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該不會是穿越了吧?
而且還是從她穿成了他?
更關鍵的是,這身材、這臉蛋,與她想象中的相去甚遠。
秦貞錯亂了一會,終於找到那麼一丟丟的感覺,她不止從她變成了他,還出現在了洞房花燭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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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這一點,秦貞整個人都不好。
苦哈哈道:“這位姐姐,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
秦貞還沒說完,沈君月已然冷冷地轉過臉,那一張大白臉,又將秦貞給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就往床裡頭縮了縮。
顫著嘴唇,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沈君月一時沒忍住:“就這點膽子?”
秦貞不可否認,自己膽子素來不怎麼大,正因為此,恐怖片從來不是他選擇的範圍。
見秦貞垂著頭,身體還有點微微的顫抖,搞得床板也發出不合時宜的響動聲。
沈君月特彆無語:“今晚,你睡地上,我睡床!”
秦貞如蒙大赦,想從床上爬下來,可見沈君月坐在床邊,一時又不知是進是退,權橫利憋之後,決定從帳子邊鑽過去。
沈君月臉一黑,一把將他給拎了過來,“老子有那麼可怕嗎?”
秦貞想哭,實在不忍心看那張大白臉、紅胭脂,外加兩道惡狠狠的大濃眉。
“不不不……不可怕,貞子姐姐,以後有什麼吩咐隻管說,小的,小的定會為您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MMP,穿就穿吧,他憑什麼穿進了鬼怪片裡。
還是一位迎娶鬼怪的勇士。
貞子姐姐?
沈君月噗的一聲沒忍不住。
看來,她這位新郎怕是臨時已經換了個人?
有意思,這對小夫妻新婚之夜,紛紛歸西,而他從他變成她。
也不知道,這位膽子如鼠的新郎原先是個妹紙,還是個弟弟?
想到此,沈君月鬱悶的心情,總算是消散了一些。
連帶著看秦貞的眼神,也友好了不好,將抖得跟篩糠子的秦貞丟到地上,沈君月明顯感覺他鬆了口氣,甚至以最快的速度,往旁邊爬了幾步。
沈君月抽抽嘴角,“醜話咱們先說清楚,我這個人脾氣一向不怎麼好。”
秦貞點頭如搗蒜。
“一切都聽姐姐的。”
他的聲音還打著顫兒,不過此刻離得遠了些,聲音倒是平靜了點。
沈君月道:“咱們雖然拜過堂,但是,沒我的同意,你不講上床睡,同樣也許不與我有任何肌膚之親,甚至連看我的時候,都不許多看。”
秦貞繼續點頭。
誰特麼有這愛好,成天盯著一個女鬼看呀。
秦貞還真怕她,一時想不開,給他來一句“相公,看看妾身今日漂亮嗎?”
沈君月道:“行吧,箱子裡有被褥,你自己找地方睡吧,還有我去洗漱,你不許偷看。”
秦貞舉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姐姐放心,我若偷看,必長針眼。”
秦貞從箱子一邊翻被褥,一邊打量著屋子,思索著如今的處境。
有銅鏡、油燈,再加上這屋子裡的裝飾和他現在的服裝、發型,多少能判斷出來,這不是清朝,倒像是宋明那會兒。
再根據腦中那斷斷續續的記憶,他多少能判斷出來這家人的情況。
父親是個舉子,靠妻子娘家的關係,打理疏通做了個縣令,他目前的身份,就是縣令的庶子,而縣令也是個庶子。
約等於,他是庶出的庶出……
所以,他那媳婦兒並不是什麼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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