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咱們現在倒是可以在京都附近置辦產業了。”
他說的產業,包括鋪子、田地。
甚至還有宅子,到時候人一多,什麼東西都水漲船高,他們現在買了將來不虧。
就算是東西不長價,宅子租出去,鋪子做點小生意也是穩賺的。
秦貞咧列嘴,“你這些話得找小月說。”
他們家他就不管錢。
身上永遠隻有幾十兩。
想想好心累,每天累死累活的,不管是本職還是外塊,都賺得不算少,結果手上總沒什麼錢。
小馬噗他,“你就知足吧,你知道嗎?我娘一個月隻給我十兩銀子。”
想他一個朝廷命官,孩子他爹,一個月隻有十兩。
花超了還得讓媳婦給墊上。
多沒麵子,連請朋友吃飯都得思索再三,還不如他以前沒成親時。
秦貞這已經很好了。
秦貞:“……”
小馬見他不服氣,還給他科譜了一下,自古都是老婆管錢的道理。
總之,你隻管賣命賺錢,彆的不要想。
秦貞被小馬說得更鬱悶了。
晚上吃飯時多啃了一個雞腿。
小馬頭一天給秦貞說,第二日陳氏就來找沈君月說了。
兩家要一起買鋪子、買宅子的事。
秦貞偶爾聽了一句,嚇得心驚肉跳的。
雖說上次把鄭王給的地契和銀票給還了回去,不過鄭王沒要,直接給了他。
可是秦貞還是覺得用鄭王的錢挺奇怪的。
陳氏走後,沈君月讓他幫忙將手上的賬都給算了算。
上次買鋪子,花了八千兩。
秦貞的稿酬加上平時畫嫁衣的銀子,一共有七千兩。
沈君月自己又添了一千兩。
鋪子拿到手事,裝修、買東西等前期的投入還得幾百兩。
錦瑟去年的盈利共有五千兩,小馬還在宛省給他們買了五百畝的地,因為不是純的水澆地,但又比山地那些好一些,價格在五兩一畝。
這麼算下來,兩人手裡也就一千兩了。
沈君月道:“二哥走的時候,我還給了他五百畝,算是酒坊那邊還有地裡買種子的前期投入。”
秦貞:“……”
所以說,兩人目前還是約等於窮光蛋。
辛辛苦苦七年了,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沒有。
沈君月道:“比起買宅子那會好多了,那時候可是欠了宋師兄六百兩。”
秦貞隻能苦哈哈道:“是進步了啊!今年還有個結餘。”
沈君月道:“你想啊,現在咱們手裡有一座四進的宅子,一大一小兩個鋪子。”
這些可都是全款買來的。
被她一分析秦貞心情好多了。
沈君月還是那個意思,要是真要買宅子,或者在京都買地,到時候實在沒錢,就得動用鄭王給他的錢了。
秦貞磨牙,還是忍不住得啃老。
秦貞把這個年過成了渡劫。
正月初八終於去衙門上班了。
不用麵對每天的迎來送往,一群不認識的人圍在你身邊的尷尬,簡直太要命了。
由於去年京都大亂的原因,今年的鹿山詩會沒能舉行。
秦貞他們現在依舊編寫史書。
中午剛吃完飯,秦貞和小馬、衛大人、老徐四人在院裡踢了會球,就聽趙大人喊他們:“都停一下,有件事與你們說一聲。”
二月初要開恩科。
京都自從年底到現在,已經陸陸續續有人進京了。
翻過年來得人更多。
趙大人今日要說的,就是選會試的考官。
主考官、副考官那種他們不要想。
就是去裡頭監考的那種,完事後他們得抄卷子。
小馬拉了下秦貞道:“想不想去?”
