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抬手勾住蕭寒平的脖頸:“我們繼續!”
但丁海的大嗓門恰時響起:“明鋒,霍團長,你們在家嗎?我們從餐廳帶了宵夜回來,你們要吃嗎?”
霍深:“……”
他看向蕭寒平,搖頭,“我不吃,我不餓,我不在家!”
箭在弦上了。
不得不發了。
蕭寒平也沒有理會門外的動靜。
然而,他剛俯身。
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明鋒?”
霍深額上青筋彈跳。
他趕緊抬腿壓在蕭寒平腰後,唯恐好不容易謀來的福利飛了:“隻要我們不出聲,他們就不會再問。”
這話有幾分道理。
也果然,沒聽到門內有回應,丁海對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好像不在家?”
接著是柳琴的聲音:“這麼晚了,還沒回來嗎?”
丁海笑道:“有霍團長在,您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柳琴說:“說的也是。”
“與其擔心這個,還不如擔心今天送來的貨呢。明鋒說店裡不做純肉的菜,這批貨且要用一段日子了。”
門外,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竟然就在原地聊了起來。
門內,霍深的冰係異能隻差一個衝動,就會砸到兩人頭頂。
看到蕭寒平眉間刻痕一直沒散,他才強壓火氣,低聲商量:“我放一圈異能出來隔音,丁海實力不高,察覺不出波動。”
這是目前最可行的方法。
蕭寒平正要答應。
門外丁海又說:“就是那異獸送來的時候太惡心了,簡直就是從城外直接運過來的嘛!炸出來的腦漿都不洗乾淨,身上也屎黃的,腸子是漏了還是怎麼著,跟竄稀似的。”
蕭寒平:“……”
看他的表情,霍深心底頓時湧起無限不妙的預感。
也就在下一秒。
蕭寒平緩緩拉開距離。
他說:“下次吧。”
看著蕭寒平翻身下床。
看著萬惡的浴袍重新掩蓋住年輕的肉|體。
霍深閉了閉眼。
火山爆發都比不上他此刻的暴怒。
他抓過地上的浴巾圍在腰間,揮手打出的冰冷寒氣猛地打開房門。
金屬製的房門狠狠撞在牆上,發出“砰”一聲巨響!
丁海嚇得一抖,下意識轉臉,就看到霍深那張冷到極致的臉,不由往後倒退一步。
“霍……霍團長,原來你們在家……”
霍深的嗓音裡也裹著不亞於異能的寒氣:“怎麼,我不該在?”
丁海咽了咽口水。
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這位,賠笑說:“哪兒能啊,是我不好,我想岔了……”
蕭寒平這時轉身過來,對霍深道:“好了,去換衣服吧。”
怒火宣泄出來。
體內的火還噴發著,一刻比一刻燒心。
霍深看著丁海的眼神,讓後者一陣犯怵。
可事已至此,就算把丁海生吞活剝也於事無補。
霍深換了睡衣,接著和蕭寒平一起,在柳琴的邀請下,去吃夜宵這個罪魁禍首。
柳琴把餐盒都打開,對蕭寒平說:“我讓萬叔做了你以前最愛吃的菜,多吃點。”
霍深的脾氣全都衝向丁海,她離得遠,沒被波及,臉上還有似乎和往常沒什麼區彆的笑意。
一一掃過桌上的幾道菜,蕭寒平眼神微動。
他抬眸看向柳琴。
接觸到他的視線,柳琴不自然地低下頭,收拾起盒蓋。
這時霍深也注意到柳琴的異樣。
他皺了皺眉,和蕭寒平對視一眼。
蕭寒平微微搖頭。
霍深才和他一起拿起筷子,把幾道菜都嘗過一遍。
丁海被飯菜的香氣勾引,一步一步挪過來。
見霍深不再注意他,也美滋滋地捧著碗筷胡吃海塞。
一頓飯後。
蕭寒平和霍深回房。
霍深隨手關門。
因為門鎖已經被暴力損壞,他索性直接凍上。
之後轉身走向蕭寒平:“我們——”
蕭寒平和他同時開口:“柳琴在試探我。”
霍深:“……”
他心如刀絞,隻好改口,“你打算怎麼做?”
對於這件事,蕭寒平也沒有好的解決辦法:“順其自然。”
霍深唇角微揚:“那——”
“不想這些,時間不早,該睡了。”
霍深眼睜睜看著蕭寒平去洗漱,直覺心口有鐵拳在狂捶。
他追過去,據理力爭:“時間還早!”
蕭寒平看他一眼:“這裡不方便。下次吧。”
晴天霹靂。
烏雲罩頂。
霍深壓著體內不肯消停的燥火洗漱完,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床邊。
他掀開被子躺在蕭寒平身旁。
並久久不能入眠。
再過久久。
他翻身跨坐在蕭寒平身上,緊緊握住蕭寒平的肩膀,睜著那雙迸出血絲的眼睛,索要彩禮。
“婚房!我要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