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隻是那麼片刻,能進這個家,到這個臥室的人,除開他以外,隻會有那麼一個。
隨著盛霖烊推開門往屋裡走,側身躺著的黑發‘女人’緩緩轉過身。
熟悉的麵孔一出現在盛霖烊視野中,盛霖烊眼眸就眯了眯。
注視著他老公,黎染暫時沒說話。
他這一身黑色吊帶裙,加黑色長發,要立馬開口,那就差彆太大了。
所以黎染輕輕抿著唇角,等盛霖烊走到床邊,他緩緩坐起身。
跪坐著,黎染臉上笑顏迷人,他略微歪頭,隻見眸光裡閃爍著爛漫的狡黠。
盛霖烊站立於床邊,深沉的目光從黎染那一頭黑色長發往下瞧,到短裙的裙擺,到沒有被裙子遮住的膝蓋。
一路蔓延,梭巡於黎染精致漂亮的腳踝。
然後是可愛白皙的腳。
在黎染露在外麵的腳趾上停了幾秒鐘,隨後目光重新回到黎染臉上。
兩人四目相對,濃濃的愛意在流淌。
盛霖烊解開袖口的扣子,拉鬆領帶,還沒等他準備取下領帶時,領帶下擺讓黎染給一把抓住。
黎染抓著他老公的領帶,將人往下用力一拽。
盛霖烊被拽到跌下去,不過為了不圧到黎染,及時撐著床。
黎染眉目彎著,眼尾勾人的春色。
他嘴角噙著柔軟的笑意,在盛霖烊嘴角蜻蜓點水地一啄。
盛霖烊瞳色深黑,黑如漩渦,懾人魂魄。
黎染一點點將老公的領帶給取下來。
像是為了故意拖時間一樣,將這個簡單的行為給延長到了一兩分鐘。
盛霖烊一雙銳利懾人的眼瞳凝視著眼前的小戀人。
小戀人這天穿著女裝,還戴著假發,但他這張臉太過豔麗,就算這樣,也不會讓人覺得突兀,竟給盛霖烊另一種異常的感覺,內心裡蠢動著。
盛霖烊扣住黎染肩膀,把人推倒。
黎染身體倒下去,一頭長發跟著鋪開,他仰躺著,朝他男人眨眨眼。
嘴唇微動,黎染仍舊沒出聲,但唇形可以看出來,他在說“老公”。
黎染拿腳趾輕輕蹭他男人的褲腳,轉瞬他腳踝被盛霖烊捉住。
盛霖烊黑沉的眼底有烈火在燃燒,他指尖順著黎染的腳踝,緩緩來到黑裙的下擺處。
低垂眼眸,黎染看著下方的裙擺,他嘴角上揚,彎出一抹妖冶柔媚的笑。
還是沒出聲,用的唇語:“老公,我想要你了。”
盛霖烊扣著黎染肩膀的指驟然用力,隨即他傾身往下。
黑色吊帶小裙子意外的沒有落到地上,而是始終都穿在黎染身上,不過這個穿法,就和普通的穿法不太一樣。
黑夜溫柔,夜空圓月高掛。
沒有什麼比自己喜歡的人剛好也喜歡自己,還要幸福的事了。
幸福海洋柔和地包裹著黎染,黎染擁緊懷裡的摯愛,彼此交付身與心。
年初的時候黎染接拍了一部未來題材的電影,進了劇組後才進行了一定額度的投資,不過投的錢不那麼,不算是最大的投資上。
導演對演職人員要求極高,知道黎染的老公是盛霖烊,但若是黎染表現得不符合他的預期,仍舊能把黎染給罵的狗血淋頭。
這一度導致黎染本來以為自己演技還不錯,突然間就開始質疑起來,是不是過去自己太驕傲了。
好在被罵得懷疑人生的人不隻是黎染,還有其他演員。
甚至有演員被罵得看到導演就能哆嗦。
這樣有對比起來,黎染竟覺得自己情況還是好的。
把劇組裡發生的事當普通的談話,黎染和他男人說了。
未免他男人對導演有意見,黎染後麵提到,有了導演的鞭策,他感覺自己演技不是提升了一點兩點。
見老婆對被罵的事沒有意見,盛霖烊雖心中有那麼一點不舒服,他都聽老婆。
不過這天談話過後,盛霖烊就經常得空去老婆劇組探班。
劇組的人有的一開始不大認識他,不過來了一次,基本都認識了。
盛霖烊站在一邊安靜看老婆拍戲,可他就算一聲不吭,光是立在那裡,就給人無形的壓力。
存在感不是一點兩點。
導演似乎也有些顧忌,尤其是盛霖烊在的時候,不像其他時候,但凡誰演錯一點地方,哪怕眼神不對,都能厲聲嗬斥。
導演突然間罵人收斂了不少,最開始眾人還覺得奇怪,不過很快就知道什麼原因了。
雖說盛霖烊來是為了看黎染,而且幾乎無時無刻瞧老婆的眼神不是深情繾綣的。
這碗狗糧大家吃得撐不下,比起被導演罵,眾人還是希望盛霖烊能經常來。
哪怕讓他們一直吃新鮮的狗糧也沒有關係。
盛霖烊在的時候,黎染的助理隻能站在一邊。
一些本來屬於他份內的工作,被盛霖烊給搶走了。