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任的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他剛好在教室上課,坐在後排。
他此前踩腳踩著上課鈴進的教室,已經被講台上的老師狠狠的瞪了幾眼。
路任此時自然是不想出門接電話,便眼疾手快一把按掉。
電話那邊的時衍,捏著手機陷入沉默,這是三年以來他第一被次路任掛掉電話。
他雖然不計較,但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過了片刻,一條信息進來。
路任:【在上課,有事?】
時衍:【我有個裝飾品掉在你那邊了,有沒有看見?】
路任:【有,那個黑色的木牌?】
時衍:【你放在哪了?我過去取。】
路任看著手機,挑了挑眉,倒是沒看出來,這塊木牌子對於時衍來說這麼重要。
時衍是個工作狂,除了修煉就是沉迷於賺錢,能讓時衍放下工作去找的東西,不簡單啊。
不過他暫時也也沒興趣探究時衍的**,直接把飾品的位置發了過去。
之後時衍就沒有再回消息,也沒有問昨□□服的事情。他不問路任也樂得不用解釋,權當時衍酒後失憶了。
時衍表麵體貼,其實不太關心路任日常的生活瑣事。
總體來說,是個分得很清楚的類型。合同就是合同,不會和包養的對象有什麼感情糾葛。
覺醒之前的路任就挺蠢的,沒有看清楚掩蓋在表麵之下的真實,最後自己撞的頭破血流才發現一切都是假的。
路任漫不經心地回想著過去,發現自己已經波瀾不驚。果然,跳出窠臼後,再回首去看過去,才發現一切都沒什麼了不得。
下課鈴聲響起,路任依舊坐在座位上沒動。今天上午隻有這一節課,接下來的時間他打算到古武道場去看一看。
他轉過來的時間不久,學的又是理論型的專業,的從來沒去過古武訓練場那邊。
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了,路任才慢悠悠地起身出門。才到走廊上,路任卻被幾個女生攔了下來。
被簇擁在中間的那個女生長得挺漂亮,隻是眉眼之間滿是倨傲的氣質。看人的時候,有一種爾等這種凡人配不上跟我說話的感覺。
路任還挺熟悉這種套路的,在前兩條線中,他見過不少出自古武世家的子弟都是這種感覺。
前路被堵得嚴嚴實實,這幾人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
路任停下來,問:“找我有事?”
中間那女生開口,說話的口氣不太客氣:“不用多說,你應該知道我是誰。”
路任還真不知道,他直言:“不知道,你是哪位?”
女生被他一噎,氣得俏臉通紅:“路任,你不要仗著時衍寵你,就這麼過分!”
這狗血的台詞聽得路任直起雞皮疙瘩,再次感慨時衍線就是麻煩,換成嚴止線上來就拳頭說話,多好。
不過,他是真沒有認出來眼前這位的身份?畢竟在他的記憶中有整整四條劇情線,不重要的人物自然容易被忽略。
旁邊的女生看不過去了,往前站了一步說:“你一個被包養的貨色,不要太囂張了,邱雅可是時總的未婚妻。”
一聽這話,路任是真的愣住了。他前前後後仔仔細細把劇情線想了一遍,也沒找出來時衍還有個未婚妻這段劇情。
時衍那人,雖然說找替身這行為有些渣,但還是有底線的。包養路任之前簽了合同,所有條款明明白白的。
路任相信,時衍不可能悄無聲息的訂婚,禍害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女孩子。
跟著未婚妻這條線索,路任又仔細看了看眼前名叫邱雅的女生,總算從記憶的角落裡挖出了一段信息。
邱雅家和時衍家算是門當戶對的,雙方的父母一直在撮合他們,隻是時衍從來沒這個意向。
嚴格說來,邱雅在時衍線還是有些戲份的,隻不過她的對手戲都是和時衍心裡的那抹白月光,也就是玩家發生的。
此前,根本沒有路任這個炮灰工具人什麼事。
路任搞清楚之後,懶得搭理這茬,說:“抱歉,我還有事。”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沒想到,幾個人不依不饒跟了上來,把走廊堵得是嚴嚴實實的。
路任沒什麼耐心,也沒什麼憐香惜玉的意思,大家都是古武者,講不通就動手好了。
他抬手,一道掌風把幾人推開,帶來一陣陣驚呼。
“啊!你乾什麼!”
與此同時,走廊儘頭傳來一聲怒喝:“路任!你太沒有風度了吧!居然欺負幾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