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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貞這才發現丙班已經放年假了。

據說在小年之後乙班也要放了,就剩他們甲班了。

等過幾天趙師兄他們回去之後,就由佟先生給他們上課,一直上到臘月二十八。

秦貞心肝顫了顫,這就是高三和高一、高二的區彆啊。

秦貞先掃了一遍題,發現丙班教室這份題似乎比甲班的要難上不少。

詩詞占比數量要多上一些,就連最後的文章要求也比另一份多上兩百字。

再一看旁邊的小字,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居然是兩年前院試的題目。

做了這麼久的試卷,最多的也就是本省各縣的縣試題,府試的題也隻做過兩份,可院試的還是頭一次做。

提起筆時,秦貞不免有點手抖。

待做到第二題,他整個人才平靜了下來。

與他相同想法的還有其他的同學,這麼來,題還沒答完,天就已經暗了下來,教室裡點了好幾盞燈。

秦貞在交卷之前,把題目又過了一遍,確認沒什麼問題,這才交到了隔壁。

許中義把他的試卷放到一邊,笑道:“感覺怎麼樣?”

秦貞實話實說,“有點緊張。”

不過到了後麵,就好多了。

許中義道:“其實,這份卷子難度不大。”

為什麼會把院試題標到旁邊,這是一種心理暗示。

讓學生不自主的覺得,三場考試中,最難的那一場來臨了。

做題時心理難免會發生一些變化。

許中義笑了笑道:“其實咱們前頭也做過院試的題,隻不過當時我告訴你們咱們做的是北寧縣的縣試題。”

秦貞恍然道:“我就說嘛,北寧縣的縣試怎麼要求文章寫五百字。”

敢情那是份院試題。

趙師兄道:“這麼一想,你是不是覺得,其實今日的題並不難。”

秦貞略一思索,笑道:“還真是,那份題的文章要比這份難一些,不過這份的文章出的題有些取巧,雖然難度不高,但容易混淆。”

所以,他感覺兩份試卷難度都在四顆星左右。

藍師兄道:“那你現在覺得,如果去參加院試,有沒有把握。”

“有!”

以他現在的知識儲備量,他感覺院試題隻要不太過奇葩,他應該都能應付。

這段時間來,他陸陸續續的,已經把五經的幾本書給過了兩遍。

原先還想著,像四書一樣,把文章都背一遍,這樣更穩妥一些。

可現在看來,難度係數有些高,因為時間真的來不及了,而且據先生們說,縣試雖然有涉及到四書五經,但題目相對來說都很簡單。

頂多給你出一道釋義題。

所以他就等先把縣試過了,再仔細背書,現在都在看一些極可能碰到的書目,讓腦子裡先有點印象,不至於到時候抓瞎。

第二日,許中義給大家講題時。

先問了大家做院試題的感受,一個個都跟秦貞差不多。

緊張、刺激,甚至還有點惶恐不安。

直到許中義說上次北寧縣的那份題其實是院試題時,大家才忍不住一陣唏噓。

許中義笑道:“其實不管是什麼試,大家隻要放平心態就成,昨天晚上我們把大家的卷子都過完了。”

他就發現,這份題明明沒有上次的難,可因為掛了院試兩個字,大家的心理壓力無形中就增加了。

答題不管是速度還是準確率都降低了不少。

就連一向心態極好的秦貞,這次都比平時磨嘰了大半個時辰。

所以,許中義的意思,彆管什麼考試,隻要大家平常心對待就OK了。

考試考的不止是知識,還有心理素質和身體素質。

被他這麼一說,下午又考了一份院試題,秦貞發現心態轉變之後,他的速度又提升上來了,寫文章時也特彆的順手。

年關將至,距離考試時間也越來越近。

私塾這段時間,都是兩天三份卷子,隻留半天講題。

連自主學習的時間都被占用了,不過隨著刷題的次數越來越多,秦貞感覺自己的手感也越來越好。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不能和王、楊二人愉快地扒文章了。

在臘月二十三那一日,他們交上去參加考試的戶籍證明等等,都通過了。

擔保人的事情也已經辦好。

現在就等著發個什麼“準考證”之類的,就能去考試了。

秦貞去拿自己的“戶口本”時,順嘴問了一下,“明年參加考試的人多嗎?”

佟先生道:“多。”

青平縣人口雖說隻有五六萬,讀書人也不太多。

可讀書人少說也有幾百了,有些參加一次又一次,所以,這樣一積累人數就多了。

明年參加縣試的據說有一百七八,不過報名時間截止到明年正月十五了。

所以說,在這之間還有多少人就說不準了。

比秦貞想象中的要少一些。

過了二十三,乙班的同學也放假了。

許中義他們三人都回家去了,刷了一個月的題,開始正常上課,秦貞多少還有些不太習慣,所以在許中義臨走時,又從他那兒弄了幾份試卷,打算這幾日有時間就刷一刷。

這一天中午剛背著包出私塾的門,就見自家門口停了輛馬車。

遠遠看見長鎖站在車前晃悠。

一見秦貞放學,立馬跑了過來,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拉著秦貞就道:“七公子,小年吉祥啊!”

