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德拉科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父親在說什麼。
“德拉科,你應該明白我們家現在的處境。”盧修斯看著自己的兒子,認真地說,“就算你現在成了食死徒,也沒有任何意義,更派不上用場。在霍格沃茨,你至少還有一年的緩衝時間,還可以得到西弗勒斯的庇護,在那之前你必須適應你的身份,因為到時候你就是真正的男子漢了。”
曾幾何時,盧修斯也曾幻想過黑魔王重新複出,帶領食死徒們重新奪回昔日的榮耀。
然而,事情卻遠比他們幻想中要更殘酷,黑魔王確實複出了,但往事的幻想變成了夢幻泡影。
盧修斯已經不再奢望那些東西了,他現在隻想要保住自己的家人,從這場殘酷的巫師戰爭中活下來。
至少,得讓馬爾福家繼續延續下去。
自從納西莎失蹤,多次尋找無果後,盧修斯便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了,也許,他再也見不到納西莎,再也見不到自己妻子了。
……
從斯內普那兒得到提醒後,盧修斯便匆匆跑去拜訪自己的“老朋友”。
“老夥計,什麼風把你吹來的。”
亞克斯利滿麵春風跟盧修斯打招呼。
“我最近遇到了點麻煩。”
盧修斯儘管很想一拳砸爛麵前這張虛偽的麵容,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忍住。
“我看不止一點吧!”
看著落寞的盧修斯,亞克斯利的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微笑。
盧修斯沒在意亞克斯利臉上的笑容,說出了自己的來意:“你先前控製的兩名治療師很可能已經被那個泥巴種給拋棄了,我目前已經徹底失去了那個泥巴種的線索。”
“你確定?那可是我費了很多心思才尋找到的線索,其間根本沒被任何人發現才對。”
亞克斯利微挑眉梢,對此感到十分意外,他做這件事的時候非常謹慎,畢竟對手是陰險狡猾的艾伯特·安德森。
“我當然願意相信你,但問題是那個泥巴種是個預言大師,他很可能意料到了這一切,所以很乾脆將她們給放棄了。”盧修斯滿臉無奈地說。
“所以,你這是在怪我?”亞克斯利挑起眉梢。
“不,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助,準確來說是得到魔法部的幫助,在你控製魔法部後。”盧修斯拿出自己的殺手鐧,“斯克林傑並不好殺,那家夥一直很警惕,但我可以給你提供點小忙,幫你儘快完成黑魔王的任務,到時候你在反過來幫我。”
亞克斯利微微眯起眼睛,看向盧修斯的目光有點不對勁。
他確實正位如何殺死斯克林傑而感到苦惱,作為曾經的傲羅辦公室主任,斯克林傑無比謹慎,仿佛早就知道有人要殺他,想為黑魔王創造機會並不容易。
“彆那樣看我,這僅僅隻是合作。”盧修斯提醒道,“一旦我失敗了,這件事遲早會落到你身上,我想你大概也不會願意在那個泥巴種身上浪費時間吧”
“哦,說說看……”
盧修斯簡單跟亞克斯利說了下魔法部內部存在的問題,曾在福吉身邊當過一段時間顧問的他,比絕大多數食死徒都了解魔法部的情況,更加清楚如何悄悄影響、控製魔法部,這份工作由他來做其實最合適。
“對了,還有件事,我希望你到時候能夠順便幫我尋找一下納西莎的下落,我願意為此付出一筆足夠讓人滿意的報酬。”盧修斯把自己的態度放得越發低了。
“哦,當然,這隻是一點小忙,但我不能保證是否能找到人。”亞克斯利對盧修斯的識相還算滿意。
在得到亞克斯利的承諾後,盧修斯不由鬆了口氣,隻有得到黑魔王左右手的幫助,接下來的處境就不至於太糟糕。
至於馬爾福家族輝煌不再,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對聰明狡詐的盧修斯·馬爾福來說,現在該如何做,並不是什麼困難的選擇。
隻要人還活著,擁有足夠的財富、人脈,馬爾福家族很快就能重新恢複昔日的輝煌。
而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德拉科成了食死徒,也被卷入了這場風波。
老實說,哪怕鄧布利多死了,盧修斯對黑魔王同樣沒多少信心。
因為艾伯特·安德森還活著,那家夥如今已成為盧修斯的夢魘,他太清楚那家夥有多危險了。
盧修斯甚至懷疑黑魔王不是他的對手。
如果黑魔王失敗的話。
按他接下來準備做的事,處境恐怕不妙。
而德拉科,他雖然覺得德拉科應該不會有事,但……
盧修斯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麼,他打算去跟德拉科談談了,希望他有女朋友了。
艾伯特·安德森剛畢業就結婚了,如今孩子都快誕生了,德拉科自然也可以有。
至少,先給馬爾福家留個後裔,保證馬爾福家族的血脈不斷絕再說。
並非盧修斯·馬爾福如此悲觀,而是自從納西莎失蹤後,他就一直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德拉科很快就被盧修斯的想法驚得目瞪口呆。
“我記得你曾跟帕金森家的女兒關係不錯。”盧修斯忽然道。
“我們已經分手了。”德拉科乾巴巴地說。他其實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分手了,也許他先前把事情搞得一團糟,也許已經傷透了潘西的心。
“現在的家族處境並不好。”盧修斯看著自己的兒子,平靜地說,“也許,我們可以度過眼下的困局,也許很難,但……我認為你需要為此做點什麼。”
“所以,你認為我現在應該儘快結婚?你不覺得這聽上去很荒唐嗎?”德拉科忍不住拔高自己的聲音說,“媽媽現在還下落不明。”
“這是你的責任,作為馬爾福的責任。”盧修斯看著自己的兒子,認真地說道,“你們在一起六年,這份感情是彌足珍貴的,至少你以後不會後悔,而我們同樣需要帕金森家為你的孩子提供一個安穩的成長環境,如果情況真到了最糟糕的時候,這很重要。”
德拉科張了張嘴,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情況真那麼糟糕嗎?”
“我不知道,但我不敢賭去賭,很多食死徒都遭受到艾伯特·安德森的報複。”盧修斯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成功說服德拉科了,“而我們跟他結怨很深,我不認為那家夥會輕易放過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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