較弱的,鏡頭就要少一些。
何鳶占了段子手和會分析劇情的兩個大頭,攝像機想不拍她都不行。
不然難道何鳶在找線索,分析線索解密的時候,攝像機去拍應絹嗎!
何鳶和昨天一樣,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說。
同行的三人都沒什麼意見,準備試一試。
昨天四個人一組,這三人都跟蘇婉杏沒有什麼仇怨,但是今天八個人混到了一塊兒,首先應絹和白瑩就跟她唱反調。
何鳶說完之後,她們打算一個字都不聽。
就等她說完,然後直接反駁。
何鳶說的句句在理,應絹的反駁對比起來就蒼白無力。
錢俊也是在一旁聽何鳶分析過來的,對方講的確實條理清晰,可信度很高,應絹在拿不出更好的行動方法之前貿然反駁何鳶的,實在是一個足夠愚蠢的行為。
先不說視頻會不會被剪掉,如果剪掉了就算應絹幸運,她這幅沒腦子被嫉妒衝昏頭腦的模樣不至於叫觀眾看見。
如果不剪掉,何鳶倒還要多謝她反駁這麼一下,直接表現出了自己的愚昧,反過來還襯托了一下何鳶。
因此,何鳶心裡算盤一打,決定做一做秀。
按照蘇婉杏的性格,此時不管應絹說什麼,她辛辛苦苦分析了半天的東西,如果有人敢出來跟她抬杠,蘇婉杏一定會當場跟人家吵起來。
她就是這麼個脾氣,在娛樂圈裡簡直寸步難移。
好在何鳶現在沒有想法跟應絹吵,應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靠在門口,說道:“嗯,你覺得我的不好,那你怎麼想的?”
應絹卡帶。
她急著反駁何鳶,想叫她沒這麼出風頭,自己怎麼想的……自己完全沒想。
何鳶笑了下:“你應該有更好的?”
氣氛一下子凝固了。
攝影機連忙拍了拍何鳶的臉,然後轉頭繼續拍應絹僵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