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童做完這一切,轉身回去的時候,直直對上路任看過來的眼神。她整個人都僵住了,剛才隻是熱血上頭,一心隻想做任務。
現在看來,自己剛才的舉動簡直是隻能用智障兩個字來解釋了。
怪不得路任的表情這麼一言難儘。
牧清童欲哭無淚,再次臭罵傻X係統一百遍。
她小碎步走過去,躊躇片刻之後說:“如果我說,這是出於團隊精神,秘密大家要一起分享,你信不信。”
路任笑了笑:“你覺得呢?”
“嗚……”牧清童就知道,這解釋行不通。
她乾脆一閉眼,直接脫口而出:“如果我說,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讓我身不由己,必須做這些事情,可我又不能透露這神秘的力量是什麼,你信不信。”
當然不可能信的啦,這筆剛才那個說法還荒謬,牧清童這麼想。
“我信。”
牧清童震驚,許久不能說話。
路任繼續說:“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情,同樣不能告訴彆人。”
“同誌!”
牧清童激動不已,大跨步向前,握著路任的手瘋狂搖了幾下。
“同誌?”路任不解。
“啊,就是一種,嗯,表示誌同道合的稱呼。”
牧清童解釋,就在她想再度大肆讚美路任的善解人意的時候,身後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你放開我家路任!”
牧清童愣愣轉身,見盛景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
“還不放手,我家路任身體不好,哪裡經得住你這麼粗手粗腳地折騰!”
牧清童反唇相譏,反正盛景也隻是助她完成任務的工具人。
“你好意思說我,剛才不知道是誰把路任壓在地上這樣那樣,比我粗魯多了!”
盛景大怒,說:“你胡說八道什麼!”
他驚慌失措地看向路任,生怕自己那些隱秘的心思被對方看出一二。他還不能讓路任知道,現在的他,也沒有資格。
牧清童繼續:“不然你以為自己怎麼被綁成這樣。”
盛景後知後覺,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居然被綁在了樹上。這手法,這緊實程度,隻有路任做得到。
他頓時又覺得有些委屈,明明凝聚出了五行武器,路任不表揚他還把他綁起來。
“路……”
“你們兩個都閉嘴,乾正事。”
三分鐘後,盛景和牧清童老老實實地坐在了院子裡。
路任拿過桌上的筆記本,翻開。
不愧是遊戲衍生出來的世界,提交任務線索的方式這麼簡單粗暴。
筆記本上記錄了關於龍門礦村的來源,果然是和路家有關,整個礦村就是路家通過喪屍養礦的一個地方。
礦村裡的礦工,是犯了罪的逃犯,他們本就是四處逃亡,失蹤也不會被發現。
路家的人把這些囚犯關在一起,後來繁衍出一個村落來,而那群猿猴,則是看守囚犯的獄卒。
留下筆記本的人,是負責訓練猿猴的人,之後的事情沒有記錄。
但路任可以推斷出來,龍門礦村或許是出了什麼意外,整個村子的人都異變成為了喪屍。
路家留守在這邊的人通知了本家,迅速組織了大量武者清理掉礦村裡的喪屍,並且把喪屍掩埋在了礦洞裡麵。
這個筆記本,提到了路家還有數處這樣的礦產,而真正充當“酵母”的東西,並不是那小山一樣的屍王,而是被路家家主掌握著。
那具屍王,則是人工製成,將此處原本掩埋的變異喪屍身上變異得最為厲害的部分縫合在一起,拚接成為巨大的變異喪屍。
再以屍王作為感染中心,在其餘喪屍體內催生出火行石來。
路任翻完這一切,看向了盛景。
牧清童見情形不對,深知自己此時不適合在這裡。
她悄悄起身,默默退場,完全沒有引起那對竹馬任何一人的注意。
盛景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知該說些什麼。
在礦井之下的時候,他們雖然猜想這事和路家有關,可事實這麼直白的擺在了麵前,還是有些令人無法接受。
他暫且還沒想明白其中關竅,卻第一時間開口。
“路任。”
“盛景。”
不想,路任也在同一時間開口。
路任微微一愣,說:“你先說。”
盛景:“你先。”
“讓你說你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