神特麼還祝賀小年的。

秦貞笑道:“吉祥,吉祥!”

這一問才知道,鄒掌櫃是特意來給他送年禮的。

秦貞:“……”

長鎖道:“咱們掌櫃希望來年能替您賣出更多的畫來。”

秦貞抽抽嘴角,好讓你們從中抽取更大的利潤。

他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當時買他畫時,鄒老頭要一下子定三年了,這可不,他給趙家的畫一打出名聲來,後續陸陸續續的就有人來求畫。

如果直接求到他跟前。

鄒家在其中就抽不到錢了,定了這三年之約,以後的三年裡,鄒家都是躺著賺錢的。

吐槽歸吐槽,秦貞還是笑哈哈地拱拱手,“合作共贏,合作共贏!”

長鎖有點兒聽不明白。

鄒掌櫃給他的年禮是兩套上好的文房四寶和兩刀紙,以及一些吃食的東西,據說是鄒家自己的莊子上產的。

聽說沈君月買了地,明年開春要種樹,鄒掌櫃特彆熱情地給她推薦,哪裡的樹苗好,哪裡的種子好,總之亂七八糟一大堆。

而且這次鄒掌櫃也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還帶來了鄒太太。

想讓老婆和沈君月多聊聊。

秦貞聽得直抽嘴角,沈君月和鄒太太兩人聊得確實挺歡。

鄒掌櫃就和秦貞去了他的書房。

先是把上次從秦貞這兒帶走的那幅畫給他結了賬。

因為櫻桃已經賣出去了,是本地一個富戶買走的,如今秦貞的身份也算是水漲船高,所以櫻桃賣了六十兩,鋪子隻收了十兩提成,餘下的五十兩就給了秦貞。

秦貞有點不敢相信。

他記得他那便宜爹買的時候,雙方還是五五分賬的。

就連李家和韓家來買畫時,鄒掌櫃還扣除了七七八八的領路錢等等,算起來是三七分。

到了今日居然連二成都不到了。

鄒掌櫃道:“這是我爹定下的規矩,說是您的畫賣得特彆好,以後咱們是要長期合作的……”

放長線釣大魚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說完了以後合作的事,鄒掌櫃繼續道:“要不今日再畫兩幅吧,您看馬上要過年了對吧!再說了誰還跟錢有仇?”

秦貞被他您您的喊的一腦門子汗,無語道:“叔,咱能把舌頭縷直了好好說話嗎?”

“您也知道快過年了,您這是想折我的壽呀。”

鄒掌櫃嘿嘿笑道:“我這不是……得了,小七呀!”

行吧,秦貞已經無力吐槽了:“畫什麼?福娃?”

“這倒不用,鋪子裡現在有不少。”

“……”

鄒掌櫃說了半天,其實是想讓他接生意,手裡現在有五六個客戶,都是慕名而來的,隻不過他都以秦貞要下場考試為由拒絕了。

眼睜睜地看著錢從手邊溜走多難過。

如今眼看著要過年了,想著私塾也放假了,便想他畫兩幅。

誰知道,秦貞還得上學。

兩人聊了一會,外頭傳來雙兒的聲音:“公子,府城的韓二老爺和韓四公子來了。”

秦貞仔細一算,韓家人回去也沒多久,怎麼這麼快又來了?

於是,便和鄒掌櫃一道出去了。

雙方一見麵,韓二老爺道:“七公子,咱們是來找你家娘子的,那酒,你們家還有吧!”

秦貞咽了咽口水,“那五百斤已經賣完了?”

“賣完了,所以,這次特意過來再要一批。”

上次訂的五百斤酒,其實也就一百壇。

韓家這些年來,雖說生意擴大了不少,但酒的生意一直沒落下。

這不沈君月的酒一帶回去,老爺子剛好有朋友過來,大家一嘗,不得了了,都覺得這酒特彆好喝。

每人帶幾壇子,可就不完了麼!

就這還有兩家沒分到,不過人家把銀子都給了,隻要年前能拿到貨就成。

而那位要過大壽的宋家,準備從他們家訂酒的,一嘗也定了這個。

宋老太太過的可是大壽,親戚朋友自是不必說,所以,這次他們打算有多少要多少,這不壇子都帶來了。

秦貞跳得心驚肉跳。

咂巴咂巴嘴,這麼說來,小夥伴現在比他賺得多了。

瞬間有種深深得刺激感。

韓二老爺與沈君月談酒去了。

韓四給秦貞帶了幾本書,是最近他們家請來的曲先生給家裡的兄弟們推薦的。

秦貞一看書名,就知道特彆的靠譜,感激道:“四公子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韓四道:“不說彆的,再幫我畫兩幅。”

秦貞抽抽嘴角,果然拿人手短。

鄒掌櫃立馬湊了過來道:“既然都開筆了,不如就再多畫兩幅。”

秦貞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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