秦貞點頭,結果一聽趙大人說如果被選上了,就得提前進場。
秦貞一算時間,這不太對。
沈君月那時候就到預產期了,他要是去監考了,沈君月現在不說,指不定回頭削死他。
秦貞果斷拒絕了。
小馬道:“那我一會去報名,你等明年吧。”
大概是都知道秦貞的情況,趙大人都沒問他。
小夥伴忙著要去當考官。
以前經常被人監督,現在也換他們監督彆人了,一個個精神抖擻,摩拳擦掌。
秦貞則是忙著,每天回家給沈君月按腿、腳,還得陪著她散步。
秦貞明顯能感覺,她的肚子一天大過一天,腳也腫得沒辦法穿鞋了。
沈君月現在連最喜歡吃的麻辣香鍋都不樂意吃了。
每天看到秦貞,就恨不得抓花他的臉。
秦貞無奈道:“真不是我的錯。”
他吃錯了東西,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至今那段記憶都是一片空白。
秦貞說完,沈君月伸手撓了他兩下。
秦貞望著被劃拉得快勾線的袖子,慶幸不已,還好不是臉,不然明天沒法出去了。
宋賢家的小胖兒子宋義正月十三過的滿月禮。
秦貞陪著沈君月一道去的。
答應了宋賢,每個月給他畫一張孩子的相,秦貞便拿著碳條和紙趁著孩子在客廳的時候,畫了幾張。
怕宋賢想他娘還畫了一家三口的。
宋母樂嗬嗬地抱著孩子,馬曉慧在一旁看著,畫麵相當溫馨。
沈君月道:“你這手藝倒是可以去天橋賣畫了,指不定還能多賺點錢。”
秦貞不置可否,“我這畫可貴多了。”
他現在一幅畫,至少得賣一百兩。
而且還是供不應求。
說實話,多虧了有鄭王那麼一個金大腿,不然也不能這麼容易賺錢。
想到此,秦貞輕輕歎了口氣。
這年頭,大家還是注重身份的。
秦貞在孩子出生的時候也畫過,後來洗三時又畫了一張,七天、半個月、二十一天,一個月內共畫了七八張。
放在一起一對比,馬夫人笑道:“可不是,就是這個樣兒。”
一天比一天大,一天比一天招人喜歡。
沈君月得:“等我閨女出生的時候,你也得給我畫。”
每天畫一張,畫到出嫁……
秦貞:“……”
過了正月十五,天氣漸漸暖和了起來。
來京都的舉子也是越來越多。
商會會長還特意請秦貞過去與大家認識認識。
秦貞把沈家兩孩子給一並領了過去。
沈喜文道:“姑父,咱們還是假裝你的書童嗎?”
秦貞道:“什麼叫假裝,你們就是。”
沈喜文不服,明明就是仙童好吧!
哪有長得像他們這好看的書童。
想到此,沈喜文不由地摸摸臉。
今年陪著秦貞去坐客,在劉大人家時,還有人問他們與秦貞的關係。
兩人一說明,立馬就有人問他們家裡給定親了沒有。
可是下場考過試了,雲雲的……
除了一些大人問之外,還有不少的夫人太太也偷偷打聽兩人。
前兩日小馬就偷叢過來問了問秦貞的意思,是替衛二問的。
衛二外甥女,與沈好文年紀相仿,父親是個舉人,母親是衛二的親姐姐。
兩個弟弟也是自小跟著父親一起讀書識字的。
按理說比沈家要強上不少,但誰叫沈好文有個好姑父。
現在想與秦貞攀關係的大有人在,見從身上下不了手,自然就身邊人下手了,沈好文和沈喜文學習成績也不錯。
自然就成了搶手對象。
秦貞見他一個勁傻樂,伸手敲了他一記。
“我昨日布置的課文可是背過了?”
沈喜文點頭,“背過了。”
“現在背給我聽。”
沈喜文咽了咽口水,隻得硬著頭皮開始背。
以前還隻是喝酒了讓你背課文,現在倒好酒還沒個影呢,就已經醉了。
兩人背了一路的課文,總算是到了會館。
會長早早就在門外等著了。
看到他,笑著上前道:“秦大人今日沒耽擱您彆的事吧?”
秦貞搖頭,“沒有。”
他最近衙裡其實不是那麼忙,主要是大家都想去做考官。
一個個被拉去培訓考場製度了什麼的。
聽說再過幾天,就得提前進場,待評完了卷才能被放出來。
現在小馬都有些後悔了。
秦貞這邊就是想忙也忙不起來了,這幾日倒是挺輕閒的,每日去得也不早,回來的還挺晚。
會長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他們省要來參加會試的基本上在這個時候已經到齊了。
江安和趙大公子兩人也在其中。
會長請秦貞過來,就是想讓秦貞給大家講講,考試之前帶什麼東西。
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注意事項。
再有就是有誰有什麼問題,可以向秦貞請教。
秦貞掃了一眼,發現今年來的人比他們上次多了不少,年紀就不用上了,有的都能當他爹了,讓他給大叔們講注意事項,秦貞起初還有點不太習慣。
不過講著講著就順當了。
大家問什麼他知道的都說,如此聊了兩個時辰。
臨走時,突然有人道:“秦大人如此年輕,不知道可成家了沒有?”
秦貞還沒開口,沈好文立馬道:“我姑父已成親七八年了。”
沈喜文補充道:“過些日子,我家表妹出生了,請大家喝喜酒。”
秦貞:“……”
沈家人果然一脈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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