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終於再次成功摧毀了一件魂器。
不過,這並不是鄧布利多最在意的事,他已經放下手上的格蘭芬多寶劍,嘴裡不斷念叨著複活石的使用方法,打算使用複活石召喚早已逝去的父母和妹妹阿利安娜。
當鄧布利多伸手拿起那枚已經被摧毀的戒指,意外卻發生了。
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從手指尖傳遍全身,幾乎快痛得讓他失去意識。
那枚戒指也從手指尖脫落,掉在桌上,原本打算默默圍觀吃瓜的畫像們全都被驚醒了。
劇烈的痛楚讓鄧布利多從悲傷中恢複過來,他低頭望著被燒焦般,黑乎乎的三根手指,嘴唇輕微地抖動,“大意了,那麼多年以來,我竟然毫無長進。”
居然天真地以為,隻要徹底摧毀魂器,就安全了。然而,伏地魔肯定會在魂器上下詛咒。”
鄧布利多拿起魔杖,試圖解除手上的詛咒,然而效果並不明顯,伏地魔留在魂器上的詛咒正在緩慢侵蝕他的生命力,沒一下子多走他的生命,大概是伏地魔並不想讓闖入者立刻死去吧!
“西弗勒斯,我需要你的幫助,請立刻來校長辦公室。”鄧布利多扶著桌子走向壁爐,他抓起一把路粉撒進壁爐裡,在火焰熊熊燃起後不久,斯內普從壁爐裡走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鄧布利多。”
斯內普從綠色火焰中走出來,震驚地望著虛弱的鄧布利多,他從未見過麵前的老人如此虛弱過。
“我好像中了一個惡毒的詛咒,你有沒有辦法……”鄧布利多抬起焦黑的手掌。
“我不難保證,那看上去像是特彆強大的魔咒。”斯內普檢查完鄧布利多的手掌後,將魔杖對準了那隻手,低聲念著咒語。
鄧布利多打量著枯死的手掌,輕聲問道:“成功了嗎?”
“沒有,我隻是暫時將咒語給遏製住了,把詛咒暫時囚禁在你的手掌裡,它遲早還會繼續擴散,而且,這種魔咒會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加強。”斯內普他低頭看著破碎的戒指和那把格蘭芬多寶劍,惱火地問道,“難道你以為摧毀戒指,就能破除上麵的魔咒?”
“差不多吧……我肯定是昏頭了……”鄧布利多岔開話題問道,“西弗勒斯,你認為我還有多少時間?”
斯內普遲疑了一下,回道:“大概還有兩三年。”
“時間已經足夠了。”
“時間已經足夠了?”
斯內普被鄧布利多輕鬆隨意的語氣給激怒了,氣衝衝地問道,“為什麼要戴上那枚戒指?你肯定知道它上麵有魔咒,為什麼還要碰它?”
鄧布利多苦笑道:“誘惑太大了!”
“什麼誘惑?”
鄧布利多沒有回答。
“我去給你熬些魔藥,幫你遏製傷勢。”斯內普見鄧布利多沒打算回答,也就沒打算繼續追問,皺起眉頭說:“你可以聯絡那個神奇的家夥,也許他有辦法幫忙治好你的傷勢。”
“你已經乾得很出色,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平靜地說:“這件事記得幫忙我保密。”
“這恐怕不容易,大家很快就會注意到了。”
斯內普轉身消失在壁爐裡。
“原來,艾伯特指的是這件事嗎?”
在斯內普消失在壁爐後,鄧布利多望著桌上的戒指喃喃道:“我還真是個傻瓜。”
鄧布利多拿起那枚戒指,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在關上臥室門後,他閉上眼睛,按照使用複活石地口訣,把戒指在手裡轉了三次。
三道人影出現在鄧布利多地身邊,他們既不是幽靈,也不是有血有肉的活人,更像是變成實體的記憶。他們環繞正在鄧布利多身邊,臉上帶著重逢後的微笑。
“抱歉,阿利安娜,是我沒照顧好你。”鄧布利多抬起頭,滿眼淚水地向自己的妹妹道歉,“阿不福思說得對,全是我的錯,所有事情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你!”
“我沒從來沒怪你。”阿利安娜伸手摸了摸老人的腦袋,就像是在安慰一個傷心的孩子。
“我當初不該那麼做。”鄧布利多悲傷地說:“我明明知道你的身體不好……”
“抱歉,阿布思,都怪我們將重擔留給你。”鄧布利多先生看著比自己年邁的兒子,內心中滿是愧疚。
如果他當年沒有意氣用事被關進阿茲卡班,或許就不會演變成這樣了。
生活的枷鎖困住了他最才華橫溢的兒子,他本該像鳥兒般展翅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