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銀盯著窗子裡正在提筆寫字的夏晚,搖頭道:“非也。要說哥哥這受傷,其實跟弟妹有關係。”
郭嘉瞬時回頭,盯著窗子裡的夏晚。
她方才一張小臉兒脹了個通紅,此時卻沉沉靜靜,眉都不抬一下,瞧著頗有幾分倨傲。
“怎麼回事?”
郭銀笑道:“事實上早在半個月前,提督大人就曾去紅山坳,看過一回弟妹,也跟夏家伯父聊過幾句。當時,還是我告訴弟妹,說邊關戰事不力,提督大人可能要想到她,叫她早做打算。”
說著,郭銀又走了幾步,一瘸一拐,瞧著格外的可憐,再一笑道:“方才提督大人出門之後察覺出不對勁兒來,再一審,知道這半個月裡隻有大哥出過兵營,認定是大哥通風報的信兒,直接命人在大門外就將大哥打成這個樣子了。”
郭嘉明白了,郭銀這是為了夏晚才受的傷。他專門一瘸一跳的過來,大約也是給夏晚看的。
要說這小夏晚,雖說年紀還小,但相貌生的好,膚白貌嫩的,在水鄉鎮並這十裡八坳,喜歡她的男子們真真不少,至於爭風吃醋,當然也少不了。
她當初被獻過祭,敢娶她的人不多,但想吃點豆腐臊皮一把的可不少。
不說郭銀,便他二弟郭興,也是當年在鎮子上因為夏晚和人起了衝突,打死了人,才叫郭萬擔扭送到兵營裡的。
郭銀膽子小,大約也隻想在夏晚麵前賣個好兒,等郭興回來,知道他當初跟人拚過命的小夏晚強行嫁入郭家,嫁給了他,還不知道要怎麼鬨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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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的王大娘今兒化的軟兒多,見隔壁的老寶貝兒銀疙瘩也來了,遂又端了兩碗出來待客。
不過銀疙瘩沒有夏晚的福氣,梨上沒有淋著蜂蜜。
郭嘉接梨子,順帶回頭,想看看夏晚在作甚,便見她一筆一畫,正極認真的寫著。
方才他虔心教她寫字,她居然來摸他的胳膊,還妄圖要誘惑他。
此時一個人埋頭寫,她倒是寫的很用心。寫一遍,再到宣紙上他寫的那兩個大字上輕輕臨摹著,光灑在她圓潤潤的鴨蛋臉上,格外沉靜的端莊。
妹妹郭蓮小時候也總覺得女兒家不必讀書識字,是他拿著竹條,一竹條一竹條抽著屁股才能抽出一手好字來。
可他沒有教她防身之術,到底私心,總覺得小女兒家就該嬌養著,結果,一個妹妹就那麼沒了。
想到這裡,郭嘉心頭莫名一酸,心說要不就留下這小丫頭?
拿她當個妹妹養著?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感謝大家的營養液,今天11點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