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開到盛源的住處,盛源喝得太醉,章淮濱全程扶他上車,扶他下車。
打開門,一路將盛源給扶進臥室。
把人給放倒在床上,章淮濱彎下.身,伸手輕拍盛源的臉頰,嘴裡喊了盛源兩聲,想把盛源給叫醒。
下一刻章淮濱的手讓盛源給一把扣住了,跟著麵前的醉鬼不知道怎麼突然有了力氣,將章淮濱給拽了下去。
章淮濱及時撐著床,這才沒有直接跌到盛源身上。
好歹他是個成年人,體重不算輕,要是真砸盛源身上,估計能把人給砸疼。
兩人間的距離突然拉得很近,盛源喝得酒比章淮濱多多了,叫上桌的酒,有大半都進了盛源的肚子裡。
對方呼吸略沉,噴出的濃濃的酒氣灑在章淮濱臉上,章淮濱臉上的笑慢慢說收了回去。
盛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這會眼神明亮,分明好像沒醉。
可要是沒醉,突然拽他下來,這個緣由章淮濱就想不透了。
彼此間這個過於近的距離,不管誰再往前近一點,都能親上對方。
要真說起來,章淮濱內心深處其實對盛源有那麼一丁點想法。
隻是這個想法在剛剛有苗頭的時候,立刻就讓章淮濱給掐斷了。
他非常相信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和盛源隻能是朋友。
除了這層關係以外的任何關係,都絕對不能長久。
做一輩子朋友在章淮濱看來就足夠了。
無論是他還是盛源,朋友是最好的相處模式,另外一種模式,雖然他們認識許久,之前出了種種事,讓他們的感情更深。
但那是有條件的。
現在盛源突然醉酒拽著他,章淮濱還不至於眼瞎,看不出盛源盯著他眼神裡沒有那種感情。
章淮濱扣著盛源的手腕,把盛源的手給拿下去。
“沒醉的不省人事就自己爬起來洗澡。”章淮濱直起身,他站在床邊,臉上恢複了慣有的那張明朗的笑。
突然他眯了眯眼:“或者你不想動,我幫你找人來也可以。”
“怎麼樣,需要嗎?”
章淮濱將剛才兩人間有的那麼一絲曖昧氣息給擊散。
“不用,你也早點睡。”盛源緩緩坐起身,他手摁著太陽穴,喝太多了,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
“行,把手機帶上,要是一不小心在浴室跌倒,記得給我打電話,我立馬過來。”章淮濱語氣輕鬆地開著玩笑。
將人送到屋裡,他的任務算是完成,章淮濱走出房間,反手拉上門。
最近他住在盛源這裡,房間就在胳膊。
章淮濱從盛源那裡出來後,沒有立刻進他的房間,他到客廳坐到沙發上,從煙盒裡抽了支煙出來。
點燃煙,夾在指間章淮濱沉默且無聲地抽了起來。
一支煙快抽完的時候,章淮濱大概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直接笑了起來。
這次他笑出了聲。
房間裡,盛源揉了會頭這才掀開被子下床。
往浴室走了兩步,倒回去將床頭櫃上的手機給拿在手裡。
後麵到浴室,盛源把手機放吸收台上。
摔倒是沒有摔倒的,洗個澡,酒醒了些,換上睡袍盛源回房間。
靠坐在床頭,盛源忽然煙癮犯了,伸手去拿煙,想起來煙放在外麵。
出去到客廳,客廳裡燈關了,盛源重新打開燈。
一走到茶幾邊,看到宴會缸裡一支剛剛吸過的煙頭。
煙盒還放在上麵,是章淮濱慣常抽的一種口味。
盛源不怎麼抽這種煙,不符合他的口味。
這天坐沙發上,卻是拿了支出來。
抽著眼,盛源眯眼想象剛才章淮濱坐這裡時的樣子。
同時他響起洗澡前他把章淮濱拽身上的那一幕。
當時章淮濱好像挺驚訝的。
驚訝什麼?
以為他想做點什麼嗎?
彆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就算盛源想吃,他喜歡的類型也絕不是章淮濱這種。
朋友就夠了。
盛源他們這邊可能有的那麼點星火,在兩人的心有靈犀之下,還沒亮起來就已經熄滅。
至於網絡上因為黎染突然出櫃,瞬間掀起輿論高.潮的事,盛源交給底下人在辦,坐了會就躺下去睡覺了。
黎染那邊,發照片之前,他隻和經紀人馮哥知會了一聲。
是知會,而不是征詢對方的意思。
和盛霖烊在一起的事,黎染以前沒故意遮掩,現在就更不會了。
向全網公開,一時表明一種態度,另外也算是打曾經那些說他走潛規則,找了金.主被人包.養的人的臉。
他可不是被人包.養,而是和盛霖烊結婚了。
雖然沒有結婚證,雖然仍舊還是會有人以惡意的心來揣度。
黎染不在意。
那不能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他仍舊會吃得好睡得好,過得非常非常好。
還有一個對他溺愛有加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