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雖小,這方麵卻是行家。
隨即,夏晚換了把大鏟子,就開始在籬笆旁挖溝了,以她的經驗,隻要挖上一道壕溝,再在溝裡灑上草灰,基本就可以隔絕隔壁的旱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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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挖著溝子,夏晚便聽隔壁一個老太太的聲音:“你大伯也是糊塗,六畜更是個糊塗蛋兒,都快死了還給家裡留個禍害。官兵能惹嗎,關西大營能惹嗎,他也不想想,惹了官,你和興兒的前程怎麼辦?
小夏晚那般晦氣,就活該被拉去填棺材瓤子。”
這是郭嘉的奶奶,串串娘。
接著是郭銀的聲音:“奶奶,剛才提督大人走的時候都答應我了,說我隻要能把夏晚給哄順過心來,他就給我一個五品遊擊將軍的軍銜,不過這事兒咱們得謀劃著來。”
串串娘一聽果然大喜:“我的銀疙瘩,果真有這事兒,她能幫你換個將軍銜回來?”
郭銀道:“恰是呢。我爹和夏黃書有點交情,當初提督大人要抓她,還是我給她通風報的信兒,本是想著朝廷肯定不會再行獻祭的事情,我對她好一點,她感激我,不就嫁給我了嗎?咱家貧,也沒有銀子做彩禮,正好得個便宜媳婦兒,誰知道朝廷竟也答應行獻祭,她還偏偏就跑到隔壁去了。”
串串娘一巴掌拍在大孫子的腦門兒上,罵道:“就說你們父子隻有小聰明,還白得的媳婦兒,我就是叫你打光棍著,也絕不會答應你娶那潑辣女子,沒得晦氣。
快想辦法,把她給我哄到關西大營去。”
鄉村裡地廣人寬的,又隔壁的郭嘉和夏晚都不做聲兒,隻是在悄悄乾活兒,所以串串娘和郭銀也不知道倆人謀劃的事兒,早叫隔壁的人聽了個一清二楚。
夏晚邊聽,邊默默拿鏟子刨著溝壟。忽而覺得身後莫名一冷,回頭,就見郭嘉屈膝,半跪在自己身後。
春三月,滿園花樹,梨和蘋果不過苞蕾,桃花已綻,粉嫩嫩的紅。
郭嘉一件磚青色的大褂兒,麵噙著笑,格外瘦,細條條的高個子,兩眼莫名的桃花微浮,就在株桃花樹下,就那麼低著頭,溫目望著夏晚。
他若不笑,夏晚倒不覺得有什麼,他越笑,夏晚就越發的惱。
偏他什麼也不說,就那麼不停的笑著。
夏晚咬著一口銀牙,望著笑了個無比得意的郭嘉,心說這廝可真是氣人,這是擺明了笑話我不倒貼不成,還要被二房給商量著賣到兵營裡去。
她也是氣急了,轉身便走。
郭嘉笑夠了還轉身罵了句臟話,回頭見夏晚已經氣衝衝的走了,跑過來伸手就要抓她。
誰知才一觸手,她忽而轉身就是一把紅土沙子,揚了他一個滿臉。
郭嘉一句□□大爺險險就要脫口而出,因夏晚是個小姑娘,生生忍在喉嚨間,還想要抓她,她接著又是一把紅土沙子,揚了他滿頭滿臉。
“很好笑是不是?”夏晚啞著嗓子道:“我就是厚臉皮了,不害臊了,就想跟你圓房,你少爺身子金貴不肯要我,送出去就得,平白兒的笑話我作甚?”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營養液榜競爭好凶殘啊,我就在尾巴上,眼看就要從榜上掉下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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