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燼的治療下, 寧清臣的傷口很快便止住了血。
看到這一幕,秦子羽有些驚奇地說,“師叔,你的治愈之術竟然如此厲害, 連天帝的劍氣都能治愈?”
沈燼手上輕柔, 嘴上卻冷淡地說, “你以為這小子被救出來之後, 治療他的工作都是誰來做的?”
聽到這話, 連寧清臣都忍不住抬起頭來。
“……師叔, 是您?”他喃喃道。
“你身份特殊, 你們師父也信不過彆人,隻有我。”沈燼淡淡地說, “隻不過她一向表現得淡漠疏遠, 也是為了關鍵時刻不拖累彆人。所以並未將此事告訴過你。”
寧清臣有些晃神, 秦子羽有些疑惑地說,“可是……您不是比師父還更晚飛升嗎?這治愈之術, 您如何掌握的如此爐火純青?”
沈燼的眸色暗了暗。
“你們師父因為那血脈影響, 能量十分危險龐大。縱使她已經得道成仙,我也總怕她哪日出了危險。”他說,“極意宗最初是修治愈之道的,飛升之後, 我去尋找拜見了祖師爺, 從他那裡得到了真傳。”
說話之間,沈燼已經治好了寧清臣的傷。
秦子羽抬頭,他觀察著戰局, 然後蹙眉道, “我去幫師姐, 你再休息一會。”
看著秦子羽飛身向前,也與天帝站在一塊,寧清臣便要撐起自己也想回去。
他手臂剛用力,卻被沈燼攔住了。
“寧清臣,你的心不靜。”沈燼說。
寧清臣咬緊牙關, “等我……等我殺了他,我的心就能靜了!”
“你若是靜下來,便能殺得了他。”沈燼沉沉地說,“若是一直浮躁……就算你在師兄師姐的幫助下殺了天帝,他也會成為你的夢魘。”
沈燼看向他。
“多想想你師父的話。”他溫聲道,“去吧。”
寧清臣的肩膀被治愈好,雖然痛感仍在,但對他而言,卻算不得什麼了。
他向著半空中飛去,那一邊,程清鈴和秦子羽正對戰天帝。
風從寧清臣的身邊劃過,繞起他的發絲,帶著戰鬥暴起的紊亂。
寧清臣想起,他第一次飛在天空,感受到風的自由,便是虞綰帶他離開天庭的那一日。
風也是這樣從他的周遭飛過的,隻不過更加溫柔。
就像是師父溫熱的指尖。
寧清臣閉起眼睛。
“寧清臣。”他想起虞綰在那時對他說的話,“你要記住,你是天地孕育而生的天命之子,你生來便很強大,足以改變整個天界。”
他的睫毛微顫,周邊的風隨之一停,又驟地在他的身邊聚集咆哮了起來。
永遠明媚的天界上空暗了下來,陰雲密布,冷風包裹著天庭。
看到這一幕,天帝的神情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朕千百年的基業,怎能讓你們這些螻蟻作亂?!”他扭曲地說道,身邊驟地金光大閃。
天帝力量暴增,程清鈴和秦子羽師姐弟二人一邊抵擋一邊向後退去。
與此同時,寧清臣從他們的身後飛了過來,青年的一雙眼眸已經變成了金瞳。
他伸出手,一把白色的長劍在風中凝結成形。
寧清臣本就是氣運之子,天地靈氣孕育而生,他壓抑自己至今,終於解開了束縛。
轟隆隆隆隆————天地失色。
寧清臣仿佛踩在風上,風又像是托著他。
刹那間,持劍的寧清臣已經來到天帝的麵前!
……
虞綰注視著魔城陰沉的天空,心中沉沉。
為了一次徹底打贏天帝的軍隊,就連魔皇任燃都親自率兵出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