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看著看著,頓時覺得愈發委屈起來。
憑什麼那個莫名其妙的紀驍能睡床,他要打地鋪!
就算那是在做夢,也不行!
盛景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著枕頭就爬上了床。這一躺下,他頓時覺得神清氣爽起來。
沒想到,和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躺一個被窩裡,他沒有任何反感,還覺得十分舒適。
盛景翻了個身,美滋滋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路任在迷迷糊糊中翻身,睜眼之後看到有人背對著自己躺著。
他心中疑惑,向來早起的紀驍居然破天荒睡過頭了。
他正想開口問,就見那人轉過身來。這哪裡是紀驍,分明是應該在打地鋪的盛景。
路任一驚,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開啟了盛景線。其實這也怪不得他,在紀驍線裡一起住了那麼長時間,身體已經幾乎形成一種本能。
醒來看見另一個人,下意識就以為是紀驍。
他看著盛景睡得安穩的臉,氣不打一處來。怪不得剛剛夢到在熔岩之地修行,被熱得心浮氣躁的,原來是盛景這家夥的鍋。
昨天路任不樂意和盛景睡一張床,除了盛景那句話之外,就是因為他這純火體質。
純火屬性天生體溫高,旁人和他離的距離近了,也會覺得燥熱不堪。
路任氣結,一腳踢醒盛景。
“淦!”
盛景翻身而起,卻見路任對著他露出一個猙獰的笑來,頓時慫了,“乾,什麼,這一大早的。”
路任冷笑:“你問我?大好時光我被活活熱醒是誰的錯?”
盛景自知理虧,畢竟說好了打地鋪,半夜卻起了爬床,這種事情的確不太厚道。
他起身,撓了撓翹得亂七八糟的卷毛,說:“你睡個回籠覺,我出門給你買早餐。”
***
牧清童起得很早,六點就起來了。其實她真不想起來,可是被係統的任務提示如同催命一樣給弄醒了。
她在負二十積分的威懾之下,克服了睡意,爬起來做早餐。
牧清童把冰箱裡的東西翻了一下,發現裡麵空空如也,除了飲料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很符合人設,盛景是個武二代,風流薄情的人設,做飯這種事情放在他身上太崩人設了。
牧清童隻得出門買菜,心裡還得安慰自己,對於盛景這樣子的人設來說,一大早看到熱騰騰的一碗麵,肯定能加不少好感。
好在時間還早,牧清童買菜回來後,盛景也沒起床。
她在廚房一邊切菜,一邊抱怨:“我怎麼感覺穿越進來後比當社畜還慘啊,我上班的時候也能睡到七點啊……”
係統很冷淡,沒有感情地倒計時。
牧清童把牛肉湯熬好,正準備煮麵的時候,盛景恰好推門走了出來。
她一愣,心想這怎麼辦,先出來的是盛景,任務該怎麼完成。
就在牧清童不知所措的時候,盛景走進廚房,見到那鍋牛肉湯,皺眉問:“你做的?”
牧清童正在緊急詢問係統該怎麼辦,被盛景一問,情急之下一句話脫口而出。
“不是給你吃的。”
盛景一聽,表情就變得有些奇怪起來。不是給他吃的,那就是給路任做的?
他就知道,牧清童對路任圖謀不軌。昨天晚上她看路任的眼神就不對勁,一大早還試圖做早餐討好路任。
盛景頓時目光淩厲起來,他絕對不會放任來曆不明的人接近路任。可是看昨天路任對牧清童溫和的態度,又覺得要謹慎,絕對不能把人弄走了事。
思來想去,盛景決定谘詢專家。他冷冷看了牧清童一眼,轉身走出屋子到樓梯間打電話去了。
專家自然是周逸。
周逸昨天晚上玩了個通宵,因為是盛景付錢,有這麼個冤大頭在不玩白不玩。
他沒想到,或許是老天爺也看不過他這占便宜的心理。
一大早,報應就來了。
周逸才剛睡著,就被盛景的奪命連環call吵醒了。
他頭疼欲裂,不想接電話,可想起昨天賬單還掛盛景那,不接電話指不定盛景就反悔了。
“喂,大哥,你又怎麼了?”
盛景開門見山:“如果家裡的白菜要被豬拱了怎麼辦?”
“哈?你沒事吧,幾個菜啊喝成這樣?”
盛景沒搭理周逸的調侃,解釋道:“我覺得有人想對路任圖謀不軌。”
周逸無語:“那就讓他追啊,路任也十九歲了,你吃醋啊?”
盛景反駁:“怎麼可能,他是我發小,我吃哪門子醋。”
“那你就讓她追啊,人家路任也快二十歲了,該談談戀愛了。”
“那怎麼可以!”盛景心中一慌,斬釘截鐵地拒絕,路任怎麼可以和彆人談戀愛。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周逸口不擇言,信口開河:“那你就讓她知難而退吧,讓對方知道,路任身邊有你這麼優秀的照顧者,一般人取代不了你。”
他這本來是吐槽,沒想到盛景居然覺得很有道理。
“你說得對。”
被掛斷電話之後,周逸一臉茫然,他說什麼了就說得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