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小姑娘竟然如此淡定,淡定到楚危樓都不由得一怔。
虞晚晚很快對花沒了興趣,也沒有對他話有其他更多反應,她又跑回去吃水果,仍然是一副天真快樂模樣。
倒是楚危樓麵對她這樣反應,心中莫名有些失落。
這一日恰巧是五月最後一天。每月月末,江毅然都會和親信朋友小聚一下。
到他們這個水平修士,食物對他們而言已經可有可無了。過去楚危樓在門派時候,他隨著江毅然和幾個掌門長老相聚,眾人喝點酒也就罷了。
如今江毅然喜愛虞晚晚,真當女兒一樣帶著她,還為了她而在小聚中增加了甜點和一些美食。
晚上,童白來接虞晚晚,她來到側殿時便看到江毅然和幾個麵熟掌門長老,而在桌子兩邊坐著則是楚危樓和秦子羽。
秦子羽來極意宗不多,但他一向是最耐心陪虞晚晚玩,名字又是食物,虞晚晚一眼看到他,在門口便很高興地揮手。
“青籽魚!”
秦子羽如今也不糾正她了,他也笑眯眯地伸出手晃了晃。
虞晚晚跑過來,自然而然在他身邊坐下。
“小虞道友是不是想我了?”秦子羽笑道,“沒有我陪你玩,你肯定很寂寞吧。”
虞晚晚頓時用力地點了點頭。
秦子羽便感到桌對麵楚危樓氣息冷了三分。
他們二人一向合不來,楚危樓不爽,秦子羽就快活了。
他笑眯眯地說,“正好下麵幾個月我很閒,我多來找你玩好不好?”
“當然好啦。”虞晚晚開心地說。
見到此狀,江毅然不由笑道,“你慣會討女子歡心,連小晚都親近你,不錯。若是你有空便多過來吧,帶孩子好過禍害我門下女弟子。”
“江叔叔。”秦子羽無奈地喚道。
不過說來也怪,他這才恍然發現這幾個月自己似乎還真沒和姑娘幽會過,連周掌門都誇他懂事了。
虞晚晚吃著東西,江毅然和其他掌門長老們聊著修仙界大小事。
秦子羽和楚危樓本也是小輩,陪在身邊漲漲經驗而已。本來便隱隱有些針鋒相對意思,如今多了虞晚晚,似乎這股子較勁兒也有些藏不住了。
聊到一半,江毅然看向楚危樓,他道,“危樓,你此次出門修行何時才回來?”
楚危樓沉默半響,他低聲道,“我再想想。”
“嗯。離開門派前與我說一聲便好。”江毅然又看向秦子羽,“你剛剛所說接下來幾個月要多拜訪可是真?若是真心,我讓人給你收拾出來一個住處,正好老夫也想看看你修為精進多少了。”
“是,江叔叔您讓人收拾一下吧。”秦子羽笑道,“我要多住幾日,您可彆煩我。”
秦子羽順便又多聊了幾句,他一向嘴甜,幾句話便讓江毅然心情大好,朗聲笑了起來。
虞晚晚吃完了東西,就有點坐不住了,在座位上直晃腿,身體也有點搖搖晃晃,一看便已經到了忍耐邊緣。
秦子羽注意到了,便對江毅然說,“叔叔,我先帶她出去透透氣,我也有點想出去走走了。”
“去吧。”
得到江毅然許可,秦子羽頓時露出笑容,他伸手揉了揉虞晚晚頭,帶她離開了側殿。
虞晚晚著急離開,臨走時一個勁兒地拉著秦子羽袖子,一眼都沒注意彆人,二人看起來關係十分熟稔。
他們一走,江毅然就注意到楚危樓神情低沉了許多,青年靠在椅背上,整個人情緒都越來越冷,心情不好到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得到。
江毅然有些無奈,他這個弟子一向孤僻冷淡,誰能想竟然也有赤子一麵,像是小孩子一樣,因為虞晚晚親近秦子羽而不開心呢?
桌邊還有其他長老掌門等長輩,江毅然不願指出拂他麵子,便開口道,“危樓,若是累了,你也先回去吧。”
楚危樓本也沒有什麼心思坐在這裡,聽到江毅然話,他便低頭行禮,而後轉身離開。
走出大殿時,他便聽到殿前空地傳來小姑娘開心笑聲,是秦子羽捏了個飛來飛去變換光芒符籙給她當風箏玩,二人其樂融融。
楚危樓一向是個獨來獨往人,也從不在意其他人如何。這段時間虞晚晚來找他時,他都壓力極大,很難自處。
可如今看到這樣一幕,不知為何,楚危樓心中反而愈發難隱煩躁與苦澀。
當晚,秦子羽便宿在後山一個空院裡。
他在床榻上打坐,剛閉上眼睛,打算運轉個小周天,便感覺到有人從黑暗裡緩步走了出來。
秦子羽睜開眼睛,就看到楚危樓站在陰影中,一雙眼眸如同閃著寒光刀刃,冰冷又危險地注視著他,看得秦子羽寒毛都要立起來了。
他不由得開口道,“楚危樓,你有毛病嗎?”
“好久沒切磋了。”楚危樓麵無表情地說,“過兩招。”
秦子羽:……
秦子羽:“你就是嫉妒我招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