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路任這三年之內荒廢了修煉,恐怕此時也和嚴止一樣,距離古武宗師隻有一線之隔。
這三年,嚴止則是一直在閉關修煉,對於路任瘋狂追求牧清童一事一無所知。
他出關那一天,例行去找路任打架,恰好遇見路任和牧清童在一起。
劇情就是這麼的狗血,路任追求了三年的牧清童對嚴止一見鐘情。從那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自然是愈發惡化起來。
嚴止對於牧清童這個人似乎也有些另眼相看,具體表現就是在他邀請牧清童作為小隊的醫者加入,
其實以牧清童的實力,是遠遠入不了嚴止的眼的。路任出發之前,就因為這事和嚴止大打了一場,來到孤島之後的每一天,他兩幾乎都有發生一次小衝突。
路任坐在空空如也的小隊帳篷裡,把此前所有的劇情都整理完畢,確認在每一次的重複中,都沒有出現過小隊成員受傷提前離開的意外。
難道是因為他救了嚴止,才導致那些本該襲擊嚴止的異獸群失了目標,轉而遇上了他的小隊。
這一切,果然還是嚴止的錯。
路任起身,決定去找嚴止的麻煩。他才走到一半,就看到了嚴止小隊的成員。
他們似乎也才從野外回到營地,幾人匆匆地抬著一個人衝了進來。他們看都沒有看老對手路任一眼,抬著人就向著醫務帳篷的位置而去。
路任眉頭一皺,跟了上去,他們抬著的那個人著實是很有幾分眼熟。
他在醫療帳篷門口遇見了嚴止,兩人沒有說話,頗有默契地掀開帳篷,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路任看清楚躺在床上那人的時候,倒是結結實實吃了一驚。
床上的人還真是個熟人,牧清童。
隻是,牧清童的狀態好像不太對勁,連胸口的起伏都看不出半分。
旁邊的醫者收回手,歎了口氣,隨後拉上白布,把牧清童整個人都罩在下麵,他搖了搖頭說:“生命跡象已經消失了。”
路任聽完,隻覺得目瞪口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頭看了嚴止一眼又上前幾步。
怎麼回事?
牧清童怎麼就沒了?這亂七八糟的劇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懷著一種複雜至極的心情,路任停在了下來。
嚴止的隊友向來看路任不順眼,隻是知道眼前這個路家少爺癡戀牧清童三年,眼前這個情況,還是得有點人道主義精神的。
他們很識相地讓開幾步讓,路任走上前去。
路任站在床前愣了片刻,才掀開白布。白布之下,那臉色蒼白,涼得徹底的人果然是牧清童沒錯。
路任皺眉,看了又看,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他在意識內問小鈞:“這真的是牧清童嗎?劇情糾正係統又在搞什麼鬼?”
小鈞似乎也呆住了,過了片刻才給出回應:【真的是牧清童,這就是數據給他捏出來的殼子,裡麵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識波動,無論是玩家數據還是托管數據都沒有了。】
路任想了想,又問:“難道是時衍那一出實在太狠了,真把所有的劇情糾正機製都剿滅了?”
小鈞:【很有可能,我現在根本就檢測不到劇情糾正機製的存在,時衍那招斬草除根,狠是狠了點,效果倒是很好啊!】
路任現在簡直有一種天上掉餡餅的狂喜感,這嚴止線,他還什麼都沒做就搞定了?
這這驚喜,讓他許久沒有吭聲。
然而,這個表現在旁人看來,卻是因為痛失所愛大受打擊,連話都說不出來。
嚴止的隊友見路任這個樣子,也不方便開口。
他們回頭看向嚴止,想讓可靠的隊長做些什麼。
可轉念一想,在傳言中,他們的隊長似乎也對這個牧清童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隊長不會也會受了打擊而沒有心思再繼續積分賽了吧?隊員們都憂心忡忡起來。
沒想到一回頭,他們卻發現嚴止的目光一直落在路任身上,眉頭緊皺,一臉不爽。
“路任。”
嚴止開口喊了一句,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連一個眼神都沒有。
他眉頭皺得更緊,最後終於忍無可忍,上前一把薅住路任的脖子,直接把人拖出了帳篷。
嚴止小隊的隊員麵麵相覷,又看了一眼牧清童的屍體,覺得事情似乎和預想中的有些差彆。
這,到底是哪裡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