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月也沒想到,一個院試這麼難。
她曾經記得看過一個貼子,還挺火的。
有人問秀才與高考哪個更難?
結果,一群人吵和天翻地覆,最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糾其原因,也隻是一群後世的閒人在那裡YY,誰也沒經曆過。
現在聽來,她也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剛才被秦貞驚豔到的眼神,一瞬間便黯淡了下來。
靠傻子當官養家那是不太可能了。
秦貞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將一張臉縮成了個“囧”字,大概想問“姐,我要不回去賣畫得了?”
沈君月心裡驚濤駭浪,臉上倒是不顯。
依舊一幅淡默的模樣。
秦貞歎息,還沒能與搭檔形成默契,加油!
在兩人各種心灰意冷之時,佟先生又接著道:“自然,這考試呀,也得看你的考運了,你看老夫那位學生,七歲來私塾,十歲便已能熟讀四書,十三歲已背完五經,十五歲正式下場,一口氣過了府試,到了十七歲那年,順利過得院試,如今在縣學讀書已經三載。”
“今年參加鄉試時,由於運氣不好,住在了臭號旁,影響了發揮,雖說落榜可他回來與老夫說,有了這次的經曆,下次一定能榜上有名。”
“所以說,小秦你彆太灰心,你雖說啟蒙晚,老夫瞧著你那紮實的基礎,再學過五六年,大概也能下場了,一次不中,還有下次,年輕人嘛,機會多的是……”
秦貞:“……”
休息時間一過,佟先生就回去給丙班上課了。
秦貞跟著去聽了一會。
沈君月自己則先回去了。
下午放學時,沈君月便與佟先生說好了,秦貞後日過來上課,先交半年的學費。
由於乙班的學生進度比秦貞能快一些,佟先生答應,可以每日下午放學後,單獨給秦貞補習一個時辰,自然補課費另算。
這麼一來二去,半年學費交了一兩銀子。
書與筆墨紙張等等還得另算。
秦貞一合計,忍不住吐槽道:“這也太貴了!”
怪不得人人都說,古代能讀得起書的都是有錢人。
有時候讀書都能把小康變赤貧。
就他們手裡那點銀子,怕是還沒考縣試呢,就給花光了。
沈君月不置可否,“教育投資不一直是這樣嗎?”
這話倒是沒毛病。
秦貞想了想自己,三歲學畫畫。
這一學就是十來年,中間從未間斷過,每年除了學費不說,還得考級,偶爾報名參加比賽,倒是能贏點獎金。
可那都是少數,而且,學畫畫越往後越燒錢。
上大學就更不用說了……
想到此,他就淡定了。
沈君月見他不吭聲,接著道:“咱們也不管旁人是如何學,如何考的,你隻管說你吧,在二十歲前拿個秀才應該不算逼迫於你吧。”
本朝的秀才比起平頭百姓那待遇可算高多了。
且大小也算是個公務員了,一個月還有月銀,還有百畝地可以免稅。
秦貞磨磨牙,“確實不算逼迫。”
起碼給了他五六年的時間!
沈君月見他同意,接著道:“既然如此,那你加油,至於銀兩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秦貞:“……”
不是說要讓我賣畫賺錢嗎?
秦貞琢磨了好一會,也沒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