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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路,樹葉茂盛,似乎風都吹不進來,黎染拿著蒲扇給自己扇風,他站在吳文超右側,這樣一來,風能扇過去。

“所以現在,我們要怎麼取房卡?”這是至關重要的。

黎染眉頭深深鎖著。

“我總覺得節目組壓根不想讓我們回酒店,估計就想看我們露宿山林裡。”

吳文超說出他心裡一個想法。

隨後他一個轉頭,看著其中一個攝像頭,對攝像頭後麵的節目組總導演說:“是不是這樣啊?”

被問到的總導演,一張臉前所未有的嚴肅,吳文超的猜測沒有錯,他們確實有這個打算。

但那是幾分鐘前,現在不行了。

至少黎染那裡不行。

總導演其實挺疑惑,當初以為黎染就一個普通十幾線小明星,請他來,就是因為他那張漂亮的臉,觀眾們絕對會喜歡看黎染受各種恐嚇和危險,事實也確實證明了這一點,當骷髏白骨倒在黎染身上,黎染震驚的表情出來後,觀看直播的人數瞬間增長,後麵樹上出現小蛇,把黎染嚇得動都不敢動,下來後嘴唇顏色就淡了不少。

罵得人多,看的人同樣也多。

他們節目組倒不怕被人罵,為了觀看量。

再說這本來就是一個恐怖真人秀,不弄點恐怖環節,不就砸自己招牌了。

千算萬算沒算到,黎染完全不是外界知道的那樣身份普通,原來他竟然是盛霖烊的人。

知道這個事的,就隻有總導演一個人,杜利的電話過來,隻說找總導演有事情談。

電話拿過來,杜利才表明來意。

杜利簡單說了一句話,黎染是他們老板的人。

沒有過多提醒,例如不要專挑著黎染來欺負,或者儘弄些恐怖嚇人的東西。

杜利沒明說,總導演卻立刻領會到了杜利話背後的意思。

當初他找這些沒多大名氣的明星來做嘉賓,就是想大家都能玩得開。

玩開了,收視好,對雙方都有益。

現在突然來黎染這麼個有後天金主的人。

本來導演還覺得黎染挺不錯,不管節目組設置什麼障礙,他都沒有任何退縮,表現可圈可點,現在金主直接找上來,讓他們特彆關照他。

這個真人秀是找人來參加遊戲,不是來享受的,要享受可以去那種專門旅遊的節目。

導演原本看黎染外形好,又玩得開,已經開始看好黎染,突然來這麼一出,導演隻能搖頭,金主再好也隻是眼前的。

今天可以喜歡你,明天也可能喜歡他,不過既然是黎染自己選的,導演和黎染沒多少關係,不能去阻止。

導演心中有那麼一點遺憾。

盛霖烊的意見,他一個小導演不至於去反抗,自然是按著對方的要求來辦了。

黎染他們在荊棘林前麵站了十多分鐘,最後想到一個辦法,吳文超拿的工具是鐮刀,就用鐮刀把眼前的荊棘給砍了,直接砍出一條通道出來。

直播間裡的觀眾粉絲大家也在出主意,出來出去,最後也隻有兩條,要麼拿鐮刀砍荊棘,要麼這張房卡他們不要了。

後麵那條肯定不行,好不容易找到一張房卡,不可能不拿。

再說前麵都這麼多恐怖環節,若他們真拿不到房卡,晚上睡這裡,這個節目是恐怖真人秀。

十有八.九,晚上會出現驚喜。

吳文超先拿著鐮刀砍荊棘,黎染雖然站在一旁,不是真站那裡什麼都不做,他往左右前後看,心裡還有一點希望,希望能找到什麼獲得房卡的捷徑。

站了幾分鐘,黎染往前麵走,走到荊棘林邊緣,從右邊開始圍著荊棘林走。

一邊走一邊觀察眼前長滿尖銳木刺的荊棘。

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每根荊棘都長得差不多,直立生長在泥土中。

地麵有不少枯葉,腳踩在上麵發出窸窣聲響。

沿著荊棘林外沿,黎染來回轉了好幾個圈。

有攝像師在一個位置較高的地方扛著攝像機拍攝,拍攝到的畫麵裡,黎染圍著荊棘林在一圈圈轉圓。

兩隻清亮明麗的眼睛,就沒從麵前的荊棘林上移開過,表情認真且專注。

他的直播間裡,粉絲和進來的一些路人觀眾,都不怎麼發彈幕了,安安靜靜舔黎染的美顏。

那邊吳文超還在揮鐮刀砍荊棘,荊棘看著小小一根,特彆有韌性,一刀下去還砍不斷。

額頭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細汗,吳文超直起身,拿衣袖擦拭額頭汗水。

他視線轉左,暼到黎染還在轉圈,雖然知道黎染在做無用功,這個態度足夠表明黎染是一個非常棒的合作夥伴。

蹲下.身吳文超繼續砍荊棘,黎染走到一個地方時停了下來,腳下的泥土好像比其他地方鬆,像被人

作者有話要說:  動過一樣。

黎染也蹲下去,身體完全被荊棘遮住,吳文超看了眼沒看到黎染的人,沒太在意,手下仍舊沒停。

伸手刨開鋪在地上的落葉,黎染抓起一把泥土,捏碎泥土,黎染眼睛盯著前麵一根荊棘下端看,看著看著黎染乾脆上手摸,那根荊棘長得不穩,被黎染一碰,就搖了搖。

黎染眼裡驟然放光,臉上都是不可置信。

為了證實心裡的那個想法,黎染小心翼翼抓著荊棘,避開上麵那些尖刺,用了一點力,下一刻,荊棘被黎染給拔了起來。

荊棘下端整齊的切口,顯然是被人給砍斷,然後插在地上的。

把導演那裡的一點改了,是我沒把控好,以後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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