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滿腦子的“奇思妙想”,許婭筠連晚飯也沒吃,倒頭就睡了。
一夜好夢,許婭筠醒來的時候,已經出了點太陽,她沒有手表,隻能估計一下,現在應該是七八點鐘的樣子。
鬱白文要九點以後才到,許婭筠知道她沒必要太早起來,不用化妝不用打扮,頂多十分鐘洗漱就能出門了。
可是她沒有手機也沒有網絡,等於沒有任何娛樂活動,躺在床上更加無聊,許婭筠花了一分鐘決定起床,下樓吃個早餐,順便還能打聽一下鬱白文家的服裝廠,說不定會有人知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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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羊城的特色早餐,許婭筠散著步回賓館的路上,看到一對老夫妻在賣包子饅頭,還有手磨豆漿,她順便又買了兩杯,一杯自己喝,一杯準備帶回去給金主爸爸做“見麵禮”。
鬱白文也提前到了,聽前台說許婭筠出去吃早餐了,他耐心在旁邊等著,收到許婭筠熱乎乎的豆漿,居然還有些受寵若驚,大概是被她昨天“一毛不拔”的殺價模式給嚇壞了。
許婭筠十分敬業的問:“現在是去哪裡?你帶路吧。”
鬱白文剛吸了口豆漿,不甜不淡剛剛好,便聽見許婭筠催他,反而驚訝問道:“現在就走,你不用準備?”
許婭筠搖了搖頭,她出門就把錢帶身上了,房間裡隻剩幾件舊衣服和幾本書,估計也沒人看得上。她放心的很。
“那行,直接去照相館。”
去照相館拍廣告,金主爸爸還有真有創意。
許婭筠默默的想著,但她現在是“沒見過世麵”的小村姑,拍照去照相館,再合理不過了,當然不好吐槽,於是默默的跟在鬱白文身後。
鬱白文今天還開了輛車出來,雖然是一輛已經有些破舊的奧拓,但依然很奢侈了,許婭筠對他的經濟實力又有了些了解,不過上車後看到在後座堆滿的衣服,她的注意力就放到衣服上麵了。
鬱白文再人傻錢多,也不可能同意她的要求,小丫頭不知道深淺,真以為店裡賺多少就是多少,殊不知除掉成本、人工和店鋪等等開銷,利潤估計得去掉三四成,他自己家就開工廠,製作費倒是不高,可是加上他高薪請的那幾個大學生設計師,成本也要翻倍了,再給她分走百分之十,他還要不要賺錢了?
於是又是一陣激烈的討價還價模式,鬱白文同意給許婭筠淨利潤的百分之五獎勵,括弧,是所有店鋪的總利潤,雖然現在第一家店都還沒開業,但是許婭筠也不會忘記鬱白文的“偉大設想”。不過鬱白文也給了前提,開了十家以上分店,她的獎勵要減掉兩成。
許婭筠也很滿意了,分店真開了十家以上,她的工資大概也可以“日進鬥金”來形容了,服裝行業一直都是暴利啊,尤其是國家還沒有加入世貿組織,這幾年正是國貨興旺的時候,許婭筠相信他們能夠很快打入市場的。
給了提成,許婭筠的底薪就從一千五降至了四百五,用鬱白文的話說,“怕開始生意不好,她拿不到獎勵都吃不起飯”,還是給她開了底薪。
當然許婭筠本人是願意一毛錢底薪都不要,讓他再給她多一兩點提成,但是鬱白文死活不同意,她也隻能算了。
雖然店鋪準備的差不多了,開張卻還在一個星期以後,做生意的人都講究,要算黃道吉日,還要燒香拜財神。正好許婭筠提出了一些建議,鬱白文想趁著這幾天再整改一下,他還想著許婭筠呆著無聊,問她願不願意每天來店裡轉轉,有了新的想法還可以隨時吩咐工人動手。
許婭筠卻沒有立即回答,她轉而說起了另一件事:“不是鬱哥你提起,我都差點忘了,中午吃飯的時候,紅姐說也想請我當麻豆,給他們拍幾張什麼……結婚照,還要穿電視裡的那種婚紗。”
黎老板也是很有想法了,現在婚紗照還不多,首都和港島那邊可能會很流行,羊城能拍婚紗照的估計找不出三家,黎老板不但有想法,還有魄力,早就請人定做了幾套婚紗,大概是想轉行做影樓。
前兩天他們拍照的時候那邊來人說衣服做好了,黎老板和紅姐才想到請她做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